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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倦洲沒說什麼,下車繞到後備箱,從裡面拿出一個保溫包上了車,遞給了喬敏。

喬敏接過,打開一瞧怔住。

“你為了臭美晚上向來吃的少,都是小份裝的,放心吃吧。”

虞倦洲在得知喬敏還在加班後,來之前去了趟她最喜歡吃的餐廳,點了小份飯菜一併拿過來。

其實他也沒想好說到了地方後是上樓還是不上,今晚就這麼遇見了也是他沒料到的事。

喬敏看着保溫袋裡的這一盒盒的,驚訝,“沒少點啊。”

“都是你愛吃的。”

喬敏不明就裡,“你來是專門送外賣的?”

虞倦洲想了想,“也不是。”

“那……”

虞倦洲沒打算開車,靠在那說,“就是覺得有點累。”他伸手幫她打開一隻外賣盒,“快吃吧,別涼了。”

喬敏其實沒打算吃晚飯,都這個點了,再吃完什麼時候消化?可虞倦洲真就是太了解她的喜好了,果真全都是她愛吃的,於是也就忍不住了。

“累了就該早點回家休息啊,南轅北轍幹什麼?”喬敏掰了筷子,說了句。

又問他,“你呢?吃了嗎?”

虞倦洲不餓,也沒什麼胃口,便讓她吃。

喬敏也沒客氣。

“今晚也不知道怎麼了,做什麼事都不舒服。”虞倦洲說。

喬敏想起他之前的電話,斂眸,“你姐的事?”

虞倦洲想了想,“算是吧,她跟江年宴在一起呢。”

喬敏哦了一聲,原來啊。

見她沒繼續往下說,虞倦洲轉頭看她,“不想說點什麼嗎?”

“說點什麼?”

“他倆不能在一起。”虞倦洲皺眉。

喬敏夾菜的動作滯了一下,轉頭對上他的視線,“那你去阻止?”

虞倦洲怔了怔。

“如果你阻止不了,那你就要尊重你姐的決定。”喬敏輕嘆,“再說了,誰給你說他倆在一起了?他倆……不是一路人。”

說這番話時喬敏竟有些不確定。

江年宴和虞念到底算不算一路人呢?

如果是很早以前問喬敏,喬敏會覺得可笑,一個千金小姐,一個貼身保鏢,在一起嗎?

可現在呢?

暫且不說江年宴的家世背景,只說他陰晴不定叫人捉摸不透的性子和言行,喬敏就不確定一旦江年宴犯了渾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怕是天下人越是說什麼他就越是明知故犯。

這是喬敏最怕看到的事。

虞倦洲沉默。

少許見喬敏手裡那盒快吃完了,又很自然地給她打開了另一盒。“那就說說你吧。”

“我?”喬敏詫異,“說我什麼?”

不是在說虞念的事嗎?

他這就翻篇了?

喬敏還想着怎麼來番長篇大論勸說他呢。

“那個律師。”虞倦洲微微蹙眉,“他在纏着你?”

“沒有沒有。”喬敏馬上說,“人家喬律師人挺好的,他沒纏着我也沒跟着我,就是今晚他原本是約我吃晚飯,我加班給推了,沒想到他在咖啡廳一直等着。”

說到這兒她還覺得有點對不住喬律師了。

聽了這番話虞倦洲心裡不是滋味。

這番不是滋味怎麼講呢?就是比知道虞念跟江年宴在一起還鬧心和煩躁。

“你覺得他人好?”

喬敏嗯了一聲。

虞倦洲心裡更不舒服了,“你不會是想跟他試試吧?”

喬敏沒看他,不緊不慢嚼着菜,少許後說,“喬律這個人,挺適合做老公的。”

有體面的工作,自身條件也很好,說話辦事溫文爾雅。自打相親之後,她母親可沒少在她耳邊念叨喬律師,更重要的是,這個喬律還親自登門拜訪,哄得她父母都挺樂呵的。

人是挺優秀的,所以身邊惦記的人肯定不老少。

虞倦洲聞言後胸口滯悶了好半天,像是有口氣似的上不來下不去的,憋得特難受。他說,“做律師的渾身都是心眼,你也不怕吃虧。”

喬敏被這話逗笑,抬眼看他,“那做生意的比當律師的心眼還多呢,無奸不商。”

“你覺得我奸?”虞倦洲皺眉看她,眸底深處明顯的不悅,“還是我對你使心眼了?從小到大我是什麼樣的人你不清楚?”

喬敏將盒子蓋好,喝了幾口水,從車上抽出紙巾擦了擦嘴,又從外賣袋子里翻出了薄荷糖。

就不緊不慢地撕開薄荷糖的透明包裝袋,將糖塞進嘴裡。做完這些她才抬眼看虞倦洲,問他,“你在憤憤不平什麼呢?”

虞倦洲一愣,好半天,“啊?”

