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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公尷尬得直是咳嗽:“這個......主神真......真幽默。”

“怎麼樣?有收穫么?”

韓卓點頭:“確實,神道會要麼不知道姜化龍是宇成龍的弟弟,要麼殺掉以後才知道,那他們更不會自己把自己賣了,所以趙環山只要把屍體處理掉,那姜化龍的死,這輩子都是個懸案了,他卻偏偏還把他拿出來,還給宇成龍。”

“就是啊,這個智商,是怎麼做南州首富的?”

“你就是這麼分析的?”

“咳,主神,如果站在小鬼的立場上來想的話,可能趙環山也是別無選擇,無可奈何之舉。”

“怎麼說?”

“他想巴結主神,同時又得罪不起宇成龍,問題是宇成龍已經因此和主神結了仇,他只能想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來化解或者緩和你們的關係,否則,他長期夾在你們中間,遲早有一天作法自斃,身陷囹圄,現在既然有這麼個栽贓嫁禍的機會,換做小鬼,也會這麼做的。”

韓卓這才點頭說道:“確實這個可能性大一點,他一直和宇成龍兄弟兩有來往,但姜化龍為人過於囂張跋扈,肯定讓趙環山吃過不少虧,所以趙環山也許早就動了殺心,只是我的出現,幫他助長了一點信心,讓他做了一個順水推舟的人情,否則,我想他也不會去冒這麼大風險,一旦失敗,丟得可不只是首富的頭銜。”

“所以他計劃的極周詳,讓神道會的人出手,真是方方面面都考慮到了,最次也是今天這樣的局面,這麼一想的話,他這個智商,確實有資格做南州首富。”

“既然這樣的話,那我們也沒什麼好研究的了。”韓卓轉身帶着九公回水泥加工廠,趙環山一介凡人,又是個巨富商賈,玩弄些權術制衡的把戲,也算正常,但無法入韓卓法眼。

並不是說不重要,而是應該分清主次,在韓卓心裡,這類人是很難登堂入室的,他做上魔尊之前,和無數魔神、魔王爭奪魔焰壇座的位置,其中不乏善使陰謀權術的行家。

但他們連最后角逐的入場券都沒有領到,就提前退出了,只有實力才可以說明一切,在沒有足夠的實力之前,其餘的都是旁門左道。

韓卓並沒有回應志誠為他打造的養魂殿,而是在加工廠門前停了下來,他有一段時間沒有回南州,不知怎麼,突然想回龍庭美墅去看看。

“九公,還有沒有什麼事情要向我彙報了?”

被這麼冷不丁得問一下,九公打了個激靈,急忙說道:“回主神,確實還有一個情況......剛剛一直在執行主神的任務,沒有來得及向主神彙報。”

“什麼事?”

“在剛剛那場大戰之前,小鬼事先已經山本聰腦海中查知七寶玲瓏塔現在的下落了。”

“在哪裡?”

“在帝陵山隱居的儲強和宋連手中。”

“九公,”韓卓突然問道,“趙環山,儲強,宋連這些人的名字,我以前有向你提過么?怎麼在你心中覺得好像我應該認識他們似的?”

九公頓時戰戰兢兢道:“小......小鬼也不記得了,但是趙環山的名字主神肯定應該知道的,之前小鬼盯昌隆地產周家人的時候,應該向主神提過的,至於儲強和宋連,最近一次,主神讓應志誠給他們送那兩把龍吟劍,也是小鬼轉達的啊。”

韓卓嘴角一揚,微微笑了笑,說:“哦,可能這段日子發生了不少事,搞得我記性也有些下滑了。”

九公連打冷戰:“呵呵,主神,不帶你這麼嚇人的。”

在九公心裡,韓卓早已是無所不知,要是讓他知道自己有什麼事情沒有及時彙報,因此產生“誤會”,那後果可不堪設想,畢竟自己可是有過一次前科的人了。

“恩,七寶玲瓏塔在他們手上也算安全,那這件事你暫先不要管了,這段時間好好盯着南州及周邊,秘境開啟在即,我不允許有任何擾亂秩序的因素存在,九公,記住上一次的教訓,和應志誠好好配合,再有突發情況,可以先斬後奏。”

韓卓說完,人已飛身入空,消失在璀璨星光之下,九公遠遠的俯首稱是。

這時已經近午夜,韓卓落在龍庭美墅中的那片楓林小道上,一個行人也沒有,只有初冬將來時,滿地的落葉。

韓卓還是選擇了步行,此前租住的公寓,已經退還給了房東梁埔,他徑直走到前面的別墅區。

找到簡家送給自己的那幢屋子時,才想到唯一的一把鑰匙交給姜陽了。

他要進去,就是一抬腿的功夫,只是在魔識感應下,發現姜陽就伏在客廳的茶几上睡著了。

算起來也有一段日子也沒有見過這個小丫頭了,十多天前,韓卓在闌干沙漠被西教八大聖徒用困心術縛住心魂,脫出之後,突然對姜陽產生一些莫名的情感。

他怎麼也想不通,為什麼自己的幻覺中,小玄女會是姜陽的樣子,難道只是因為她們重名重姓?

