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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懷輕輕拍了拍龍瑾肩頭:“所以說有時候,我相信一切都是註定的。雖然你們相識的早些,可是卻遇見了這樣那樣的問題,而這些問題,都不是人力可以解決的。而我們……”夜懷笑了笑:“我們相遇的也挺奇怪,再遇又很奇怪,可是我們之間,卻沒有任何可以阻擋的事情……”

龍瑾不由道:“你倒是自信的很。”

夜懷得意的笑道:“那是自然,雖然我知道你只是為了讓楚辰死心,可是你剛才喊我的時候,你不知道我可得意了。”

真是小孩子性情,龍瑾不由失笑:“你也知道我是拿你當擋箭牌?那還那麼得意?”

夜懷笑道:“就算是擋箭牌,那也證明你對我有心啊。一個姑娘家的,大晚上會隨便扯個男人進房間嗎?我們之間……除了年紀的問題,其他什問題都沒有啊,而年紀,其實我只比你小三歲,再過上一兩年,我不會比楚辰弱的。我也能給你安全感。”

夜懷雖是說話間難掩稚氣,可是卻認真之極。

龍瑾扭了頭看他,因為她知道夜懷比自己小,所以怎麼看都小,越看就越小,可是平心而論,他卻並沒有那麼青澀,戰場上培養鍛鍊出來的男孩,和你嘻嘻哈哈的時候或許還有些孩子的感覺,可是可以想象的,站在千軍萬馬之中,卻是怎樣的一副英雄氣概。

夜懷被看得有些不安,摸了摸之間臉頰,道:“怎麼?你不相信,假以時日,我一定會比那個楚辰更英俊瀟洒,更男人……”

龍瑾看小鬼多少還有些不自信,笑了道:“我信,我信。你現在是個小帥哥,再過幾年,一定是個大帥哥。”

心中不由得染出淡淡溫馨,小些又有何妨,既然這小鬼死心塌地的,不如自己也來個正太養成。

夜懷被龍瑾誇了,心中甚是滿意,此時士兵已將洗漱用水送來,便道:“這幾天辛苦了,快些梳洗了早些休息。”

龍瑾應了,這軍中不比外面,一切都由不得過多講究,兩人便就這隨便洗漱了,脫鞋上床。

夜懷動作快,三下五除二的整理好了,也不多說,將外衫甩在一邊,蹭的就傷了床,笑道:“你慢慢洗啊,我先把被子捂熱你再上來。”

龍瑾正在抹臉,看了夜懷那生龍活虎的樣子不禁好笑,這也就是夜懷,才會有這樣的舉動。而自己一向冷淡,從小經歷過太多人情冷暖,所以對感情這東西總有些太過冷靜,如今遇上夜懷這樣有熱情的男孩,卻豈不是正好互補。

夜懷縮在被裡,將雙手枕在腦後,悠閑自得的望着帳篷頂,一時又趴着將手掌墊在下顎,睜大了眼睛望着龍瑾,道:“龍瑾,我發現你是個真省事兒的女人呢,我以前見母皇梳妝,那一層一層的,少說也得小半個時辰。”

龍瑾隨手擰着毛巾道:“我要有那條件,我也會洗臉洗半個時辰,洗澡再洗半個時辰,然後挑半個時辰衣服,再挑半個時辰首飾。”

夜懷撲哧一笑:“那這一天就過得差不多了,你還能做什麼?”

“什麼也不做啊。”龍瑾放了毛巾走到床邊:“別說皇宮裡的妃子,就是大戶人家的小姐,應該也沒有什麼事情的。哪裡像我……”

夜懷體貼的掀開被子,替她放好枕頭,順口道:“你怎麼樣?瑾兒,我都沒有問過你,你的過去是什麼樣子的。”

龍瑾笑了笑,也不矯揉造作,昨夜也睡了一晚了,今天再裝模作樣的也沒有什麼意思。何況夜懷年紀畢竟有限,雖然說在某種情況下是可以當做男人來看待,可是在某些時候,卻是讓人要放心的多。

除了外衣上了床,夜懷道:“瑾兒……你以前,是不是過得很辛苦?”

“還好吧。”龍瑾將被子拉上,也望了天:“雖然條件不好,不過總算是吃飽穿暖不是問題,真要說辛苦,其實也辛苦不到哪裡去。”

要是跟這個年代的人比起來,比起那些為一日三餐生計犯愁的人,也還真的算不上是太辛苦。

夜懷伸手撫了撫她的頭髮,認真道:“以後不會了,黎國雖不是什麼很富裕的國家,可是不管是太子妃也罷,還是皇后也罷,總不至於會委屈了你。”

哪個女子沒有做過飛上枝頭的夢,只不過是知道是個夢所以不會沉溺太深。而這事情一旦到了面前,卻也還是難免有些幻想。

龍瑾想着想着不覺得面帶笑意,夜懷伸手在她面前晃晃:“你笑什麼?”

