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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偉鴻一幫小兄弟之中,程山的日子過得最為瀟洒。奇無彈窗qi

每日里燈紅酒綠,倚紅偎翠,縱情聲色,不是一般的爽。

不過這樣的日子固然過得舒服,卻也有一樁不好一身體有些吃不消。

眼見得精力日乏,那個方面的能力也大為削減,程山終於警覺起來,痛下決心,要好好鍛煉身體,每天堅持搞一個小時的體育鍛煉。好在松濤賓館設施齊全,設有貴賓健身房,倒是方便三爺搞鍛煉。

說起來,程山也算是個狠的,一旦下定決心,頗能堅持。最起碼能夠堅持三天以。這一日正在跑步機揮汗如雨,柳如煙則在一旁笑嘻嘻的為他“吶喊助威”。

柳如煙現在已經算是程山正式的女朋了,但這依舊不能阻止程山對其他年輕漂亮小姑娘的喜愛。不過柳如煙很懂“韜晦之道——,對程山這個愛好,裝聾作啞。只要程山不把那些小姑娘帶到她的面前來,她就裝作不知道。

原本柳如煙也不想在這裡當“啦啦隊員——,只是程山在體育鍛煉這件事情之,毅力實在糟糕,柳如煙不得不“捨命陪君子”。

“三爺......——

松濤賓館總經理謝正濤笑嘻嘻地走了過來,給跑步機的程山請安問好。

如今的謝正濤,在首都娛樂界正經是個了不得的角色了,與許多大腕明星都有交情,圈子裡很吃得開。當年他父母捨得花大本錢,鼓勵他和程山這些公子哥結交,海吃海喝地胡混,終於見了成效。在謝正濤父母的圈子裡,那些朋的子女,眼下最出息的就要數謝正濤了。謝正濤的父母以此為榮,整日里將“咱家濤子“掛在嘴邊,逢人就誇耀一番。

事實,現在謝正濤的資產,也確實早已超過他的父母,乃是扎紮實實的千萬富翁。昔日的叔叔伯伯阿姨們,誰都要仰望他。

自然,在三爺面前,謝正濤是不敢擺譜的。有三爺,才有他濤子的今天。

程山趁機從跑步機跳了下來,拿起毛巾使勁擦汗,呼呼喘息了老半天,才說道:“濤子,什麼事?”

不待謝正濤答話,柳如煙已經撅起了嘴巴,很不樂意地說道:“濤子,你能不能待會再來?他這才跑了幾分鐘,你這一來,他可找到偷懶的借口了——

對於程山的身體,柳如煙還是很關心的。雖然說有很多人在分享這個並不如何健壯的小身板,細論起來,還是她用得最多,自然要多加愛護。哪天直接熄火了,大家都只能乾瞪眼啦!

小黃瓜畢竟不靠譜。

濤子笑着說道:“如煙,現在落下的,晚你給補啊,那個運動,比跑步機要強、......——

柳如煙便瞪了謝正濤一眼,扭過頭去,撲哧一笑。

這些傢伙在一起的時候,就沒一個正形。

“濤子,你小子別小看三爺,三爺我可是很有毅力的人。有話快說,有屁快放,三爺我還要繼續鍛煉呢

誰知程山還擺譜了,牛哄哄的,一副不完成任務誓不罷休的模樣。

“三爺,那啥,朱凱興......”

一聽到這個名字,程山頓時便板下臉來,怒道:“提他幹嘛?老子正要收拾他呢!”

三爺和胡彥博,那是何等交情?

“嘿嘿,三爺,強哥也來了。”

謝正濤陪着小心,說道。

所謂強哥,指的自然是大導演衛強,程山可以叫衛強“大炮”謝正濤他們可就不行了。衛導如今在國內的演藝圈子裡,要算是頂尖兒的人物,大牌子到哪都叫得響的。

正說話間,衛強走了進來,笑嘻嘻的,隔老遠就叫嚷起來:“三哥!”

衛強前段時間,去了香港和同行們做交流,原定還要好些日子才回首都,不料這麼快就趕回來了。

“大炮,你也來做說客?——程山一張臉完全垮下來,冷冷說道:“你不知道彥博和我什麼關係?”

程山小身板是弱點,腦袋瓜子轉得絕不慢。尤其是人情世故方面的事情,他比誰都精通。他只是不喜歡政治博弈的彎彎繞。

大炮走近來,笑着說道:“三哥,朱凱興這人,你以前也見過,不是個渾人。這回,算是給人耍了一把,現在老後悔了,急得沒法子呢......”

程山怒道:“大炮,你糊塗了!朱凱興是不是個渾人,和我有什麼關係?他不長眼睛,打死活該。崑崙酒店那事,也就是二哥和彥博那身份,不好發作。換做我在那裡,當時就收拾了丫的。能讓他全須全羽走出去?”

