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麵包車行駛在街道上。

於亮雙手握着方向盤,目光盯着風擋玻璃,越想越覺得不太對勁兒,他總覺得哪裡出現了問題。

五秒以後。

吱嘎一聲急促的剎車噪音響起,於亮拿出手機,翻出剛才存上的接頭人號碼,並沒有立馬回撥過去,而是直接去了一家超市話吧,用他們的電話,再次打了這個座機號。

“嘟嘟!”

忙音響起,於亮皺眉等待。

“喂?”電話里再次傳來了剛才那個中年的聲音。

“我市局刑警隊的,你這是哪兒?”於亮壓低聲音問道。

“我這是小賣部啊?公用電話!”中年隨口回道。

於亮聽到這話腦子嗡的一聲,他突然明白了過來,周天早都安排好了一個小賣部,隨即跟他自己演了一出雙簧,從而把自己支開了。

“啪嗒!”於亮掛斷電話,直接奔着麵包車跑去,隨後準備趕回周天家裡。

“艹你媽的,哎,哎,哎,傻b,你他媽還沒給錢呢!”老闆披着外套追了出來,隨後破口大罵道:“艹你姥姥,兩毛錢給你燒紙吧!”

於亮根本沒聽到,啟動汽車,瘋狂的趕往周天家裡。

……

出租車直奔江北方向,而車上的周天換了一身衣服,臉色紅潤。

車速很快,不到一個小時以後,它停在了呼蘭冰激凌廠。

“啪嗒!”

周天下車以後,一邊往辦公樓里走,一邊撥通了鄭可的電話。

“……喂,天叔嗎?”鄭可的聲音響起。

“呵呵,大可可,長話短說,我犯了案子……!”周天一邊拿着電話快速交代着,一邊走進了辦公樓。

而他人到辦公室門口的時候,周天正好掛斷了與鄭可的通話。

“喂,天叔,天叔……你搞什麼啊?這麼大歲數了,你別扯蛋昂,我過去找你……喂,喂……!”鄭可在電話另一頭,急不可耐的勸着。

辦公室里。

顯廠長正與已經頂替了張芳的車間主任談話。

“廠長,那個張芳出來了,她肯定是幹不了了,她的工資還預存三千多塊錢,怎麼弄?給不給啊?”車間主任問道。

“咱們吧,不能太沒有人情味,三千多塊錢是一定要給她結算的!”顯廠長喝着茶水,挺多愁善感的嘆息一聲後,繼續補充道:“不過,廠里給她首付的那個房子,要收回來……一碼歸一碼,利息不能少……!”

車間主任一聽這話頓時無語,表面笑着,但心裡卻罵道:“艹你媽的,人家給你賣這麼多年命,一個破b首付的房子,你還往回要……!”

“吱嘎!”

門開,周天鑽了進來。

顯廠長頓時愣住。

“讓他出去,咱倆談談。”周天步伐穩健的一邊往前走着,一邊指着車間主任說道。

“行,你出去吧。”顯廠長根本沒意識到危險,有些煩躁的掃了一眼周天,隨後衝著車間主任擺了擺手。

“好,你們聊!”車間主任點了點頭,隨即推門離開。

“我說老周啊,你還找我幹啥啊?你媳婦不出來了嗎?”顯廠長皺眉站起了身,牛b哄哄的背着手說道:“社會,講究的就是個人情!張芳給我工作,我他媽也給她錢了!回頭,人家茂名能幫我辦事兒,那張芳是不是就顯得可有可無了?”

“唰!”

周天撓了撓鼻子,隨後從懷裡掏出了閃亮的剔骨刀,並且在褲子上還擦了擦刀刃。

“恩?”顯廠長頓時一愣,本能退後兩步問道:“你要幹啥啊?”

“你記不記得我跟你說過,做人別太損,要不,報應來了你他媽接不住。”周天彆扭的拎着他一輩子也不曾拿起過的剔骨刀,一邊往前走,一邊問道。

“……老周,你別他媽扯淡昂!都多大歲數了,你還玩這個?!你不年輕了,別激動,咱倆捋一捋!”顯廠長縮着脖子,極其沒剛的靠在了牆上。

“孩子被學校勸退了,前妻多年事業毀於一旦!我特么摸摸兜里發現,現在啥jb玩應都沒有了,你說說,我還跟你捋你媽b啊?”周天掐着顯廠長的脖子,刀尖晃動,輕聲說道:“報應要來了昂,你放鬆點!”

“天,天……你可不能犯罪啊!你想想你前妻跟孩子!”顯廠長驚呼的說道。

“我有袍澤,托妻獻子不在話下!”周天乾脆的回了一聲,隨即說道:“艹你媽,病房裡碰見白濤,你替我告訴他!春有去時,冬有歸日!當我周天倆字,再次出現在h市,那將是一個血淋淋的回馬槍!”

“天,天……我跟白濤真不是一掛……!”

“噗!”

一刀入體,顯廠長頓時打了個機靈。

“咣當!”

辦公室房門被踹開,冰激凌廠的員工與中高層將門口堵死,拿着消防栓,拖把等日常用品就沖了進來。

與此同時,樓下警笛閃爍,穿着制服的民警魚貫而入的鑽進了辦公樓。

……

江南趕往江北的街道上,於亮開着麵包車極速前行。

他剛才已經回到周天住所,看見了滿目狼藉的室內,也聽鄰居簡單的說了事情經過。於亮這時候已經明白過來,周天在極度憤怒之下,終於爆發了。

於亮雖然不知道,他跟誰幹起來了,但於亮卻能猜出來,一旦周天要玩狠的,那麼冰激凌廠的老闆,一定會在清算名單之中。

因為,這b養的,碰了周天那邊最不能碰的人!

車裡,於亮一遍一遍的給周天打着電話,但卻一直沒人接,他焦急萬分的嘀咕道:“……怎麼最理智的人,卻干出這麼衝動的事兒?”

是的,於亮以為周天是衝動了,但一步步走的嚴絲合縫的周天,真的是憤怒之後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還是他另有別的打算?

……

瀋陽,某酒店的包房裡。

林軍約了兩次,終於把負責招生的人約了出來,席間眾人扯犢子聊天,還沒切入到正題。

“滴玲玲!”電話鈴聲響起,沈曼順手拿起林軍的手機,隨後撇着嘴,醋意明顯的說道:“喏,電話!”

“誰啊?”林軍一愣。

“呵呵,你家大可可的。”沈曼冷笑着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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