那畢竟只是一個十四、五歲的小姑娘,完全跟小玄女不是同一個人的模樣啊。

韓卓的魔識穿透別墅厚重的紅磚,來到姜陽的身邊,諾大的別墅,她一直一個人在打理。

現在的姜陽,更多的是韓卓的管家,韓卓早就跟毛小鑫打過招呼,支付給姜陽的薪水,夠她找一個保潔團隊來工作都綽綽有餘,可她還是親力親為。

“也不知這麼嬌弱的身板怎麼堅持下來的,回頭還是讓毛小鑫找一個家政團隊吧,統一讓姜陽調配指揮就可以了。”

韓卓看着姜陽白晰嫩紅的臉蛋上,帶着絲絲笑意,隱約有些滿足感,心想可能是她媽媽的身體痊癒了吧。

“好在屋子裡有恆溫系統,不必擔心她着涼。”

韓卓在屋子前駐足了良久,想到這裡,終於還是不忍打攪她,轉身離開了。

......

江州到南州整整三百餘公里,最快的動車組也要一個多鐘頭,若是武道大師貼地飛行,大約需要三刻鐘的時間。

武石等四人離開南州以後,徑直往江州而來,一路上四人一語未發,但臉色均是沉重到極點。

直到快到江州的時候,武原召和才出聲:“久石武前輩,你有什麼打算?”

武石愣了一下:“還能有什麼打算,緊急召集所有神道會殘餘成員,連夜回國。”

“你真得準備放棄這裡,放棄南州神跡?”

武石嘆了口氣:“我知道你不甘心,你和山本聰真是一正一反兩個極端,一個表面狂浪不羈,內里卻粗枝大意,一個人表面沉穩至極,心裡怕是永難熄滅的火焰吧。”

“久石武前輩,你是神之佑使......我想輔佐大神轉世的重任,還是應該回到你的身上......”

武石厲聲道:“你到底想幹什麼?”

“前輩,我以死諫,這次鷹派精英全軍覆沒,絕不是巧合,一定有高人在幕後運籌,我觀這片土地,能將我們視為眼中釘,又有能力反制的,只有武道國術館。”

“那又怎麼樣,現在已經不是一個武道國術館,那個韓卓已經插足進來,他的力量你也已經親眼目睹了,目前集我會之全力,也無法與之彼敵,男子漢能屈能伸,此時於我輩來說,只能是蟄伏的時候。”

“此仇若不報,神道會以何面目引導國人?將來怎麼有臉面對轉世大神蘇醒?”

“那你想怎麼樣?韓卓我們打不過,簡佑臣我們就打得過了?”

“簡佑臣痴心修鍊,想不出這麼陰損的招。”

武石這時有些會意:“你的意思是......”

“簡佐良運籌帷幄,今晚的事件,他就算不是主謀,也必定是策劃人之一。”

九公連忙答道:“有有有,這個宇成龍啊,真是......什麼缺德事都干,小時候偷看姑娘洗澡,長大了勾引二嫂,給老闆打工,凈吃裡扒外,幫別人打仗,贏了地盤是自己的,輸了送命的是人家。”

韓卓一皺眉:“什麼亂七八糟的?我問這些了么?”

九公滿是委屈:“您也沒問別的啊。”

韓卓言歸正傳:“他弟弟的死,怎麼會以為是神道會在挑撥離間?”

“因為確實是神道會的真田刃殺了他弟弟,是趙環山告訴他的。”

韓卓點點頭:“果然是那老頭,他想幹什麼?”

九公說道:“趙環山在自己的宅子里親手把姜化龍的屍首交給宇成龍。”

韓卓想了一下,自己在南州還算是有產業的人,一個昌隆地產,正在交給毛小鑫打理着。

現在一回想,剛得到昌隆地產的時候,生意上遇到點問題,被原來昌隆地產的老闆周家人擺了一道,然後他就和毛小鑫一起去找的趙環山。

趙環山為了巴結自己,答應送一份大禮,不知道他是怎麼知道自己當時和姜化龍的矛盾,竟然把姜化龍的人頭送給了自己。

韓卓想姜化龍既然已經死了,也沒多管趙環山是怎麼殺得他,現在這麼一看,應該是趙環山這個人八面玲瓏,和當時還潛伏在南州的神道會成員也有來往,就委託得真田刃動得手。

“明明是自己主謀,卻把鍋甩給了神道會......這個老頭子還有些手段,這事他說得一半真一半假,就算和神道會的人當面對質,旁人也分辨不清,宇成龍這麼清明的人,居然被這個老頭當槍使,耍得團團轉。”

“可他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宇成龍他肯定是得罪不起的,這種陰謀詭計,自然是越少人知道,對他來說就越安全,他還偏偏給最不該知道的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