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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墅內部,紅木的書櫃整整佔滿了一面牆壁,從一層直接打通到二層,上面密密麻麻的擺放着各種醫學書籍,有關於西醫的,也有線裝本的藍皮老書。

彭殿海穿着綢布褂子,精神狀態十分良好,頭髮上並都沒有多少白霜,看着也就像五十歲左右,根本不像一個六十多歲的老頭子。

“彭老,那今天就先這樣?”範文玉坐了能有二十多分鐘,隨即站起身說道。

“我送你!”彭殿海十分斯文,話語簡潔的站了起來。

二人並肩,走到已是滿地枯黃樹葉的別墅院內,範文玉轉身看着彭殿海說道:“彭老,您回去吧!”

“配方的事兒,你讓我再想想。”彭老背手說道。

“好東西,確實應該仔細考慮一下!我不急,等您信兒!”範文玉跟彭殿海握了握手。

……

汽車從別墅院內開了出去,司機笑着沖範文玉問道:“范總,你這來了兩三次,彭殿海一直拖着你,你說他到底想不想賣啊?”

“呵呵,不想賣,他就不見我了!”範文玉鬆了松領口,隨即答道:“這老傢伙胃口挺大,他就是跟我一個人談,那也不是一點散銀子能打發的!更何況現在還冒出來個老湯……事兒有點麻煩了,得走幾個回合!”

“……咱回哪兒?”司機不在接話,直接問道。

“回公司吧。”範文玉疲憊的眯上了眼睛。

……

次日,人和大廈辦公樓里,範文玉用着電腦,正在瀏覽着一個腫瘤人群聚集地的貼吧,並且看的津津有味。

範文玉在延市的這個公司,不經營什麼實體,但卻持有很多實體的股份,不過這些股份都沒有絕對持股,也不摻和經營,只拿利潤分紅。這種經營模式類似於風投,但又不那麼絕對,因為範文玉不接受任何小公司的風投請求,只投自己主動看上的項目。而且這個公司並不起眼,攏共也沒有多少員工,也辦公室就三四間,但他每次出手,見到的都是真金白銀,所以,從這種經營模式上看,不難判斷出範文玉的性格!

低調,務實,為人穩當,並且富有韜略!

時近中午。

“咚咚!”

門外傳來敲門聲,隨即一個穿着西裝的青年大步流星的走了進來。

“范總!”青年叫了一聲。

“怎麼了,小央?”範文玉抬頭問道。

“譚華給我打電話,說晚上要一塊請你吃個飯。”小央隨口回道。

“不去。”範文玉沉默數秒後,擺手回道。

“咋不去呢?”小央一愣,隨即說道:“譚華在本地挺行的,人家特意打電話,你不去,不太好吧?”

“他找我有啥事兒,我心裡清楚!但這事兒我跟他談不了,見面只能尷尬,沒意思。”範文玉沉默一下,隨即說道:“既然拒絕不太好,那就你去吧!”

“……你這不給我推前線去了嗎?”小央頓時無語。

“你頂多算個跑腿的!上不了前線,呵呵。”範文玉一笑,隨即說道:“去,出去吧!”

“……行吧。”小央無奈的應了一聲,隨後推門走了。

範文玉喝了口咖啡,隨即繼續瀏覽貼吧的帖子。

……

晚上。

譚華帶着老朱和另外兩個人,在本地很上檔次的酒店開了一間包房,菜沒少點,酒也是好酒,但等了半天,卻只等來了一個小央。

譚華看見只有小央自己過來,不但沒有當場翻臉,反而招待的更加熱情,弄的小央很不好意思,還連連敬酒。

飯局在兩個小時以後結束,小央準備先走,但走之前他抓着譚華的老手說道:“哥,真不好意思了,范總真是有事兒,沒過來,你千萬別多想!”

“呵呵,沒事兒,今天沒請到他,以後有的是機會!咱倆過幾天,說不定還能喝頓酒。”譚華笑面如花。

“華哥,我從小時候就聽過你的名兒,在道上,別人真都不行,但你是這個!”小央豎起大拇指,滿嘴酒氣的沖譚華繼續說道:“氣魄,胸襟,我服!大哥,真大哥!”

“呵呵,你喝多了!小李,送送他!”譚華善意一笑,坐在椅子上沒動彈。

“華哥,改天繼續,我請你。”小央完全喝迷糊了,搖搖晃晃的被扶出了包房。

“華哥!範文玉譜不小啊!”老朱笑着說道。

“啪!”

譚華拿着打火機點根了煙,隨即深深吸了一口,鼻孔冒着白煙,雙眼陰霾的說道:“這生意人啊!有點資本,就沒禮貌了,整的我心裡挺不舒服……讓小智找找他。”

“呵呵,行!”老朱點了點頭。

……

晚上,八點多。

範文玉下班之前,走到公司項目部。

“還沒走啊?范總。”經理站起來問道。

“剛要走。”範文玉隨口應了一聲,然後拿着一張a4紙扔在了經理辦公桌上。

“啥啊?”經理愣了一下,隨即一邊拿起a4紙,一邊問道。

“……我在貼吧注意到幾個id,都記在紙上了,你試着聯繫聯繫他們,我的想法,你知道,還是彭殿海那個配方的事兒。”範文玉衝著項目部經理說道。

“行,我聯繫聯繫。”

“恩,走了!”範文玉點了點頭,隨即邁步離開了公司。

……

下班以後,範文玉開着自己的車,獨自一人在商場內吃了個晚餐,並且還喝了點紅酒後,這才直接回到自己在延市租賃的商務公寓。

“哈!”

範文玉一邊打着哈欠,一邊擰開了門鎖。進屋以後,極度疲憊的範文玉根本沒有開燈,他只粗略的拽下皮鞋,連衣服都沒脫,就一頭扎在了床上。

“呼呼!”

看着漆黑的天花板,範文玉腦袋迷迷糊糊,想歇一會,再去洗漱。

“沙沙!”

躺了能有四五分鐘,範文玉伸出宛若灌鉛一樣的手臂,隨後摘下鋼鏈表,就準備放到床頭柜上。

“啪!”

範文玉拿着手錶一翻身,左手支撐在床鋪上,好像突然按到了一處柔軟之物。

“恩?”

範文玉一愣,不自覺的扭頭看向了床頭。

床頭周圍漆黑,但似乎有一雙人的眼睛,也在注視着自己!

“操!”範文玉撲棱一下坐起,額頭瞬間冒出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