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守住結界,他們殫精竭慮、拚死戰鬥;
為了完成劇情,他們無怨無悔,砍殺着怪物。
可結果,只獲得了一張好人卡、幾十萬點經驗、一個美人魚救贖者的稱號,以及百分之三十的劇情完成度。
這讓幾人稍有些不滿。
牛魔王:“美人魚簡直比那群牛頭人npc還摳!”
花小葬:“這些魚窮是真的,也不獎勵幾件極品裝備!”
苦哈哈哼道:“殺的這些boss已經給了好多裝備了,是你們眼光太高看不上。”
叮!系統提示:美人魚村落的倖存者已經成功修補結界,這裡暫時恢復了安定。請將這裡的情形帶回陸地,並聆聽那負心者的懺悔吧。
最後這百分之十劇情度,是要去回去告訴那個負心漢再拿了。
“咱們就這麼走了嗎?”
玲瓏扭頭看着遠處那五彩的光罩,它像是一個巨大的彩色氣泡,飄蕩在海水深處。
“對啊,做完任務當然要走了。”花小葬笑道,“帶你們回去看看那個老負心漢,你們想怎麼罵就怎麼罵,我絕對不攔着!”
“總感覺,這劇情好像錯過了點什麼呢,感覺好簡單。”
苦哈哈小聲嘀咕着。
“是我們屬性太強,這只是五十七級劇情的原因吧。”玲瓏如此解釋着,倒也能解釋的通。
這時,穆老闆突然在隊伍中說了句:“那個,有兩個消息,一好一壞,你們先聽哪個?”
“當然是先聽壞消息!”花小葬搶先開口,“不經歷風雨,那能見彩虹!”
“我們的潛水艇被鯊人砸爛了,看來,也只能走着回去了。”他看着面前的小海溝之中破碎的零件,如此說了句。
幾人一驚,跑前幾步到了穆遷身旁,臉色齊齊垮了下來。
苦哈哈忙問:“那好消息是什麼?”
“避水魔法陣還能持續使用,而我還記得回去的路。”
一行人集體凌亂在海底。
移速、地形、方向、海流……
穆遷稍微計算了下,對着有些無精打採的幾人鼓勁道:“加油,咱們只要走四小時五十分鐘!”
花小葬面色凄然,一把單手劍橫在白皙的脖頸前,恍若那經典的霸王別姬的橋段。
牛魔王大呼:“女施主不可!”
“不用管她,”墓大叔哼道,“她要捨得自己百分之三十的經驗,那我就陪她死回城。”
“臭大叔,這麼了解我幹嘛。”花小葬悻悻地收回長劍,無語道,“那這麼漫長的時間,我們該做什麼?”
小玲瓏自動觸發‘隊長跟隨’狀態,走在穆遷身旁,她笑道:“這比在練級點刷怪有趣多了,你們不覺得嗎?”
花小葬勉強笑了笑:“還好吧,看半個小時起碼不會審美疲勞。”
其實仔細想想,設計這個劇情的團隊,應該不會認為他們能在那條海溝中找到沉船和潛艇,而需要在來回花費十個小時的趕路時間。
因為這漫長時間,從而稍微降低了劇情的難度、減少了任務內容,也並非不無可能。
做劇情的升級速度,怎麼也要比普通刷怪升級速度快些,不然玩家哪有動力去推動遊戲劇情的發展。
時間,也不能真就浪費在趕回去的路上。
穆遷想了想,對隊伍中的三名潛水高層問了句:“現在幾點?”
玲瓏應道:“快到下線的時間了呢。”
“反正閑着也沒事,咱們在行會頻道搞個活動?”穆老闆笑道:“一是給醉月城的獲勝慶功,二是增進新老玩家的感情,三是……可以讓我們打發下無聊的時間。”
牛魔王、玲瓏、苦哈哈大以為善。
玲瓏問:“搞什麼活動?”
花小葬假裝自己已經是潛水的玩家,“講鬼故事大賽!”
苦哈哈縮了縮腦袋,低聲道:“不要這樣好不好,我膽小,還是跟室友兩個在外面租房住。”
牛魔王咂咂嘴,牛皮都不能阻擋他臉上胭紅的顯現:“要不,就真心話大冒險好了。”
同隊的五人,包括穆老闆,都是一種以審度外星人的目光,上下打量牛魔王。
這牛頭漢子縮成一團,走路都有點扭扭捏捏。
苦哈哈:“你已經不是第一次暴露自己少女心了,牛哥。”
墓:“我還是覺得悲壯的形象更適合你一點。”
“咳,”穆老闆也對這愛將的純潔稍感無力吐槽,笑道:“就接號吧。”
“接號是什麼?”
“簡單的傳遞遊戲。”
穆老闆已經撥通了對老狼的語音。
幾分鐘後,正式的、臨時的,精英的、普通的潛水眾,都接到了來自於行會主頻的管理廣播:
“喂?喂!試音,有聲音沒?我是老狼,兄弟姐妹們好,我是老狼!這裡是老狼tv!”
香腸插了句:“你確定是t不是a?”
“這位同學能不能不要打岔?半年工資已扣啊。咳,我懷着比較悲痛的心情告訴大家一個消息,我們敬愛的會長大人今晚……策划了一場行會活動。”
一大波文字消息正在刷屏:
“副會長這大喘氣!”
“能不能一次說完,我還以為咱會長被朝陽區群眾舉報了呢!”
“啥活動?”
“不要吵!聽我說規則!”
老狼吼了聲,繼續道:“很簡單,行會所有正式成員都有一個成員編號,接下來,我隨機指一個編號,被選中的玩家如果在線,那他的任務,就是用聲音的形式,把大家逗笑。”
“高層都行動起來,選到哪個玩家,就立刻打開語音限制。而評委嘛,就是你們這群,有權限在主頻說話的精英團團長級別以上的同志。”
“成功逗笑大家的,獎勵金幣五十枚!悄悄告訴你們,咱們會長也在聽哦。好了,我現在隨機選一個號碼……好巧,竟然是狐狸大姐!”
正在練級點從事大面積燒烤作業的狐狸大姐嬌軀一顫,行會頻道罵道:“你果然隨了個好機!你知道我編號多少嗎!”
嗤嗤幾聲,有玩家忍不住笑出聲。
“笑了吧,嘻嘻,我過了!”機智如狐狸大姐,又隨意點了個名,“到你了流浪!你們都給我嚴肅點!憋笑!”
行會中的一群人趕緊閉嘴。
“我……就算不隨機,就不能意思意思弄個形式?”流浪詩人頗感無力地回了句,笑道:“那我也講個笑話。你們知道老狼喝酒之後是怎麼樣的嗎?我記得,他……”
話音沒落,就聽一人噴笑了出來:
“哈哈哈哈!笑死我了!狼會喝酒?呃……那個,是副會長啊?我去,我不是故意的!”
叮的一聲,該團長被副會長禁言。
流浪詩人果斷扔包袱:“我過關了,下一個。編號一萬整的是誰?出來吧。”
“是我團里的!可她說她現在不在……”
如此傳了十幾波,一個完整的笑話或是故事沒講成,行會頻道中笑出了百八十個神經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