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閭丘白這時正站在簡佑臣身後側,其他人聽到真田刃突然這麼一吼,都愣是一驚,不過個個無動於衷的模樣,仍然冷冰冰得看着真田刃。

真田刃本來就是重傷之軀,剛剛迴光返照還想偷襲一下王宗沐,現在則是連迴光返照的精力都沒有了,只是臉上除了血水之外,還帶着不甘與不信,直勾勾瞪着着閭丘白:“你這個言而無信的小人。”

王宗沐和譚貞明立刻道:“老師,我們跟你一起去。”

簡佑臣看閭丘白臉色越來越難看,時不時還朝市政大廈那邊看,當即說道:“七寶玲瓏塔已經讓小靜交給韓先生保管,神道會暫時在南州折騰不出什麼東西來,佐良,你跟薇薇聯繫一下,如果南州有情況,她也會立刻通知我們的,宗沐、貞明,你下去叫幾個人上來,把真田刃的屍首處理了,小白,你跟我來。”

其他人見簡佑臣下令雷厲風行,也不敢耽誤,各自按吩咐去做,簡佑臣則架起罡風,朝市政大廈飛去,閭丘白化做一道紫光,跟隨在其身後。

江州市政大廈離中華樓不遠,只十多公里的距離,兩人在半空中一划而過,一分鐘左右便到了。

還在半空的時候,就已經大吃一驚,只見整個市政大廈硝煙瀰漫,顯然剛剛經過一場慘烈並短暫的戰鬥,應該就在簡佑臣等人圍攻真田刃的時候。

這時已經沒有槍聲,市政大廈四處寂靜無聲,看樣子戰鬥已經結束了,並且市政大廈也已經淪陷。

兩人落到市政大廈天台,簡佑臣問閭丘白:“不會是天脈的人乾的吧,你有沒有把事情跟他們說清楚?”

閭丘白連連搖頭:“我壓根都沒有跟他們說,他們離開崑崙以後,沒有紫冰的靈氣滋養,修為一天天減少,本來就煩躁得很,我怕其他事會刺激到他們的神經,根本就沒有把神道會的事情告訴他們。”

簡佑臣更疑惑了:“那是誰還有這麼大的能量,這麼短短几分鐘的時間,能把一個城市的市政體系攻克?”

“現代軍事力量不可能做到,這麼精準的切入斬首倒是可以,直接派人攻克佔領......”閭丘白臉上抑制不住的擔心,“老師,我剛剛在遠處看到,這裡除了槍聲,還時不時的有紫光閃現,跟我身上的一模一樣,簡直就是......同源同種。”

簡佑臣隱約感到不妙,帶着閭丘白走到樓梯口,說:“直接下去看看吧,不要想那麼多了,小心點。”

結果兩個人從樓梯下到市政大廈頂樓,閭丘白就在樓道在看到幾張熟悉的面孔,當場又驚又怒,責問:“真得是你們,你們在幹什麼?誰讓你們到這裡來的?”

那幾個人似乎早就想到會遇到他們,眼中竟然也紛紛帶着憤怒,其中一個領頭模樣的人更大聲的責罵:“閭丘白,你還好意思說我們,為了巴結什麼狗屁大宗師,把我們從崑崙騙到這裡來,幸虧我們總算醒悟過來了,從今天起,你就不是天脈的首座了,我們一致公推向慈為我們的首座。”

閭丘白怒不可遏:“你說得什麼混賬話?向慈人在哪裡,帶我去見他。”

那人想了想,說:“反正他也要見你,跟我來吧。”

幾個人帶着簡佑臣和閭丘白沿着樓道一直向里走,竟然把他們帶到了市長辦公室。

進去以後,本來是寬敞的辦公室裡面,零零落落的擁擠了幾十個人,除了天脈一眾之外,其餘都是江州市市政權力最高的人,市長於興,副市長鍾治,都在其中。

不過他們都被天脈控制住,統統站在辦公室一角,市長辦公桌後坐着的,正是天脈二號人物向慈。

一見閭丘白和簡佑臣進來,向慈當即站了起來,說:“首座,簡大宗師,你們來了?”

