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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前,簡佑臣回到南州,在帝陵山鎮高峰頂遇到儲強和宋連二人,看到那裡經過一場大戰之後,七寶玲瓏塔已經在他們手上。

又得知他們是巴蜀劍宗後裔,既然同是中華玄門正統,便放心將七寶玲瓏塔交給他們保管。

“什麼?”簡佑臣脫口而出,“不可能吧。”

王宗沐苦笑了一聲:“我也覺得不可能,我本來是想用自己的身體......嗨,總之,就是這麼接下來了,而且還覺得對方的刀罡氣勁被我吸收了,感覺連我的修為都提升了一些。”

譚貞明也說道:“難怪我剛剛覺得那兩道刀光像是被你的手掌吃掉了一樣。”

簡佑臣呆在原地,愣了半晌,才說:“這件事確實事關重大,虛勁輔綱是韓先生親手所創,要儘快跟韓先生取得聯繫,後期的修鍊方法、境界,我們還一概不知,但我隱約感覺......那扇緊閉的大門終於又要敞開了。”

簡佐良頓時笑了出來:“柳暗花明又一村啊,這麼看來,那韓先生的原版原稿珍貴得很啊,應該還在何正風師兄那裡吧。”

簡佑臣點頭:“應該是,別說原稿了,就是手抄本也很珍貴,就是可惜,現在已經不在我這裡了,哈哈。”

眾人紛紛一驚:“啊?”

簡佑臣連忙笑着解釋:“我正要跟你們說這件事呢,也跟七寶玲瓏塔那件事搭在一起了。”

這時已是凌晨時分,師徒、父子幾人正在興頭上,誰也沒有睡意,天台上涼風嗖嗖,簡佑臣師徒三人倒沒什麼,簡佐良畢竟是普通人,還受着傷未愈,四人便結伴下樓,來到簡佐良的卧室。

簡佐良坐在床邊的椅子上已是顯得有些憔悴,真得咳嗽了兩聲,簡佑臣為兒子倒了一杯薑茶,說道:“唉,好在有韓先生給你的血玉,你帶了沒?”

簡佐良苦笑了一聲,從腰間把那塊色澤晶瑩潤紅的血玉拿在手上,說道:“這保命的玩意兒怎麼敢落下,頭兩個月還要每天要含在嘴裡三個小時,好在已經滿七七四十九天,佩帶在身上就可以了,還是說說你剛剛要說的事情吧。”

“恩。”簡佑臣這才理了一下思路,娓娓道來,將那天趕回南州以後,在帝陵山碰到儲強和宋連的事情說了一遍。

在場的譚貞明和王宗沐都沒聽過什麼巴蜀劍宗,簡佐良倒是聽過,不過他的興趣不在這上面,這時一併帶過了,只聽七寶玲瓏塔也在他們手上時,王宗沐疑惑道:“七寶玲瓏塔當時老師不是交給小靜,讓小靜再轉交給韓先生了么,怎麼會出現在那裡?”

簡佑臣搖頭:“我也弄不清楚,但也沒有節外生枝,不過我可以看得出來,那兩個劍宗後裔,和韓先生也是有來往的,他們手持兩持寶劍,靈氣逼人,就是韓先生贈與他們的。”

簡佐良點點頭,思忖道:“韓先生知道七寶玲瓏塔的重要性,不會輕易得把它弄丟了,就算弄丟了,再拿回來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那這件事我們也不必擔心了。”

簡佑臣點點頭:“所以我也才放心交給他們保管,至於那個手抄本,權當借花獻佛了,他們既然跟韓先生有來往,那遲早也會從韓先生得到的,回頭讓正風師兄再做複製幾份回來就可以了。”

簡佐良笑着說:“不是複製幾份那麼簡單了,可能要廣為印發了。”

簡佑臣大笑:“沒錯,而且我現在境界雖然已經化勁大成,也沒有什麼突破了,近段日子一直忙東忙西,沒來得及好好研究一下這個虛勁輔綱,只是看館裡的弟子學習下來都小有所成,現在看來,我也有必要好好看一看了。”

“對了,”簡佐良這時說道,“閭丘白那天從南州回來以後,專心處理天脈叛亂的事,他已經將天脈剩餘的人重新記錄花名冊,而且想儘快帶着他們回到崑崙,至於那些反叛的全部交給江州市府拘留了。”

簡佑臣點點頭:“恩,至於怎麼判,也還是交給地方法院吧,這件事過於敏感,連李將成都大為震動,好在我舔着一張老臉,總算把他的工作給做通了,答應給天脈一個名份,不過限制發展人數不得超過五百人。”

簡佐良欣慰道:“五百人的名額少了點,不過對閭丘白來說也算是好消息了,他們終於不用再藏頭露尾了。”

