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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卓越想越是這麼回事,化勁在體內能形成旋渦,那不就是吸納靈氣的么,更篤定道:“化勁之上,一定還有境界,只是可惜,目前這世上只有你一個人登上過化勁,也沒有案例做為參考,不過這時已經可以引流入海,那上面的境界不就是對應的鍊氣境么?哼哼,你們這個前輩的才華,算是冠絕古今了,沒有靈氣,硬生生另闢了條蹊徑出來。”

韓卓說到後面又開始自言自語,簡佑臣聽不懂,只把那本古籍遞到韓卓手裡:“韓先生三言兩語之間,老朽已經佩服得五體投地了,求韓先生為我道傳承指點迷津吧。”

韓卓接過書,還是又問了一句:“你真得連這武道傳承的祖師爺是誰都不記得了?”

簡佑臣搖頭:“我師父是個道士,法名玄貞子,他從未跟我提過有什麼祖師爺的事,只說不管玄鳴罡氣還是武道傳承,都非我一門獨享,不可有門戶之見,務必多開枝散葉,我才開了這家武道國術館,並且舉國範圍內尋找天生道根的人,結果這麼多年,只出了兩個。”

“恩,本該如此。”韓卓這時還不知道閭丘白,略微有些好奇除了閭丘靜竟還有一個人,但也沒多問,只把古籍從頭到尾快速翻看,又讓閭丘靜找了一支筆來,直接在上面做標註塗改。

他修改這種最基礎的修鍊功法,真是順手拈來的事情,還不及《魔皇經》的入門功法一半繁奧,就像博士生批改小學生作業一樣。

一個多小時以後,韓卓批改好了遞還給簡佑臣,被簡佑臣視作珍寶的《玄鳴罡氣》已經有些面目全非的感覺,接過來兩手都有些微微顫抖。

簡佑臣翻看了幾頁紙,感覺自己如一葉扁舟入汪洋大海一般,腦海里只有無窮無盡四個字,不知哪裡是源頭,頓時只感覺頭暈目眩。

韓卓將書一把合了起來,又扶住簡佑臣,說:“你現在沒有功力,看不了這個。”把書遞給閭丘靜,“你來看吧。”

“有這麼誇張么?”閭丘靜半信半疑得接過來,剛翻了第一頁,看了韓卓批註過的地方,只感覺從未有過的清澈明朗,連以前修鍊時的微末障礙都通透明了。

再一頁一頁得往後翻,時而恍然大悟,時而茅塞頓開,欣喜一重接着一重,竟然停不下來。

旁邊的簡佑臣看在眼裡,一個年過花甲的老頭,高興得差點手舞足蹈,閭丘靜專註的神態和喜悅的表情已經很能說明問題了。

忍不住想問她感覺怎麼樣,被韓卓輕輕拉了一下:“她現在全神貫注,已經入了定,不要打擾她。”

簡佑臣心領神會,帶着韓卓來到閣樓里處的房間內,對他深鞠了一躬:“先生大德,先受老朽一拜,我道早已式微,如果能起死回生,先生功德真是震古礫今了。”

韓卓默不作聲,只在心裡有些好笑,我是魔域之尊,如今卻指教了一支仙門後輩,真是命理無常啊,這老爺子性情也算直爽,索性再做一把好人吧,對簡佑臣道:“你想不想恢復功力?”

“什麼?”簡佑臣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身受重傷以來,無數個日日夜夜只想着怎樣把傷醫好,如今也算得償所願了,恢復功力這種事壓根都不敢去想。

現在被韓卓這麼一說,激動得老淚縱橫:“先生當真能恢復我的功力?”

韓卓咂了一下嘴:“不敢保證,你如果不怕死的話,我可以幫你試試。”

簡佑臣一生心系武道,如痴如醉,即使受傷,身體切膚之痛還是其次的,最重要的就是再也無法修研武道,每每想起來心如刀割。

如今別說韓卓可以一試,哪怕有一線希望,死有何惜,斬釘截鐵道:“先生但試無妨。”

韓卓點了點頭,讓簡佑臣取九九八十一根銀針過來,這是中醫必備工具,簡佑臣家中常備,很快拿了過來。

韓卓讓簡佑臣褪去上衣,頭頂十九根,後背十九根,前胸十九根,腹部至丹田十九根,其實四肢面門各一根,銀針入體,助其衝破骨骼、筋絡、血海各處障礙,又灌以暗黑源力,將他的功力恢復到受傷前的水平,只一刻鐘後,拔出銀針,平靜問道:“感覺怎麼樣?”

簡佑臣默不作聲,深吸一口氣,大喝一聲,揮手之間,房間內旋風舞動,與韓卓殺穆三平時的旋風如出一轍,只是比韓卓的旋風多了一絲剛猛,卻少了一絲煞氣。

“你又是大宗師了。”韓卓淡淡說了一句。

簡佑臣內心的激動已經無法用言語來形容,面對着韓卓再次深深的鞠了一躬。

這時外屋的閭丘靜聽到動靜,以為出了什麼事,猛得沖了進來,正撞到這一幕,再看房間里一片狼藉,一臉懵相,搞不清楚什麼狀況。

沒過一會,簡佐良帶着一雙兒女也沖了上來,和閭丘靜一樣的表情。

他們還都以為簡佑臣的功力盡失,屋子的情況應該不是出自簡佑臣之手,但裡面就兩個人,難道是韓卓?

立刻又否定了,韓卓只是個二十齣頭的大學生,怎麼可能有這樣的功力?

但是簡佑臣為什麼又在給他鞠躬?

“爸,這是?”簡佐良疑惑問道。

簡佑臣這時才站直身體,回過頭來,語氣微微發顫:“我恢復化勁的功力了。”

......

龍庭美墅,簡佐良的別墅里,韓卓坐在客廳寬大的沙發上,簡家一家四口齊刷刷的站在他面前,閭丘靜仍是一臉懵相,不知道他們想幹什麼。

簡佑臣開口道:“韓先生,你做了三件事,第一,救我兒佐良於水火,第二,救我道傳承於湮滅,第三,救老朽於生死垂暮,對我簡家的大恩,簡家實在無以為報。”

又轉頭對着閭丘靜,“小靜,你將來的成就必會超我們,今天就做個見證吧,我簡家今日向韓先生允諾,將來但凡任何差遣,簡家如有半點推辭,當受五雷誅滅而已。”

說罷率先沖韓卓跪下,其實簡佐良、簡薔、簡薇等人緊跟着其後,韓卓自己都愣了一下,他們鄭重其事的把自己從武道國術館帶回自己家,就是為了搞這個?

當場站起來,把將跪不跪的簡佑臣扶住了:“不是什麼多大的事情,老爺子已有年歲,跪就不必了吧。”說著連給閭丘靜使眼色。

閭丘靜也過來扶着簡佑臣:“老師,韓卓再有大恩,畢竟小您那麼多歲數呢,你這一跪,折他壽。”

簡佑臣一聽也是這個理,點了點頭,只彎腰過膝,又深深的鞠了一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