閭丘白怒道:“別叫我首座,你不是取代我的位置做了首座么?”

向慈呆了兩秒,隨後說道:“首座,只要你迷途知返,等這邊事情結束以後,跟我們一起回崑崙,你還是我們的首座,我知道今天的事,是我們衝動了,但我們真得沒有辦法了,我們需要靈氣,我們不想十幾年的努力最後化為泡影,再次成為一個普通人?你覺得我們怎麼回得去?我們已經不能像一個普通人那個生存了,去工廠打工?去寫字樓上班?你覺得可能么?”

閭丘白氣得差點把向慈面前的實木辦公桌拍個粉碎:“所以你們就造反?你知道自己在幹什麼蠢事?”

向慈剛剛說話越來越激動,不過很快平靜下來,這時又往椅子上一坐:“我說了,我們也沒有辦法,你說是造反,那就是造反吧。”

說著,向慈又站了起來,緩緩走到市長於興等人面前:“從現在起,江州市的市政工作,由天脈全面接管,所有江州市的市民,或者暫住、旅居江州市的遊客,均不得隨意出城。”

看着於興、鍾治等人的驚恐表情,向慈又接著說道:“不過你們不用擔心,我們只接管三天,而且這三天的日常工作還是由你們來做。”

於興和鍾治面面相覷,不明白向慈到底是什麼意思。

“向慈,”閭丘白怒吼道,“你到底想幹什麼?”

向慈回頭看着閭丘白:“你好好考慮一下,三天以後,我們一起回崑崙,不好么,天脈兩千多個兄弟,拿你當再生父母一樣,你忍心就這樣看着他們沉淪?”

“你......”閭丘白被向慈問得啞口無言,撤離崑崙是躲開虎衛師和武道軍的清剿,率領虎衛師和武道軍的指揮就是簡佑臣的獨子獨孫簡薔,但現在跟他們解釋這個,反而雪上加霜,越描越黑,有理說不清。

簡佑臣在身後拍了拍他肩膀,低聲道:“沒用的,他一定是被神道會挑撥策反了,你在這裡跟他們周旋,我趕緊回一趟南州。”

這裡的幾個人早已經知道當年閭丘白的“背叛”,本來就是簡佑臣自己親自導演的一齣戲。

而且閭丘白也早就說過,神道會和自己聯繫,自己也佯作答應,領着天脈餘眾突襲江州。

所以簡佑臣和簡佐良才讓他們最忌憚的韓卓遠離蘇省,再導演一出欲擒故縱的戲碼。

簡佐良冷笑一聲:“爾等彈丸小邦,覬覦我中華大地瑰寶,什麼卑鄙無恥的陰謀伎倆都使得出來,還有臉說別人是小人,哼,江州、南州兩地的瘟疫,也是你們投放的吧?”

真田丸不理他,眼中瞳孔越來越小,只指着閭丘白的位置破口大罵,最後終於油盡燈枯,倒地而亡。

簡佐良回身對簡佑臣笑道:“還是條硬漢。”

簡佑臣點點頭:“立場不同,我們與這個人的私人恩怨算是兩清了,埋了他吧。”

“恩。”其餘人紛紛答應了一聲。

簡佐良這時見簡佑臣身後的閭丘白皺着眉頭,一臉不安的表情,問道:“怎麼了小白?”

閭丘白搖着頭:“我也不知道,總感覺心裡不踏實,你們聽,市政大廈的槍聲還在響着。

其他人不約而同又向那個方向看去,果然“突突噠噠”的聲音還是時不時的傳來。

簡佑臣皺了皺眉:“我們還是過去看看吧。”

簡佐良疑慮道:“爸,不如你還是先回南州吧,這會神道會山本聰那伙人,狐狸尾巴應該露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