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綠精髓】，系統說的比較概括籠統。

哪有師姑奶奶說的詳細。

對於她老人家的話，楊辰是相信的。

只是。

她怎麼會對這玩竟兒如此了解？

莫非她也認識蟲後？

想了想也不是沒這個可能。

如果凌宵子真活了八百歲，雲遊四海，遊歷天下，所經歷的事情，自己自然是無法想像的。

現在。

楊辰有一萬個問題要問她。

比如最迫切的就是，鍾小偉為什麼不能說話？

他的那一段記憶，為什麼會是一片空白？

當然。

還有。

她的那兩個徒弟――削髮為尼，劉逸風的青梅吳倩倩，以及慕清芷的女保鑣，被鍾小偉稱之為師姑的萬雯怎麼不在？

彷彿看穿了楊辰的心思。

凌宵子把鍾小偉招了過來：“小偉，你發過的誓言，可曾有違？”

此話一出。

鍾小偉便咧開嘴，露出一口大白牙，訕訕一笑：“師姑奶奶，當時救人心切，確實違反了誓言。”

聞言。

凌宵子搖了搖頭。

淡淡道：“也罷，或許一切都是天意。”

“你斷了一手，也算是老天對你的懲罰了。”

說完。

她看向楊辰：“你既然已是小黃認定的主人，九孔珠和透光鑒認定的天選者，那麼有些事情，告訴你也無妨。”

“我從鍾小偉身上，聞到了你的魂息。”

“那個人的魂息。”

“那個人是誰，到時候，你自然會知曉。”

“但我知道，鍾小偉一定會因你而死！”

“本來我不想見你，不想再沾上你的因果。”

“但後來我覺得必要再確認一下。”

“所以才會以禮相待，略備薄酒相迎。”

“見面之後，我才發現，你的魂息，遠比我相像中的更複雜，所牽扯的因果，也更加的強大。”

“因此。”

“為了避免捲入你的因果，毀我數百年的修行。”

“當時我略施手段，將你迷暈，將他們三人帶走，就是想跟你撇得乾乾淨淨。”

“此地，曾經我是的修行之地。”

“或者說，是我和他實現突破的洞天福地。”

“我和他們三人隱居於此，只想不問世事，從此潛心修習。”

說到這裡。

凌宵子輕輕一嘆，頗為無奈：“但誰曾料到，小偉在外出試煉的途中，發現你被惡人所綁至此。”

“或許，一切都是天意。”

“又或許，我們已經沾上了你的因果。”

“回來後，小偉以死相逼，說必護你周全，無奈之下，我讓小偉立誓，不再與你言語，盡量免沾你因果。”

“以免陷入萬劫不復之地。”

“如今看來，他斷了一手，是沾你的困果，也是他自己的命數吧。”

說完。

凌宵子的眼神，變得格外凌厲起來。

看見她的眼神。

小黃嚇得直接一哆嗦。

其他人則是心臟像打鼓一樣，有種喘不上氣來的感覺。

“楊居士，你的因果，確實逆天啊！”

“天下蠱奴，為你所困！”

“欽克一族，幾乎滿族而亡。“

“這些蟲子，也差點逃離此地，為禍天下！”

“與之相比，個人的生死福禍，就顯得微不足道了。”

聽到這話，楊辰不樂意了。

“師姑奶……凌道長，我也是受害者啊！你不能把那些事情，都算在我身上吧，搞得我像掃把星一樣。”

聞言。

凌宵子笑了笑，也沒有與他爭論。

“道可道，非常道！”

“名可名，非常名！”

“天道輪迴未有窮，報應昭彰善惡終。莫道人間無再世，須知因果不虛空！”

“天命之下，何來責怪？”

“我此番主動見你，不再避你的因果，便是想盡自己之力，拔亂反正，助你悟大道，了卻因果。”

說實話。

楊辰沒聽懂她說什麼。

不過從她最後那句話來看，其目的和王猛差不多。

王猛助自己破局。

而她。

則是來助自己了卻因果。

什麼狗屁因果？

楊辰不是宗教人士，本也不信這個。

不過道家講究的因果，並不是佛教那種給信徒畫餅的遊戲。

道家的因果，其實是唯物的，是辯證的，是科學的。

楊辰就更不懂了。

不過。

不重要。

重要的是，這位實力可以說是超級BOSS級別的凌宵子，不是來搗亂的就好了。

“凌道長，你的兩位女徒弟呢？”

楊辰轉移話題道。

“她們已經回到仙峰觀，傳承我的道法。”

凌宵子道。

楊辰聳聳肩，露出一個我懂的表情。

很顯然。

她還是怕兩個寶貝徒弟沾上自己的困果，萬一有事，她就斷了傳承，所以讓兩個弟子避開這裡。

我的魂息很複雜？

有那個人的魂息？

你和那個人一起修行過？

小黃也怕你？

活了幾百年？

了卻我的因果？

一時間。

楊辰只覺得事情越來越得雜，問題也越來越多了。

正想一古腦問出來。

這時。

凌宵子卻是擺擺手，淡然說道：“我知道你有很多疑惑，正所謂天機不可泄露，時機一到，你自然會知曉。”

見狀。

楊辰咂了咂嘴。

好吧。

你會算。

老子不問了。

不過有一個問題，楊辰必須問。

“凌道長，請問，這些【綠精髓】，倒底要怎麼服用？”

沒錯。

楊辰不是替自己這種普通人類問的。

而是替鍾小偉王猛這些人問道。

凌宵子雖然說的很清楚。

什麼一等份多少，二等份多少，三等份多少。

然後對應修行者的修為根基即可。

但是。

什麼才算修行者？

他們的根基是什麼？

修為又如何判斷呢？

凌宵子自然明白楊辰的意思。

點點頭。

“道家的修鍊體系與境界，大致可以分為鍊氣，築基，結丹，元嬰，化神，煉虛，合體，大乘，渡劫等等。”

“修行法門千千萬。”

“根基條件各不同。”

“但萬變不離其宗，只需以自身實力，對應道家體系與境界即可。”

說到這裡。

凌宵子忽然有些無奈的笑了笑。

“其實。”

“在我們這個星球之上。”

“據我所知，幾乎所有修行者的修為，都在鍊氣之下。”

“包括我！”

“鍊氣分九重。”

“我，便是九重修士！”

“而其他的修行者，以我所見，大概可以劃分一下。”

說完。

她看向王猛三人：“像這幾位蠱奴，其修為實力，可對應鍊氣二重。鍾小偉，對應鍊氣三重。”

“三重為一階。”

“突破之後，其修為將提升一大步，比如欽克族的現任首領：信！便是鍊氣四重修士。”

“小黃天生異體，根基不同，它如今的修為，與我不相伯仲，在鍊氣八重左右。”

“不過因為它天生異體，非普通修士，所以不適用於綠精髓的等份之分。”

聽她說完。

楊辰忍不住嘴角抽了抽。

媽的。

搞來搞去，結果還是走向了修仙啊.

小黃與她的修為不相伯仲？

那為什麼小黃如此怕她？

楊辰就想不通了。

不過。

想不想得通暫且先放一邊。

現在至少知道了自己這邊的人，應該怎麼服用綠精髓了。

王猛這三個蠱奴是鍊氣二重的實力，一次只能服用三兩綠精髓。

鍾小偉是三重的實力，一次可以服用六兩。

事不誼遲。

馬上讓他們藉此機會，提升實力唄。

至於自己？

普通人只能取兩三克，而且還要泡水喝，作用有一點，但提升關不大，楊辰索性懶得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