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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尋陣是由八門遁甲演化而來,將“休生傷杜景死驚開”八門按一定規則方位排列,靈氣由“休生景開”四吉門入,“傷杜死驚”四凶門鎖,像只進不出的貔貅一樣,將靈氣牢牢控在陣內。

修鍊者等級低的時候只需要一些初級原石可以控住陣盤,隨着修為的升高,不但原石要更高級,還需要合適的法寶做陣眼,才能來穩住陣盤。

“帝陵山中部有一處林子,你到林子里找兩個人,把那兩把龍吟劍交給他們就可以了。”

“遵命,那兩人是誰?”

韓卓嘴角露出一抹微笑:“儲強和宋連。”

應志誠整個人咯噔了一下:“什......什麼?儲......爺還活着?不可能。”

儲強“屍骨未寒”還躺在醫院裡的時候,應志誠就聯合另外兩個叫龍濤和大華的老大叛變,帶着人端成飛的盤口。

雖說也受懲罰了,但現在聽到儲強的名字,還是有些心有餘悸。

韓卓沒興趣跟他費口舌解釋,只說道:“同名的人,宋連你應該認識。”

應志誠心潮澎湃,完全不信韓卓敷衍自己的話,宋連他當然認識,能和他一起在深山老林隱居的,除了儲強本人還能是誰?

只是突然莫名對韓卓的感情由敬畏轉而有些感激起來:“主人,如果你沒有把我留在水泥加工廠,我可能......”

想起儲強還身為南州地下之王時,對待叛徒的冷血與殘酷,還有些不寒而慄。

韓卓淡淡道:“已然時過境遷,你現在做好我交待你的事就可以了,其他的不需要多想。”

應志誠斬釘截鐵道:“是。”

......

南州帝陵山中部有一處林子,可以說四季如春,樹木鬱鬱蔥蔥,此地靈氣,不光是帝陵山,在整個南州來說,也算是首屈一指。

當然,也只是在靈氣枯竭的大環境下,聊勝於無了。

儲強和宋連兩人在此地修鍊多日,得了韓卓指點以後,修為突飛猛進,宋連也順利突破化勁,容貌也和儲強一樣,開始轉而年輕起來。

兩人修鍊了一天,在林子里休憩閑聊,對於所謂南州“地下之王”的稱號,儲強早已視作過眼雲煙。

當然,堂馬總會十八羅漢,在成飛等人帶領下,征服整個南州地下,重新維持了秩序穩定,不需要他再多操心,也是原因之一。

這時坐在一座草屋邊的大樹枝椏上,從懷裡掏出一塊表面絲絲裂紋的白玉,一副後悔心痛的模樣,說:“我對不起列祖列宗,陽龍玉是我宗門唯一的傳世寶,卻被我這個不爭氣的後人給毀掉了。”

宋連坐在地上,也從懷裡掏出他的那塊陰龍玉,表情平靜道:“可惜是可惜了點,不過終歸還是身外之物,如果修為德行不配,戴着陰陽兩玉又怎麼樣?也是城隍廟裡的泥馬,中看不中用。”

儲強嘆息:“陽龍玉是號令劍宗的信物,將來重振劍宗......”

“還提什麼劍宗,人呢?除了我們兩個,人呢,他們在哪裡?一個後人都沒有人,我們號令誰去?各人自掃門前雪,這時代,能保證自己真元不潰散,就求了大福了,還劍宗?照我們的修為,等破了化勁,就是需要馭劍的時候了,劍在哪呢?總不能隨便找把破銅爛鐵吧,所以心疼陽龍玉的功夫,不如趕緊想辦法找一個好的打鐵師傅,趕造兩把劍出來,兩把合適我們的劍。”

儲強“呵呵”笑道:“兩個沒有劍的劍宗後人,確實有些胡鬧,等韓爺帶我們走過南州神跡,看能不能尋摸兩把趁手劍出來。”

“但願如此吧。”

宋連看着儲強,月光透出林子里,照在儲強本該布滿褶皺卻光滑白皙如十來歲少年的臉上,突然笑了笑:“你把修為拾起來以後,身上的俗味越來越淡了,現在看起來,竟然還有些儒像。”

儲強笑着說:“當年是當年,在地下摸爬滾打,不帶着點戾氣,誰還怕你?沒有人怕你,怎麼做地下的皇帝?哈哈哈哈。”

宋連輕嘆一聲:“我不如你的地方,就是沒有你洒脫,拿得起,放得下。”

儲強拍了拍手,從樹椏上躍了下來:“越說越多,今天就先到這裡吧,明天起,我們去找劍,聽說龍泉那裡有不少好師父。”

兩人正準備結束這一天的修鍊,回草屋睡覺,突然不遠處響起了一陣陰沉的聲音:“兩位就是儲強和宋連?”

“誰?”儲強和宋連兩個目光一凜,憑他們現在的修為,能躲過他們的耳目來到林子里,自然不是普通人。

林中陰暗處走出來一個同樣陰暗的人,全身大氅黑袍,寬大的兜帽連同整張臉都遮去了。

“我是主......韓爺介紹過來的,給二位帶了兩樣東西。”

儲強和宋連狐疑對視了一眼,他們知道韓卓低調隱秘的行事風格,能說出來“韓爺”兩個字的人,至少說明不是敵人了,而且世界上知道他們兩個人躲在這裡的,也只有韓卓一個人。

不過這麼突兀的出現,還是有些反感,宋連皺着眉問:“什麼東西?”

那人大手一揮,從黑袍里端出兩把劍來,即使在月光下,仍然微微發著金光,那人一字一頓道:“受韓爺之命,為二位帶來兩把龍吟劍。”

韓卓按修為做類比,閭丘靜現在大概相當於鍊氣第一重天巔峰的境界,比化勁略高一些,心想:“血玉她肯定是用不上的,不過應志誠那邊還有多餘的陽炎鋼,先讓他用陽炎鋼打一個八卦狀的模具出來,以後再根據相應的修為等級,鑲嵌不同的原石。”

於是回到武道會基地的寢室,連夜畫了一張模具草圖,發給了應志誠,讓他儘快做出來。

結果應志誠對這工作倒是沒有什麼疑問,只問韓卓:“主人,自從您上次回南州,九公一直沒有消息,也沒有在水泥加工廠出現過了。”

“九公?”韓卓說道,“之前不是讓他帶着七寶玲瓏塔到帝陵山的么,這段時間他會一直呆在帝陵山的。”

應志誠解釋道:“並沒有那麼簡單,主人,您離開南州以後,我看他抱着七寶玲瓏塔一副如痴如醉的模樣,而且他人去了帝陵山,但所有音訊都斷掉了,您可以與他取得聯繫看看,我是徹底聯繫不上了。”

韓卓疑惑得掛斷電話,撥給九公,連打了幾個,果然一直佔線,但也沒有多在意,心想九公雖然拜我為奴,畢竟也只是名義上的,他心裡總是掛着他的那個什麼幽泉鬼祖,還有一個失蹤的老相好魅靈。

他信九公一直存有私心,但不信九公敢帶着七寶玲瓏塔跑路。

又給應志誠去了一通電話:“你在那個水泥加工廠呆得時間有些長,悶得慌了吧?”

應志誠竊喜中又帶着一絲慌亂,但很快又鎮定下來,自己雖然是打小報告,但也是實際情況啊,儘力用平靜的語氣回道:“志誠不敢。”

“有一個差使要交給你。”

“主人請說。”

“你那邊不是還有兩把龍吟劍么?”

“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