簡佑臣說:“他現在還剩一半部眾,也有千把號人呢,這五百人的名額確定珍貴得很,回頭還是讓好好斟酌一下,另外我再去跟李將成做做工作,再寬限一些名額出來,將來他們必定身負重任,五百人太少了點。”

三天前,在鎮高峰頂,簡佑臣與儲強、宋連、閭丘白作下的約定,將來如果有一天世道大變,必須確保國內東部、西南、西北至少三支玄門正統的支柱不倒,才能護佑這一方土地。

簡佑臣對此念念不忘,於是又說了一些武道國術館將來的布置運營,提到將武道國術館更名為玄武宗的時候,有意將何正風和馬朝成兩個重新召回來。

簡佐良說道:“武道軍正是蒸蒸日上的時候,李將成那裡恐怕行不通,而且就算李將成同意......”

簡佑臣想了一下,也點點頭:“他們心裡恐怕也會有想法,武道軍畢竟是他們一手帶出來的,說走就走,確實不大近人情。”

“是的。”

“老師,”譚貞明和王宗沐這時對視一眼,王宗沐上前說道,“我們兩個會一直在你身邊,而且何師兄和馬師兄雖然人在武道軍,心裡畢竟還是念着老師的,上次老師閉關,他們兩個二話不說,一起就回來了。”

簡佑臣笑道:“這我當然知道,我是想有了韓先生的虛勁輔綱,你們師兄弟在一起修鍊,相互監督促進,提升得也快一些,而且將來武道國術館更名,也是需要用人的時候......罷了,總歸是大勢趨好,不能盡求完美,當務之急,還是主要着手在南州神跡和虛勁輔綱上面吧。”

簡佐良說:“我明天一早就跟韓先生聯繫,現在神道會既然已經覆滅,他是可以從西州軍區那裡回來了。”

簡佑臣當即點頭:“我也跟正風他們聯繫一下,儘快再發一份《虛勁輔綱》的複製本給我。”

四人商議停當時,夜幕已經很濃,便先各自休息,第二天清晨,簡佐良如約與韓卓取得了聯繫。

“簡先生,我正等你的電話呢,聽說南州那邊已經把神道會一網打盡了。”韓卓已經連夜又從南州回到西州。

不過西州的武道軍基地已經空空如也,他是回到崑崙紫冰的溶洞內對付了一宿。

之後簡佑臣把那個西教祭司馬庫隆交給南州市府,直接北上去了京都,面見李將成。

除了將神道會和西教馬庫隆的這些事做個說明之外,主要就是為了閭丘白的天脈合法化,畢竟江州正好又出了“天脈”反叛的事件,簡佑臣只好親自跑一下,與李將成斡旋。

在此期間,就發生了宇成龍集結兵力,同時又獲取了武道軍的指揮權,一齊向南州進發,簡佑臣才知道他的目標就是神道會。

簡佑臣擔心不知道神道會深淺,怕何正風和馬朝成有閃失,當即和在江州的簡佐良交流之後,覺得有必要前去支援一下,畢竟南州神跡現世在即,那裡不允許出現太大的動蕩。

而李將成也擔心宇成龍雖然都是現代化部隊,但與修鍊者交鋒還是第一次,於是和簡佑臣兩人合計之後,才把宇成龍當晚的行動計劃告訴了簡佑臣。

結果簡佑臣人還沒有到南州,就收到簡佐良的消息:“神道會此戰必敗,他們多年布局,重心全在江、南二州,南州失利,必回江州守局,第一站就是中華樓。”

果然南州的戰鬥結束得很快,簡佑臣才臨時急往江州折返,正碰上中華樓天台之戰,也算武石反應及時,沒等簡佑臣趕到,強行拉着武原召和逃離了。

簡佑臣本來想去追他們,被簡佐良攔了下來,說要先和韓卓聯繫,以為他還在擔心七寶玲瓏塔的事情。

這幾天,簡佑臣一直在京都,還沒來得及把上次回南州的情況告訴他,這時問道:“你是擔心七寶玲瓏塔的事情?”

簡佐良點點頭:“也是一方面,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嗯......宗沐師兄,還是你來說吧。”

“啊?”王宗沐愣了一下,聽他們父子兩一直說什麼簡一豐的事情,這時突然讓他出場,不知道要讓他說什麼。

簡佐良笑道:“你剛剛跟那個人交手的時候,是怎麼接下對方的刀罡的?”

王宗沐這才領會過來,頓時也覺得事關重大,清了清嗓子對簡佑臣說:“是這樣的師父,之前何正風不是把韓先生的《虛勁輔綱》的手抄本交給我們了么,我們按照上面描述的方法修鍊,覺得虛勁內收,確實對身體機能有輔助作用,只是一直沒有參加過實戰,不知道效果怎麼樣,今晚正好遇到兩個傢伙過來行刺佐良,交手之後,發現竟然可以徒手接下對方的刀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