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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救室內。

“病人陷入重度昏迷,神不知情,有些抵抗治療……!”護士聽到林軍要立遺囑,立馬主治醫生喊道。

“立毛遺囑,你還沒到閉眼睛的時候,需要立遺囑,我會叫你親屬的!”主治醫生不光要學習救治技能,心理輔導也是重中之重,所以,醫生沖林軍喊道:“來,睜眼睛!你都要立遺囑了,說明你條件不錯,所以,咋地也得挺住!放心,你沒事兒,口部,胸腔,使勁兒往裡吸氣,感覺洗胃液嗆鼻子,在吐出來!”

“……曼……曼曼……!”林軍本能叼住洗胃管。

“來,吸氣!”醫生大聲呵斥了一句,隨即沖護士喊道:“推半針強心劑,均速,別太快,讓他精神精神!”

……

延市周邊,某高壓電線下面。

“艹你媽的!”臉上帶着疤瘌的中年,抬腳在李騰的臉上,皺眉罵道:“誰讓你跑的!?啊,我問你話呢?”

“大哥,你不知道,我看見林軍的時候他已經吐白沫子了,眼瞅着就要咽氣,這……這投毒殺人,是死罪……我不敢在哪兒獃著,真不敢。”李騰跪在土地上,牙齒打顫的說道。

“嘭!”

中年上去又是一腳,隨即薅着李騰的頭髮罵道:“你就是個傻b,你知道嗎?!跑了,就不抓你了?跑了,警察馬上就鎖定你!知道嗎?”

“我不跑,警察也會鎖定我,因為我把消息都漏了,他們一問,肯定知道是我乾的。”李騰抬頭看着中年,喉結蠕動的回應道。

“我艹你媽的,我崩了你個狗籃子!!消息是你故意顯露的?你他媽去之前,就準備要跑是嗎?!”疤瘌中年,咬牙切齒的就掏出了槍。

“大哥,我也是爹媽生的!那是殺人的罪,我不跑,萬一查到我,我怎麼辦?!”李騰帶着哭腔問道。

“去你媽的!你跑了,只能死的更快!警察一鎖定你,你他媽就是在逃了!”疤瘌中年直接把槍定在了李騰腦袋上。

“大哥,大哥……!”李騰一看見槍口,瞬間腿軟,直接喊道:“不會出事兒的,我用的是假身份證,信息也是假的,他們查不到我!”

“放你媽了個屁!還有警察查不到的人嗎?你在健身館工作,指紋,影像,全留下了!戶籍科一調你照片,你他媽還往哪兒躲,分分鐘知道你是誰,戶籍所在地在哪兒。”中年咬牙就要扣動扳機。

李騰一聽這話,瞬間懵了。

“老疤,先給上面打個電話再說。”另外一人,伸手攔了一下疤瘌中年手中的仿六四。

“操!”疤瘌中年看着李騰,沉默半晌,隨即一腳把他踢開。

五分鐘以後,高壓線的鐵架子旁邊,疤瘌中年撥通了一個電話。

“喂?”對方一個男性的聲音響起。

“哥,這個傻b李騰沒聽話,事兒幹完了,他就跑了,沒按照我交代的做,現在肯定漏了!”疤瘌中年張嘴說道。

“他能跑了?!你是不是背着我,單獨跟他說什麼了?”對方的男子沉默一下,隨即聲音低沉的問道。

“沒有!”疤瘌中年短暫停頓一下,隨即乾脆的回道。

對方再次沉默,隨即岔開話題問道:“你什麼意思?”

“這b養的一看就是軟骨頭!要被抓了,基本問啥就會說啥!他的情況你了解,就一個對象,老家的人也多少年都沒聯繫了……!”疤瘌中年想了一下,隨即補充道:“我看不行,直接讓他永久閉嘴吧。”

“不行,不能閉嘴。”對方毫不猶豫的拒絕。

“為什麼?事兒都幹完了?”疤瘌中年不解。

“他要沒跑,事兒算幹完了,但他一跑,這事兒就還差點尾巴!他需要往回補一補!”對方輕聲回道。

“……行,我知道了。”

“老疤,你跟我很多年了,有些話,我一說你就懂。”對方停頓一下,聲音低沉的補充道:“要聽話,別再我背後搞事兒。”

“我明白,哥。”老疤點了點頭。

“嘟嘟!”

電話直接被掛斷。

“大哥,怎麼說?”旁邊的壯漢走過來,沖老疤問道。

“讓先留着,帶他走吧!”老疤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隨即低頭奔着李騰走去。

……

晚上,九點多。

韓宗磊站在打印機面前,伸手a4紙拿了出來,隨即他低頭看了一眼戶籍資料,然後沖旁邊的同事說道:“這小子真名也叫李騰,鶴g人!沒案底!”

“這種給一萬塊錢,就敢卸人腿的小流氓子,基本兩三年都不回一趟家!鶴g那邊給戶籍資料傳過來,也沒用啊!”同事答道。

“那不……!”韓宗磊張嘴就要回話。

“嘀鈴鈴!”

座機響起,韓宗磊彎腰接起喊道:“您好,延市大案隊。”

“我是鶴g公安局的,李騰家我剛剛去過,他父母對他的情況一點不了解,基本沒有任何線索,但我找到了李騰發小,兩個人平時有聯繫,他說李騰有一個對象就在你們那兒的新寶倫商場當商管,這個發小說,李騰很有可能一直跟她在一塊……!”協助辦案的刑警快速說道。

“新寶倫商場是吧?他對象叫什麼?”韓宗磊趕緊又問。

“胡映榮!”

“小佟,馬上聯繫新寶倫商場的管理人員,我要一份資料,叫胡映蓉,快一點!”韓宗磊雷厲風行的沖同事喊了一句,隨即才沖電話回應道:“太感謝了,這案子是投毒,不快點抓,案犯很可能就跑了!哎,我在問一問,這個李騰有沒有其他背景,比如跟個大哥啥的?”

“他發小說他挺老實的……!”

……

另外一頭,延市兒童醫院急救室外側的燈箱滅了。

“呼啦啦!”

走廊的人全部站立起來,沈曼第一個衝到門口。

“唰唰!”醫生邁步走了出來。

“怎麼樣?大夫,我老公怎麼樣?”沈曼一連問了好幾句,話語重複,沒有邏輯。

“這種葯,以前在農村有很多,專門葯狗用。但0506年以後,國家嚴打,連買曲馬多都得開病例證明,所以,這個葯應該存放很長時間了,藥性被揮發一部分,送來的也算及時,要不根本救不過來,一般情況,身體機能再好的人,沾上這葯也基本等不到搶救。”醫生詳盡的解釋了一下,隨即說道:“藥物進體,不管存留多長時間,肯定都會吸收一部分!我們能做的都做了,今晚如果能退燒,就算過危險期了,如果不能……那我們也沒辦法了。”

眾人呆愣,沈曼站在急救室門前,險些栽倒。

“咣當!”

就在這時,急救室的門再次被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