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

小二在電話里聽黃永利說了青海這邊的情況後，就思考了半天問道：“永利，你覺得馬鋼托底嗎？！”

“你怕馬鋼在中間整事兒？”黃永利瞬間明白過來小二的意思。

“嗯！”小二點頭。

“我覺得他沒必要跟咱們整事兒。”黃永利仔細思考了一下應道：“融府能給他的，我老黃只多不少，而且上回在浙J，他那四個人也差點打死林軍，所以，他應該不會跟咱們處的挺好之後，又莫名其妙的搭上融府，因為這顯得有點反覆無常，沒啥必要。”

“可馬鋼那邊到底啥情況，都是他自己在說，咱也不好判斷！”小二沉吟半晌後，繼續說道：“而且說是整到李英姬的這幫人，咱也不好說他們到底想幹啥！”

“小二，李英姬有多重要我就不說了，因為你肯定清楚！”黃永利輕聲回應道：“我就問你，抓李英姬的這幫人，如果真是融府對伙，那咱哆哆嗦嗦的沒敢和人家見面，是不是就把挺好一機會放掉了？！”

小二聽到這話沉默。

“……我和五子過去一趟？”

“他們要見的是我啊。”小二皺眉回應道。

“是真是假一下就能試出來，我倆先探探路就完了唄！”黃永利話語乾脆，因為他兒子沒了之後，這人在對待融府的事兒上一向激進一些，與小二和趙五都不太一樣。

“你給五子打個電話吧！”小二沉吟半晌後，眯着眼睛說道：“如果這幫人真是站在融府對面的，那有點意思！”

“行，我給五子打個電話！”

“嗯！”

話音落，二人掛斷了手機。

……

夜裡無話，第二日一早。

青海某市區內。

褚中正與樊明等人在賓館呆了一夜後，第二天一早就開車在市區邊緣轉了一圈，並且在市區邊緣轉了一圈，才再次返回市區內的一處老式住宅小區內。

小區內，一棟九十年代末建造的老樓內，褚中正在出租房內見到了李英姬。

“……就你們三個啊？”褚中正掃了一圈屋內的人後，皺眉沖客廳的李英姬問道。

“他們臉太熟，怕事兒露了，所以先走了。”李英姬應了一聲後，張嘴指着身後的倆人介紹道：“S家莊的兄弟，小龍，雷雷！”

褚中正一聽這話，頓時眼神很不託底的問道：“不是，上回在S家莊我見到的哪倆呢？”

“哪倆啊？”李英姬一愣。

“就一個眼睛有毛病的和一個叫大.波的！”褚中正提醒了一句。

“……他倆不跟咱們露面。”李英姬擺手解釋道：“我不說了嗎？他們臉太熟！”

“艹，這不扯呢嗎？”褚中正皺眉坐在了沙發上。

樊明一聽他這話，頓時挺不樂意的問道：“哥，我們差在哪兒呢？！啥意思啊？”

“差多了……！”褚中正斜眼掃了他一眼，點了根煙後墨跡道：“應該安全第一，穩妥的配倆人跟咱露面。”

李英姬一看這人慫慫的小眼神，頓時心裡也有點犯嘀咕的看了一眼樊明，而樊明則是挺不滿意的沖褚中正說道：“是應該給你配倆前海豹突擊隊員啥的。”

“……整點飯吃，坐下聊吧。”褚中正抽着煙招呼了一聲。

……

一小時後。

樊明的兄弟下樓買了點外賣，隨後眾人圍坐在茶几邊上，一邊吃着，一邊聊起了正事兒。

“馬鋼的名兒，我聽過，以前他在廈門整的不錯！”褚中正吃着雞爪子，話語清晰的說道：“我朋友跟我說，這人挺狠的，幫廈門那幫人幹了不少事兒。”

“你不是河北人嗎？”李英姬愣了一下問道。

“啊！”褚中正點頭說道：“但我有很多戰友都在南方！”

“你還當過兵呢？！”樊明也是挺意外。

“77年的兵！”褚中正話語隨意的應道：“79年參加的越戰。”

“你打過越戰？！”李英姬驚愕的問了一句：“那時候你多大啊？”

“當兵16，打仗18！”

“那你正經是生與死戰線上磨練過一次的人啊！！”李英姬剛才一見褚中正時，感覺有點不太靠譜，但一聽說他參加過越戰，心裡就又鬆了口氣。

“算是吧。”褚中正喝了口啤酒，隨後繼續吃着雞爪子，繪聲繪色的講述道：“當時我們北集團軍打116公路的時候，我們一個班一起衝鋒，槍一響，倒下三分之一！當時歲數小的全慌了，沒想到這越南兵，個不太高，但個個單兵素質強悍！所以一碰面，我們就被攔腰打成了三節，但我躲在樹後面點躺下三個，最後成功從側翼突圍出去，還救了倆憋裡面出不來的戰友……！”

“第一次參戰，乾死仨，還一個人突圍？”李英姬愣了一下問道。

“……也不算一個人，因為周圍的也有跑的。”

“沒受傷？”樊明問道。

“哪能沒受傷嗎?!”褚中正擦了擦手上的油漬，隨後掀開外衣和裡面套着的臃腫馬甲，指着滿是贅肉的肚子上一條傷疤說道：“半掌大的迫擊炮彈片，橫着飛過來，直接打肚子里了！但幸虧我挎了個軍用水壺，卡在腰上給我擋了一下，要不這麼大的彈片近距離崩身上，身體肯定穿了……！”

“來，哥，你把手拿開，我看看你這個傷疤！”李英姬斜眼擺了擺手。

“你看，傷口是不是長的挺好的，我跟你說啊，我們小護士跟我關係……！”

“哎，哥，你看看，咱倆有沒有可能，有過同樣的經歷……！”李英姬伸手掀開T恤，指着跟褚中正同樣位置，並且也長度差不多的傷疤說道：“我是參加過海灣戰爭的！”

“來，我看看……！”褚中正一愣。

“不過我沒受傷，我是干仗前一天晚上，割了個闌尾炎！”李英姬指着傷口說道：“我就問你怕不怕？”

“我上個廁所！”褚中正站起身說道：“你們吃着！”

“這B人靠譜嗎？”李英姬看見他離去後，扭頭衝著樊明問道。

“……他跟你嘮嗑，前三句話能聽，但後三句話，你也不知道他說的啥！”樊明小聲說道：“他跟我說，他在尼泊爾從三十米開外，用火槍打到一個當地人！！三十米啊！！大哥！高手在民間，我艹！”

李英姬聽到這話後，陰着臉給林軍打了個電話。

“喂？！”

“你跟我玩呢？！是不？！”李英姬直接喝問道：“……大哥，我特么剃着腦袋辦這事兒，你給我配個專業吹牛B的？！讓我活不啊？”

……

另外一頭。

趙五，黃永利抵達青海。

PS：一會十點四十左右還有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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