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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卓問道:“早年間這個真田刃就刺殺過閭丘白?那他怎麼反而會叛出武道國術館?還重傷了你?”

簡佑臣沒有立刻回答韓卓,而是先看了看床尾的王宗沐和譚貞明兩人,接着又回頭看了一眼簡佐良,最終長呼一口氣,說道:“這件事一直隱諱了這麼多年,也是時候向你們說了。”

“確實是下策,”簡佑臣語氣滿是悔狀,“當時只想到全世界都知道我要成立武道國術館,目標太大太明確,只能讓小白一個人離開,這個秘密一直以來只有我們師徒二人知道,連他親妹妹小靜都蒙在鼓裡,這些年來玄鳴罡氣由他們兄妹兩一明一暗也的確傳承下來,沒想到這麼多年以後,他的組織越來越壯大,竟然震動了中央,唉,諷刺得是,下清剿命令的人,就是李將成,我得知的時候為時已晚,率領主力虎衛師的是簡薔,先鋒武道軍也是國術館的嫡系,正副教官,一個是何正風,一個是馬朝成。”

韓卓喃喃道:“難怪你等不及把閭丘白擄了回來,這真是大水沖龍王廟,自家人打自家人啊。”

“老師!”這時連王宗沐和譚貞明都有些動容和疑惑,“那也沒必要讓閭丘白把你打成重傷啊。”

簡佑臣苦笑道:“周瑜不把黃蓋打得遍體鱗傷,曹操怎麼相信他是真得投降?苦肉戲,總是要把戲做足了,才像真的,而且那時,我也低估了玄鳴罡氣的威力,高估了化勁的護體作用。”

韓卓心想之前就總說簡佑臣年紀輕輕就已經登上化勁,恐怕他不是高估了化勁,而是這麼多年無絲毫提升,心裡也有些倦怠心灰意冷了吧。

“所以你們現在確定幕後始作俑者是神道會了?那知不知道他們到底有什麼企圖?還有閭丘白的事情仍然保密?不打算向世人公開?”

簡佑臣說道:“如果只有閭丘白一個人倒還好說,問題是天脈旗下也有眾多弟子,本來我們注意到中央有意對付天脈的時候,我就打算在江州開分設分館,輸送那些人安全轉移......”

韓卓又是恍然大悟:“難怪你們非要在江州開設分館,原來也是為了營救閭丘白的天脈,當時還說什麼此地進可攻、退可守,是為了防止閭丘白野心入主華東蘇省呢,剛剛離開的那一大群人,有幾個人是天脈的?我沒有從他們身上感受到玄鳴罡氣啊。”

看簡佐良一臉茫然的樣子,看起來也不是直接參与者,果然簡佑臣道:“我沒有公開人名,不過他們也都已經安全了。”

韓卓看着簡佑臣:“你是看着閭丘白手下人都安全了以後,才去把他給擄了回來。”

“是的,韓先生。”

“你們簡家父子還真是算無遺策。”

簡佑臣慚愧道:“韓先生過獎了,如果真得算無遺策,就不會出現這麼大的烏龍了。”

簡佐良道:“我也有錯,我一失蹤也是十多年,父親,這些年一個人承擔了太多,還有閭丘白也是,這十幾年的冤屈,也不知什麼時候能洗刷乾淨,這一切都是拜神道會所賜,這 筆帳總是要跟他們算清楚才行,非我族類,其身必邪,他們總是覬覦我們這塊美麗富饒的土地......”

“那個真田刃的下落你們現在還沒有?”韓卓問。

“沒有,韓先生有他的下落么?”

“也沒有,不過我倒是認識一個朋友,他興許會有點辦法,不過......價格也比較好。”

王宗沐和譚貞明臉上露出疑惑好奇的神情,簡佐良也不知是不是傷重,倒是一直很寡淡的模樣。

簡佑臣這才接着回答韓卓:“那一刀,倒不是刺殺過小白,是另一個大人物,就是現在的中央一號首長李將成,當年也還是戍守邊疆的司令員,我們現在還不能確定當年的那個人是不是真田刃,只知道同屬居合流刀技大成者,他們的藏刀術實在神出鬼沒,令人防不勝防。”

簡佑臣剛說了一句,身後躺在床上的簡佐良就連連嘆息了,韓卓微笑道:“簡先生,如果感覺沒有大礙的話,可以先把血玉拿出來個三、五分鐘,再含回去也沒事,我感覺再不說話,你的傷勢會憋得更嚴重。”

簡佐良如蒙大赦,立刻吐出了血玉,小心翼翼握在手心裡,才說道:“果然與我想得一樣,我就說嘛,閭丘白雖然天生傲骨,但對師長的尊敬是發自肺腑,你說他叛出武道國術館,以他那個犟脾氣,沒準還真有可能,但要重傷我爸,還是偷襲,我是不信的。”

韓卓微微一皺,這父子兩說得是一碼事?看看王宗沐和譚貞明也是一樣的表情。

“簡先生,老爺子,你們能開門見山么?”

那對父子兩相視又嘆了口氣,簡佑臣對簡佐良道:“你既然已經猜到了,你說吧。”

簡佐良這才解釋道:“其實話說到這份上,也沒那麼複雜了,都說非我族類,其身必邪,當年李首長遭遇暗殺,我們一開始也沒有想太多,當時國內外形勢複雜,李首長又長年在邊疆,難免會得罪一些窮凶極惡的暴徒。

直到後來我們確認兇手是倭國神道會的刀技大師以後,才慎重起來,隱約覺得享受了數十年和平的中華大地,又開始有陰謀蠢蠢欲動。

我們不知道他們的目的是什麼,他們想要的是什麼,只知道當時我父親和李將成關係密切,來往走動都頻繁得很。”

簡佑臣點頭:“我當時雖然已經帶了正風、徐文幾個徒弟,還有就是從小跟着我的小白、小靜兩兄妹,但武道國術館還沒有成立,跟李將成來往密切就是為了國術館籌備的事宜,他遇刺我的第一反應是中華國術不能流入外邦之手。”

韓卓這時聯繫到中央清剿天脈,斬草除根之際,反而是簡佑臣把閭丘白、閭丘靜一同帶了回來,頓時恍然大悟道:“所以閭丘白叛出武道國術館是你們的計劃?為了保護玄鳴罡氣的傳承?”

簡佑臣父子兩一併點頭,簡佐良嘆道:“敵暗我明,也只能出此下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