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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檀木的盒子里到底裝得是什麼?

調兵的令牌?

還是一份富可敵國的寶藏?

最好是能讓蕭陽分出三分,不,一半勢力的WWw..lā

殷茹手指激動的輕顫,去掀木盒上的鎖,輕而易舉便撤掉了小巧精緻的金鎖,並沒有着急打開,越是放在最後好好享受。

每個人都是有好奇心的,殷茹想在揭開謎底之前,猜測一番老侯爺到底給太上夫人留下了什麼?

心尖猛烈的顫抖,血液彷彿沸騰一般。

只是她嫁進來的時候,老侯爺已經故去了,連蕭越的父親,養大蕭陽的二哥也去世了,蕭越一直很少在她面前提起他們,太夫人即便說兩句話,也多是抱怨的話,沒有參考可信的價值。

看紫檀木的盒子被保管的很好,太上夫人可能得到後就沒有再拿出來過,檀木的紋路很清晰,看不出時常把玩摩挲的痕迹。

是太上夫人太慎重,還是太清高不大在意?

殷茹輕輕掀開盒蓋,最先進入眼帘得是一塊帕子,一角綉着一朵薔薇,原本絲滑潔白的帕子此時已呈現暗黃,看起來帕子有許多年了。

帕子覆蓋的下面還有一物?

殷茹本能感覺心一沉,一塊帕子被這麼鄭重的放在紫檀木的盒子里,同她想得完全不一樣啊。

這塊帕子是誰的?

明顯是女孩子用過的東西,樣式款式早已經過時,即便帕子放在二三十年前,都不是頂頂流行的款式。

質地雖是很好,但也稱不上頂級。

如同太上夫人的出身,一樣是世家大族,世家貴女,但比起英宗最顯赫的家族,還是差上不少的。

莫非這塊帕子是太上夫人用過的?

蕭老侯爺把這塊帕子放在紫檀木的盒子里的用意……殷茹呼吸急促,光潔白皙的額頭滲出一層冷汗來,“不可能,不可能的。”

似蕭老侯爺那樣的草莽英雄哪有這般細膩的心思?

方才殷茹想着享受慢慢尋寶,踏上巔峰的樂趣,此時她反而不大敢去揭開帕子,這是她全部的希望啊。

倘若……倘若是無關緊要的東西,她該怎辦?

“不會的,別自己嚇自己,老侯爺倘若心儀太上夫人,不應該給她留下最重要的東西嗎?”

殷茹喃嚀般為自己打氣,保護仔細心儀的女人,即便不能如同蕭陽那般,也應該差不了太多,蕭越對她好時,也把死士放到她身邊過。

殷茹手指輕輕捻住帕子的一角,慢慢的,連着深吸好幾口氣,使勁掀開,帕子從紫檀木的盒子中取出來,露出裡面的東西……一對祖母綠耳環?!

樣式款式都是一般,質地也說不上極好的耳光?!

這對耳環單輪價值,還趕不上太上夫人隨手送給殷茹的田莊店鋪值錢。

“……”

殷茹眸子瞬間獃滯,片刻如同瘋狂一般把紫檀木的盒子倒過來,水滴形狀的耳環啪嗒掉落道桌上,餘下的,什麼都沒有。

瑩瑩的墨綠色不管多少年,依然明亮璀璨。

這對耳環如同兩張嘴,哈哈大笑,嘲笑着殷茹機關算盡,最後什麼都得不到。

殷茹使勁的,拚命的搖動着盒子,依然沒有任何的東西掉落下來,紫檀木盒子不大,里里外外都是木頭,根本沒什麼隔層存在,殷茹拚命的搖晃着,依然沒有掉落多餘的東西出來。

過了好一會,殷茹把盒子扔到一旁,失控的趴在桌上,眼淚滾滾落下,自以為得到再失去,還不如從來就不曾得到過。

滿懷的期望一下子破碎,期望剎那間破壞了,她猶如從高處重重落下來,倘若一直在地上,她未必就有這麼高的心氣,也不會這麼的難受。

“為何?這是為何啊。”

殷茹手臂一掃桌面,被扔到一旁的紫檀木盒子,茶杯等物全部掃落到地上,她還似不解氣一般,起身狠狠一腳踹倒了桌子,提倒了凳子,凡是入目能破壞的東西,她瘋狂的砸,摔,扯……

守在門口的婢女僕婦聽見裡面動靜不對,默默退到遠處,看來殷茹是沒希望了。

她們都是伺候殷茹的人,不管怎麼說都希望殷茹能鹹魚翻身,保住夫人的位置,方才見殷茹恢復神采,以為有了指望,沒想到也是一場空。

有機靈的僕婦看了看屋子方向,聽到殷茹壓抑不住的哭聲,念頭一轉,把消息送了出去。

畢竟她們還要在侯府當差,此時能多給主子們留下個好印象,以後……以後她們也能去輕省有油水的地方當差。

她們可不想陪着殷茹,離開侯府,離開蕭家的庇護。

在蕭家當奴才要比在外面當普通百姓強,何況伺候一個被休掉的棄婦,還不是奴才?

以後殷茹都自顧不暇,她們更沒了指望。

人都是自私,趨利避害的,一個人這麼做了,自然有更多人效仿,更是有大膽的僕婦躡手躡腳靠近窗戶,向裡面張望,看清楚地上多出了什麼,猜測被殷茹當做救命寶貝的紫檀木盒子里裝得是什麼?

“你是說,紫檀木盒子里只裝着一塊帕子和一對耳環?”

顧明暖推了蕭陽拿着湯匙的手臂一下,驚訝的看着來回話的馮招娣,“就沒有別的東西了?”

馮招娣看了一眼自己的主子燕王,明顯被王妃嫌棄了,她隱隱有不好的預感,自己是不是太多事了?

來得明顯不是時候!

可是事情的結果如此的神轉折,滿府都傳遍了,馮招娣總不能不告訴王妃吧。

“後來說殷夫人把紫檀木的盒子都拆了,也再沒發現別的東西,還有那塊帕子,殷夫人也用各種藥水什麼的泡過,也沒顯現字跡,被藥水泡過後,帕子……好像也毀了,至於水滴形狀的耳環,是實心的,同樣沒有機關。”

馮招娣加快語速,把聽到的消息快速的複述了一遍,“最後……最後是太上夫人趕過去了,才保下那對耳環,聽說當時殷茹正準備用錘子砸碎耳環,魔怔似的看一看裡面還有沒有別的東西。”

顧明暖問道:“太上夫人有沒有說什麼?”

馮招娣搖搖頭,低聲道:“只是聽說太上夫人拿着耳環和破碎的帕子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