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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薇之前就看韓卓性格太傲氣,想讓哥哥壓壓他的威風,從剛剛韓卓進來就一直憋到現在。

“他如果真得有兩把刷子,讓馮師兄跟他切磋一下,也沒什麼吧,也證明了他確實有點本事。”

“笑話!”韓卓再能忍耐,也有點慍意了,“本尊君臨寰宇時,自有四面來朝,八方來賀,幾時需要向別人來證明自己?”

這短短一句話,威儀自顯,霸氣流露,將在場所有人都震懾住了,只覺得他的身影都莫名高大了許多。

還是閭丘靜恍了恍神,最先反應過來,怔怔得看着韓卓:“這還是以前的韓卓么?不過他自信的樣子倒是威風凜凜的帥氣得很呢......”想到這裡,三月桃花般的臉蛋更加紅了一些。

趁着其他人還在愣神的功夫,韓卓走到簡佑臣面前:“老爺子,我說了我不是過來打架了,不過這個忙我確實可以幫你,我雖然不擅鬼道,但手下還有個幫手能出點力,你稍微等我一下吧。”

其實韓卓倒是不懼樓上那陰魂,他對陣地獄領主和四大冥王,都能狡殺其二,區區一個鬼魂算得了什麼。

只是現在鍊氣境第二重天,除非那陰魂能像九公一樣,在自己面前主動現身,否則還真沒什麼法門誘它出現。

韓卓說完就走出了別墅,簡佑臣急忙送了出來,簡薔和簡薇兩兄妹見爺爺都出來了,也跟了出來。

韓卓回身道:“我很快回來,希望你師弟請得那位寶音‘高僧’能多堅持幾分鐘吧。”

齊長天和馮自永、萬象春三人也走了出來,正好聽到他說完這句話,韓卓給簡佑臣面子,不願跟他們一般見識,徑直轉身走了。

馮自永更是冷哼一聲:“我不過是虛勁大成而已,跟簡上校的凌空勁都有一段距離,他就怕成這樣,連交手的膽量都沒有,也敢這麼大言不慚,連寶音禪師都不放在眼裡,還說去找幫手,我看他是趁機逃......逃......逃......”

馮自永話說到一半,嗓子眼像被魚骨頭噎住了一般,連着說了好幾個“逃”,後面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其他人也是目不轉睛,瞪大眼睛得看着前方,所有人心裡的震驚都難於言表。

前方,韓卓剛剛離開的地方,是一片火紅的楓葉林。

韓卓眾目睽睽之下,也不見他做什麼諸如一躍而起,或者其他多大的動作,只是抬腳輕輕一踮,就來到楓葉林頂,接着踏着楓樹頂上的樹葉風波,徐徐向前移動,很快消失在眾人的視野。

“踏......踏波而行,”簡薇目瞪口呆,“哥哥,他......他就是我們昨天看到的那個人?”

“沒錯,踏波而行,我......做不到。”簡薔心悅誠服。

當然,最心驚肉跳的人還是馮自永,他剛才還鬧着要和韓卓比試呢,這怎麼看,韓卓都至少是個凌空勁大成的高手啊,其他人怎麼得罪得起?剛剛萬一真得動了手,自己怎麼死得估計都不知道吧。

想到這裡,不禁抹了把腦門上的冷汗。

眾人又先後回到屋子裡,屋子裡仍然鴉雀無聲,所有人都在回想着剛剛的畫面。

簡薇獃獃得問簡薔:“哥,你之前是不是說到了凌空勁巔峰的時候,才可以踏波而行?”

簡薔鄭重得點了點頭:“沒錯,而且......”說到一半卻頓住了,因為現在連他也不確定他將要說的話是不是正確的,求助似的看着爺爺簡佑臣。

簡佑臣起初默然不語,這時也才開口,接着簡薔的話:“而且他剛剛那一步,直接走上林子頂端,這連我看都看不透,似乎一步踏破虛空,這可是連化勁都做不到的啊,這......這已經近乎玄學了。”

齊長天也終於正視起來:“這個年輕人非同小可,看樣子將來有可能成為南州第一人啊。”

“南州第一人?”簡佑臣苦笑了一聲,“老齊,你記得我曾跟你說過前段時間南州的異象?”

齊長天驚道:“萬鳥悲鳴,風卷殘葉,你是說跟他有關係?”

簡佑臣搖頭:“現在不能確定,不過天有這般異象,是變天的徵兆啊,如果不出所料,也許將始於此人啊。”

齊長天凜然失色:“你的意思是......他有可能是世間第一人?”

簡佑臣再次搖頭:“今天我實話說了吧,你還記得閭丘白吧?”

“哼,那個叛徒,最近終於有動向了,在崑崙一帶成立了一個叫‘天脈’的組織,中央已經派人去調查了,很快會着手清剿,只是可惜沒有死在我們手上,不能親手清理門戶了。”

簡佑臣又是一聲苦笑:“我要說得不是這個,算起來也時隔十多年了,有些事情我早已經看淡,我想說得是,當年他偷襲我,其實下了辣手,我早就已經身負很重的內傷......”

這時面對一屋子的人,尤其是聽到“閭丘白”這個名字已然面無人色的閭丘靜,“小靜,有些事你總是要知道的,天道輪迴,你和小白都是我最得意的弟子,可惜小白過於急功近利,與我的武道理念產生分歧,最終與我分道揚鑣,還將我重傷,但是你記住,不管將來怎樣,你們兄妹兩都是我簡佑臣最得意的弟子。”

“老......老師......”閭丘靜已經激動得口不能語,她一直不明白那麼疼愛自己的哥哥,當年為什麼要拋棄自己,突然人間蒸發,杳無音訊,原來還有這樁往事。

簡薇走去抱住她肩膀:“都過去很多年的事情了。”

簡佑臣繼續說:“我受內傷這件事,只有簡薔和簡薇兩個人知道,原本還想告訴佐良,可惜沒多久,他自己也出了事,我這些年千山萬水,遍訪名醫名葯,傷勢沒有絲毫起色,一身巔峰化勁蕩然無存,如果不是仗着這麼多年的筋骨修為,恐怕早就撒手人寰了。”

齊長天一臉肅然,他知道閭丘白背叛師門的事,卻不知道後果這麼嚴重,更加怒不可遏,一拍椅把:“這個劣徒......”轉而又觀察了一下簡佑臣,“你現在氣色感覺挺好的啊。”

簡佑臣答道:“沒錯,這就是我要說的,我費勁千辛萬苦,更別說花了多少身外之物的錢財了,都沒有對傷勢有什麼幫助,這個叫韓卓的年輕人,舉手之間,就將我的傷勢治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