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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市,融府康年辦公室。

林軍抬頭沖方圓問道:“李英姬他們放了嗎?”

“魏言回來,人就放了。”方圓喝着米湯,點頭回了一句。

“……杜子騰那把槍的事兒,怎麼說了?”林軍又問。

“你不是說小博他們,把曹家那個弟弟弄死了嗎?這是好事兒,槍就是他的。”方圓毫不猶豫的回道。

“靠譜。”林軍贊同的點了點頭。

“這一下,咱和張伯倫徹底沒緩了。”方圓放下米湯碗,有些心煩的回道。

“我親自扒拉他!”林軍鬆了松領口,隨即沖方圓勾了勾手指說道:“我有一個路子。”

“啥啊?”方圓一愣。

“……這事兒你別跟任何人說,你先去聯繫,必要的時候我再露面。”林軍插手沉吟一下,隨即小聲說道:“你這樣干,你先去……!”

方圓細細聽着林軍的話,隨即琢磨了半天問道:“這能行嗎?”

“打到點上,肯定行!”林軍非常果斷的說道。

“……好,我試試。”方圓點了點頭。

……

十分鐘以後,方圓離開辦公室。而林軍拿着手機,走到窗口位置,撥通了波波電話。

“……喂,家裡到底咋回事兒?”波波直言問道。

“一句兩句說不清,事情暫時解決了。”林軍粗略的回了一句,隨即問道:“你那邊怎麼樣?”

“……天叔讓我回去,人我差點就棄了,所以,還得等等。”波波答道。

“咱家就你一個,注意一點。”林軍囑託了一句。

“呵呵,完事兒就回去了!不用惦記。”波波一笑,二人就直接掛斷了電話。

……

另外一頭,四P。

張伯良宛若一個打不死的小強,雖然關公扛龍並不能防彈,但板凳靠椅卻可以!當時劉小軍崩他那一槍,有大部分的鋼珠都鑲嵌在了板凳靠背的木板上,所以,他還是僥倖逃過一劫。後背雖然大面積受創,但也應了一句古話,禍害留千年……

後背纏着紗布和醫用塑料膠,張伯良臉上頂着疤瘌,垂頭喪氣的想找張伯倫嘮嘮,所以,他跟着老四,一塊在某茶館見到了張伯倫。

“……哥,我。”張伯良低着頭就要說話。

“我出去轉轉。”老四一看二人這個對白,隨即回頭就走。

茶桌上僅剩堂兄弟二人。

“……伯良啊!我這個廟太小,實在養不起你這尊大佛。”張伯倫沉吟一下,隨即皺眉說道:“你看你想干點啥,哥幫幫你。”

“啥意思啊?哥,你要攆我走啊!?”張伯良抬頭問道。

“……我對你夠意思了。你要不是我弟弟,就這兩把事兒,我剁你一隻手,都算輕的。”張伯倫去長C無功而返,本身心裡就很煩躁,此刻他看見張伯良,更是氣不打一處來的說道:“伯良!話我跟你明說,別人犯錯了,我能一碼歸一碼的處理,你犯錯了,我他媽咋整?我弄你,不行,因為你是我親戚,我他媽不弄你,我還怎麼跟下面的人辦事兒?”

“那我沒功勞也有苦勞吧!?”張伯良蹭的一下站了起來。

“……咱倆再繼續下去,就剩疲勞了!”張伯倫看着他直言說道:“小超市,修車鋪,遊戲廳,你想干點啥,隨便選!親戚一回,我不讓你白跟着我。”

張伯良咬了咬牙,沉默許久後說道:“你心真狠!”

“……!”張伯倫看着他沒吭聲。

“我一分錢不要,我他媽自己能掙!”張伯良硬氣的說了一句。

“對,畢竟你關公扛大龍,不會缺錢花。”張伯倫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

“操!”張伯良轉身就走。

十秒以後。

走廊內,老四看着張伯良,隨即拍着他肩膀說道:“……你也別上火,你哥是為你好,現在家裡多亂啊!……你以為留在這兒,是啥好事兒啊?”

“滾JB犢子吧!我倆一個姓的,他說讓我走就讓我走,還替他說啥啊?不說了!”張伯良撇嘴擺了擺手。

“呵呵。”老四一笑,也不知道咋勸。

“四哥,你就記住我這句話,三十歲剛起步,六十歲看人生!我他媽還年輕,未來啥樣誰知道?說不準以後他媽的誰求誰呢。”張伯良語氣很硬的扔下一句,張嘴繼續說道:“行,他不讓我走了嗎?那我更輕鬆了!這回我整林軍,於亮,他JB管不着了吧?!你等着,我收拾完這倆B養的,回頭就進廢品收購這一行!有話,咱兩家在爭廢品行業的時候說吧!”

“開山立派了唄?”老四略顯懵B的說道。

“操!”張伯良背手離去。

……

張伯良走了以後,老四進了屋內。

“真生氣了?”老四問了一句。

“……能不能不提他?”張伯倫皺眉問道。

“呵呵,行。”老四點了點頭,隨即直接坐在了張伯倫對面。

“我想了一下,上回在度假村,曹彬和曹江能順利的出來,是因為林家缺了一環,有人沒露……!”張伯倫沉吟一下,隨即補充道:“這樣,你……!”

……

廣X省,柳z市,某靠山縣城裡。

李騰拿着賣命賺來的五十萬,最近略微有點走上人生巔峰的意思。他領着胡映榮在南方遊山玩水,住着湖中央的小別墅式賓館,吃着當地的特色菜肴,白天去旅遊景點,購物,遊玩,晚上關起門來和胡映蓉做-愛,生活當真瀟洒無比。

這種有錢就花的生活,很容易讓人迷醉,李騰有點忘卻了自己當初對胡映蓉的承諾!

你來找我,咱倆在這邊經營點小項目,一起努力,一起生活。

胡映蓉很多次跟李騰提起,你的錢來的不容易,那是拿命換來的,你應該拿着他做點正經事兒,這麼玩下去,錢早晚會沒。

李騰每次也都答應,但每次都止步於行動,因為他覺得,自己手裡的資金能幹的買賣,來錢太少,根本維持不住現在自己的生活。

而且奔波,遊走,考察,節衣縮食的護着手裡的錢,那就跟以前的日子一樣了,就沒有改變了!

玩命一回,生活遠沒有改變,那他媽還玩命幹啥?

李騰此刻的心裡,就跟無數次二次犯罪的“釋放者”一樣,上癮了,學會走捷徑了。

……

這天晚上。

李騰拿出五萬塊錢,擺在床頭柜上說道:“明天你把錢匯家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