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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鐵用的鐵錘?”

諾諾大魔王翻閱着自己接近無限倉庫,這是潛鋒工作室向遊戲公司申請之後,花費大量金幣開啟的存儲模式,每個註冊人數過千的預建行會,都可以享受的便利。

不過裡面沒有行會倉庫擁有的分類、搜索選項,她接到了穆遷的消息後站在這裡已經半小時了,一頁頁地在翻。

就算是她保存的都是暫時未分配的珍貴道具,潛鋒工作室家大業大,也存了不知道有多少頁……

老闆的指示是無比重要的,

“這個……行不行?”諾諾直接拽出了一把半米長的古銅色小錘,卻受不住小錘的力道,蓬的一聲落在了地上,在石板路上留下了一個米分碎性的坑痕。

收取。

叮!系統提示:你的負重無法承受該物品,無法收取。

“暈,”諾諾大魔王身為一介智力、智慧加點的布衣美女,當下只能發揮她美貌與職位的優勢,在傭兵團頻道吼了一嗓子:“團長大人!活着沒!”

“還能喘氣,”木子風悠閑地冒了出來,“總管大人有何指示?”

“快過來當苦力了!”

傭兵團頻道數千人豎著耳朵聽着,這個頻道只有團長級別可以說話,但此時兩位大佬隔空對話,除了其他六位大佬,誰敢沒事調侃?

偷着樂就行了。

“咳,我身為工作室老大,總管大人是否語氣可以客氣點,起碼說個請啊。”

“這樣啊,那我把這次表現的機會留給狂獵咯?”

“機會?啥機會?”木子風何等聰明伶俐,當下虎軀一震:“放着!我來就行!”

現在潛龍傭兵團的五千人都是精挑細選出來的精銳,智力水平絕對沒有任何問題,聽兩人如此對話,一時間諸人明白了點什麼。

原來,沐風和狂獵天下都在追求諾諾大魔王啊……不小心就真相了點什麼。

仰月城鐵匠鋪的後院,此時像穆遷這麼大筆花錢租賃這種單獨火爐者,只此一家別無分號。穆遷還是開啟了保護系統,外面只能有人看到裡面模糊有個身影在打鐵,卻無法看清具體在做什麼動作。

叮噹!鐺鐺!

打鐵聲有戒律在院子里回蕩着,似乎在按照某種節律在敲打,已經連續不斷叮叮噹噹了一個小時了。

幾個月沒動手,還真就有些生疏了,而且力量屬性也和自己習慣的不同,好在影響不大。

作坊內,火爐旁,穆遷敞開胸懷,左手抓着鐵錘對準面前打造台上的粗鐵胚不斷敲打着,每一錘都似乎是十成的力氣,每一次落點都像是經過了精密而迅速的計算,不過五六錘下去,鐵胚就會變成一把短劍的模樣。

叮!成功鍛造‘粗製短劍’,鍛造經驗獲得二十點。

穆遷頭頂的稱號已經從狼王之握變成了初級鐵匠,而初級鐵匠想要升級到中級鐵匠,需要一萬點熟練度。

這讓不知道多少玩家大喊坑爹……

然後穆遷舉起鐵錘,順手把這短劍扔到了熔爐融化,學徒趕緊把另一把粗鐵胚從模具中翻了出來,放到了打造台中央。穆遷舉起的鐵錘直接落下,前後無縫鏈接,揮打的節奏始終沒斷,鐺鐺的打鐵聲在院落中繼續回蕩。

如果普通玩家初級鐵匠鍛造這種鐵劍,沒有任何打鐵經驗的話,敲敲打打、湊湊摸摸,沒有幾十甚至百錘,根本無法獲得系統提示製作成功。而如果是普通的npc鐵匠,錘數能在十次,就已經是高級鐵匠的標準了。

沒辦法,穆遷被人一槍蹦掉之前,已經成功跨過了專家、大師兩道困住了不知道多少玩家的關卡,晉級了宗師級別的鐵匠……

六年的積累,無數日月的敲打,遊戲後期等級提升不動之後每日除了pk之外唯一的消遣。

無聊而重複的模式,穆遷卻根本不覺得有什麼無趣,反而樂在其中。沖鐵匠等級,最開始的時候只能一點點鍛造,穆遷沒有任何急躁,前面幾個小時的功夫是無法省的。

汗水沾濕了他的襯衣, 強壯的身軀如同鐵塔般,在火光的照應下古銅色的肌膚……

小玲瓏搬個板凳,端着裁縫的移動打造台——裝滿了針線的籮筐坐在一旁,不時對着一塊布縫縫補補,不時托着下巴看着一旁的壯碩身影發著呆。

“困了就去睡吧。”穆遷扭頭朝着她囑咐一句。

小玲瓏笑着搖搖頭,反而沒有多說什麼,就這麼安安靜靜地低頭看着。

凌晨兩點,一個黑影鬼鬼祟祟從仰月城傳送祭壇跳了下來,他披着斗篷看不到臉,隱藏了信息無法識別他是誰,只能在他走動的時候,看到腰間橫插的兩個金色劍柄。

他沒有留戀仰月城的周遭景色,朝着不遠處的鐵匠鋪快步走着,沒有引起任何玩家的注意。

半分鐘後,鐵匠鋪後院的,那節奏輕快的打鐵聲中,響起了輕輕的叩門聲。

“是我。”

“進來吧。”穆遷低聲回應着,目光依然落在面前剛換上的鐵胚上,錘子落了下去。

黑影男走了進來,斗篷下的目光略帶震撼,注視着眼前這個人族壯漢打鐵的動作,別人看不出,他卻是能識貨的。

左手錘、右手按,如果不是左撇子,很難掌握這個技巧。

以腰身的力量為中樞帶動全身,舉起的鐵錘是力量的爆發點,在手臂揮舞的過程中全身的肌肉隨調動傳遞着力量,當鐵錘砸落的時候爆發出的反震力道又隨着那條手臂迴轉全身,讓手臂抬起變得毫不費力,也完全化去了反震的勁道。

這是一種非常高明的擊打方式。

如果那鐵錘是錘在盾牌或者胸甲上,被攻擊者如果沒有力量上的壓倒性優勢,將會被後續一錘緊接一錘的攻擊所壓制。

五錘落下,鐵劍成型,被一隻大手直接掃入了一旁的熔爐。

那舉着鐵錘的左手終於落下了次,打鐵之人用襯衣的衣角擦了擦滿臉的汗水,打鐵開始後第一次離開了火爐旁。

斗篷下的目光掃了眼一旁正縫東西的美麗冰法,後者略有些不自然地站了起來,低頭朝着裡屋去了。

“沒事,她不是外人。”

穆遷的聲音追到她耳旁,小玲瓏臉蛋一紅,感覺渾身輕飄飄的。

喃喃一聲:“搞什麼神神秘秘,跟電視劇的特務一樣。”

“您看這個怎麼樣?”斗篷下的男人拿出了那把錘子,穆遷伸手接過,在手裡翻了翻。

“重量不錯,嗯?還是個特殊裝備,你們有心了。”

“老闆有命令,我們怎麼敢不上心啊。”斗篷微微抬頭,露出了木子風那熟悉的笑容——這笑容里也泛着便宜的光澤。

穆遷笑着點頭,也趁這機會休息下,“很久沒這麼面對面了,最近有什麼問題沒?”

“老闆您日理萬機的,我又不是您的貼身小棉襖。”木子風‘醋意’不凡的翻翻白眼,靠在一旁的牆壁上,也是嘆了口氣。“現在隊伍太大了,架子拉的太長,每天睡覺我都有些不安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