大炮見程山真的變了臉,也有點尷尬,賠笑說道:“三哥,冤家宜解不宜結。再說了,朱凱興在幾位爺面前算個什麼東西?二哥和胡少也不會真和他計較是?這事,我看還是過去算了,我估模着.“哥和胡少他們,也不會在意朱凱興的只他們如今身份不同了,老是和朱凱興糾纏,也有損名聲。三哥,你仔細琢磨琢磨,是不是這麼回事?”

別看大炮是呆在演藝圈子裡的人,久在京師,沒事就和一幫衙內黨混,對政治的一些道道,也能摸到點門徑,這話說得着實在理。

程山眉頭皺了起來,想了想,說道:“那你說怎麼辦?”

“三哥,朱凱興就在門外,嚇壞了,急得要吊......”。

“他就在外邊?”

程山有點不敢相信似的問道。

“膽子當真不小!”

原以為朱凱興一定是連夜跑回香港去了,再央着大炮回京做說客,為他了難。這事倘若不能揭過去,首都這地界,他今後是不用想着再回來了。

不粹大炮卻說朱凱興就在外邊等着見他,以此觀之,朱凱興是真的很想了結此事了,也算有幾分膽略。

“是啊,這人,還算道,在香港也有些人脈。三哥,照我說還是原諒他一回算了。往後去香港那邊玩兒,也有個跑腿打桑的不是?”

大炮見程山的語氣,似乎有點鬆動,立即便乘熱打鐵。

想要化解此事,程山可謂是最佳和事佬了。

“叫他進來!”

程山又沉吟稍頃,淡淡說道。

“咖......——”

大炮和謝正濤對視一眼,都暗暗鬆了口氣,轉身走了出去。

程山卻又了跑步機,繼續不緊不慢地和那機器較起勁來。

不一刻,滿臉肉團團的朱凱興,佝僂着身子,跟在大炮身後,一溜小跑地進來了,來到跑步機前,連連鞠躬,說道:“三爺,您好。”

朱凱興也算得是香港演藝圈的知名人士,以前和程山見過幾次面,只是運氣不好,一次都不曾在松濤賓館見過胡彥博。若是以前見過面,在崑崙酒店或許就不會闖那麼大禍。

程山繼續跑步,理都不理,恍若未聞。

朱凱興神情尷尬,繼續鞠着躬,低聲說道:“三爺,都怪我有眼無珠,不認識胡大廣......請三爺高抬貴手,拉我一把,朱凱興感激不盡。”

程山這才扭過頭,望了他一眼,說道:“你叫朱凱興?”

朱凱興不由一愣,三爺這話問得有點古怪,他又不是沒見過自己。只是當此之時,朱凱興可不敢隨意發問,又是一連串的鞠躬。

“口亨哼,我看啊,你還不如改名叫豬大腸!”

程山再次從跑步機下來,冷冷地望着朱凱興,冷冷說道。

“是是,三和......”。

這會子,朱凱興倒是一口標準普通話了。當時的內地,普遍哈香港,大凡是南邊過來的人,無不以一口港式普通話為榮,自矜身份。但在程山這些真正的公子哥面前,卻是不消提起。

,‘你腦子進了水啊?這四九城裡,輪得到你大搖大擺的?就算是三爺我,也得見機行事,不敢張揚。你算什麼東西?”

程山怒罵道。

朱凱興不住點頭哈腰,心裡頭卻暗暗舒了口氣0三爺肯罵他,那就說明有戲。不然,理都懶得理他。

“說,這事,你打算怎麼辦?”

程山大罵了朱凱興一通,這才在一旁的椅子里坐了下來,接過柳如煙手裡的毛巾,擦了把汗,問道。

朱凱興連忙說道:“這個全憑三爺做主,叫我怎麼辦,我就怎麼辦......””

程山便不說話了,朝柳如煙一伸手,一支香煙就送到了他的嘴邊,隨即......“丁”的一聲,一雙纖纖素手打着了打火機,湊到他面前。

倒是好享受!

“三爺,您看,是不是請胡大少到這裡來吃個飯,我給他當面賠罪認辦......、

見程山久久不吭聲,朱凱興便試探着問道。

“我呸!”

程山一口就啐在他臉。

“你還真是個豬腦子!胡大少會來見你?也不撒尿自己照照,什麼德行。我跟你說,懂事的話,趕緊滾蛋,滾回香港去,乖乖在那邊獃著,至少待半年一年的,不要在四九城裡露面。你記住,千萬別再在任何人面前提起崑崙酒店的事,不然,誰也救不了你!”

朱凱興不由咽了。口水,似乎覺得三爺這辦法,不是那麼靠譜。

不跟胡大少當再賠罪認錯,這事能了結?

大炮便在一旁插口道:“老朱,三爺這是給你指點了一條明路,你照着做就是了。我跟你說,這四九城的水很深,你搞不明白的。”

朱凱興便連連點頭,似懂非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