“喬律是個什麼樣的人,心眼多不多,甚至我跟他在一起會不會吃虧,等等這些都是我的問題。”喬敏輕嘆,“我沒有拿他跟你比的意思。”

虞倦洲不滿,“為什麼不能拿我跟他比?”

“你為什麼要跟他比?”喬敏反問。

虞倦洲被問得無話可說。

“如果你把我當成姐姐,那大可不必擔心,我有眼睛,也有判斷標準,喬律這個人怎麼樣,適不適合我,我能看得出來。”喬敏說話不拐彎抹角,“但是,你總想着因為那晚的事來負責,真的不用,我跟你說過了,那晚的事我心甘情願,不後悔也不想索取什麼。大家都是成年人,沒必要把這種事放心上。”

虞倦洲顯得有些狼狽。

其實一直以來喬敏看問題都看得很毒。

他很想對喬敏負責,可與此同時又無法下定決心。

他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怎麼想的,怕的是自己一時腦熱做出不理智的決定,最後受到傷害的還是喬敏。

一時間車廂里沉默。

喬敏的手機響了,是手底下幹活的人,在彙報工作進程。喬敏聽完後便讓對方下班了。

虞倦洲轉頭看她,“我送你回去。”

“不——”

“這麼晚了我不放心。”虞倦洲有點躁。

喬敏知道有時候他也挺孩子氣的,便點點頭。她先上樓取東西,虞倦洲將外套遞給她,她剛伸手,他就改主意了,跟着直接下了車。

她一臉不解。

虞倦洲將外套披她身上,裹緊了,說,“我怕你出爾反爾,進了雜誌社就又奔着工作去了。”

“那你這是……”

“我陪你上去,取完東西立馬就走。”

“不用吧?”喬敏覺得太誇張了。

虞倦洲看着她說,“對於你,我還是很了解的。”

喬敏一怔。

“比那個律師了解你。”虞倦洲又沒好氣地補了句。

喬敏莞爾。

-

虞念香汗淋淋的。

整個人像是釘在車座上似的一動不能動,只能隨着男人的狂野動作而浮動。

最後到全身顫抖。

男人着迷地輕撫她因激情而泛着紅粉的肌膚,如羊脂玉微微染了紅暈,像是一件世間罕見的珍品,

江年宴痴纏着她的紅唇,低聲引誘,“說你是我的。”

虞念的嗓子都在剛剛那場聲勢浩大的情事里喊啞了。

被他逼着說這句話,她輕輕開口,嗓子都有點疼。

極小的聲音,如貓兒般。

江年宴壓身下來,成功地引來她的驚喘聲,眼底興味十足。“我沒聽清。”

虞念有氣無力的,只好說,“我是你的……”

比剛剛稍稍大點聲。

“再說。”江年宴眼底情慾泛濫,盯着她的臉頰低聲命令。

虞念又重複了一遍。

她的聲音小小的,因無力又聽着柔軟如棉。

江年宴覺得心底深處有股子情感在迸發,促使他情難自控。

他掐住她的細腰,恨不得將她吞進肚子里。

虞念抑制不住出聲驚叫,下一刻被江年宴低頭封住唇。

又不知過了多久,虞念覺得自己都快窒息了,終於聽見江年宴悶哼一聲,又咬住了她的唇。

虞念覺得,自己都快不是自己了。

渾身也抖得厲害。

江年宴感受得一清二楚,偏過頭來親吻她的臉頰。

相比之前的狂風驟雨,事後他會溫柔許多。

可虞念是了解他的,他的唇吻着吻着就會再次點火。

她懇求低喃,“別再一次了……”

說完自己都覺得臉燥熱得慌。

江年宴低笑。

許是考慮在外面,所以就放過了她。

抽身而退後,他為她清理了一下。

看着她軟若無骨的模樣,江年宴的眼眸又暗了暗。

虞念累到不行,直接躺在了後車座上,身上蓋着江年宴的外套。

在臨閉眼前她在想,老劉是不是在外面等了好長時間了……

怎麼辦呢?

這樣真是,太丟臉了。

老劉的確在外面站了挺長時間。

但沒靠近車子。

當他親自盯着裡面完事後,從院門一出來就瞧見樹下車子在晃動就明白了,擇了稍遠的地方候着。

江年宴下車時,老劉正往身上噴東西呢,兩條手臂不停揮舞,差點掄到江年宴。

他一個閃身避開老劉的手臂,“抽煙了?”

老劉知道江年宴過來了,所以才更着急弄走煙味。他笑說,“我這不是沒忍住嗎,又怕身上留煙味。”

又抬袖子聞了聞,“這玩意聽挺管用的啊,我覺得沒什麼煙味了。”

能快速分解煙味的噴劑。

江年宴接過來看了看,又扔回給老劉。

私下,尤其是在這種環境下,兩人就沒了平時里的一板一眼,所以老劉說話也就隨便些了。

“來一根?”老劉問江年宴。

江年宴,“不要。”

“真挺管用。”老劉說。

站在風裡,就算身上有煙味也聞不到了。江年宴問他,“你接他家廣告了?這麼賣力推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