龍瑾忍了笑搖搖頭:“沒什麼,睡吧。你們那和平大事我也不想知道,不過既然是有人從中搗亂,這處理起來肯定還有些周折,你可能還要忙,早些休息。”

夜懷盯了她半天,如何能想到她是在笑自己一個長在紅旗下的女子,竟然有一天會有機會坐上統治者的皇位。直到看着龍瑾閉了眼,這才悻悻的也睡了。可是只安穩了不到半夜,楚辰回到帳中,也就胡亂的擦了一下便上了床,可是他卻睡不着,越想越是煩躁,傷口隱隱作痛的起來,可越是痛,卻越不安心。

夜色一點點的黑了,楚辰睡不着,翻身下床,走到帳外,之間四圍一片靜寂,只有巡邏的兩國衛兵輕輕地腳步,還有火苗舔着火堆吱吱的聲音。

控制不了之間的向著夜懷的帳篷望去,帳篷里已經熄了燭火,任憑他視力再好,也不可能看的見裡面有些什麼。

可是楚辰能夠想象的出,想到夜懷和龍瑾正在帳中同床而眠,楚辰的心就不是個滋味。這算是什麼,自己一聽說她被抓的消息,便不顧傷勢的趕了過來,可自己急匆匆趕來所遇見的,竟然是這樣的一個場面。竟然是龍瑾公然的,投入了別的男人的懷抱。

就算是自己的母親做了那些不應該做的事情,可是難道就連一個改過的機會也不能給他嗎?

楚辰心中越來越煩躁,忽然的握緊拳頭,大步往夜懷帳中走去。

卻說夜懷與龍瑾正在熟睡中,突然聽見帳外一下子人生嘈雜起來,夜懷行軍慣了的,一下子被驚醒,坐了起來。

龍瑾也被夜懷的動作吵醒,雖然不似他那樣一下子就進入警戒狀態,卻也迷迷糊糊道:“怎麼了?”

夜懷聽了聽,卻聽見外面士兵的聲音焦急道:“楚將軍,太子與龍姑娘已經歇下了,不管有什麼事情,還請等到明日再議。”

夜懷皺了皺眉:“看來那楚辰還真是不死心……你睡吧,我出去看看。”

龍瑾心中嘆息,也只得道:“冷靜點,你們別鬧。”

夜懷笑了笑,這個時候就是冷靜,也不該叫自己冷靜。要鬧,怎麼也輪不到自己鬧。

夜懷起了身,隨便的披上外袍便彎腰出了帳篷,外面的士兵齊齊的道:“太子。”

夜懷點了點頭,看着似是一直未睡的楚辰道:“這麼晚了,楚將軍有什麼事找小王?”

楚辰陰沉這臉:“龍瑾呢?”

夜懷淡淡道:“楚將軍,;龍瑾雖與將軍是故交,可如今卻是我黎國的准太子妃,半夜三更的,楚將軍問起我的妃子,不知意欲何為。”

楚辰臉色更是難看:“難為太子到了這個年紀,還未立妃。只是既然是准,便還沒有坐式,楚某有事找她,想來太子不會阻止吧。”

其實這兩人都恨不得好好地打上一場分個勝負,不過一來此時正是兩國和談的時候,兩邊將領不管是為了什麼交戰都會動搖軍心。而來也知道一旦動手,龍瑾必然難為,所以只是言語之間唇槍舌戰,誰也不肯落了下風。

眾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帳篷前的空地上,卻誰也沒用料到,一抹黑影,偷偷地進了帳篷。

龍瑾躺在床上,雖然睡不着卻也不想動。這個時候她出去又能如何,她已經將和合和楚辰說的相當明白了,而且當日在楚府,自己是用了多少忍耐才能那麼的放過楚母,楚辰是個孝順的兒子,龍瑾根本不知道該怎麼和他相處,不很楚母,這是不可能的,可是在楚辰心裡,你又讓他如何去怪自己的母親。

正有些煩的想着,卻見門帘未動。

這麼快就回來了?龍瑾扭了頭,正要喊出夜懷的名字,卻見亮光一閃,不知道什麼東西正打在自己身上,頓時便失去了直覺。

那人影速度極快的到了床邊,刷的一聲掀開被子,毫不遲疑的將龍瑾抗在肩上,隨着伸手在帳上一划。帳篷的壁上邊出現了一道大裂口,他一貓腰便鑽了出去。

好在夜懷的帳篷是守衛的重中之重,四面皆有人手看管,雖然大部分士兵被楚辰與夜懷的爭執吸引去了視線,可黑影剛帶着龍瑾竄出了十來米,便被人發現了。

守衛大叫了一聲有刺客,便一起奔了過來。而正互相橫鼻子瞪眼的楚辰和夜懷心中一驚,也是施展輕功縱了過去。

那黑影霎時間被團團圍在了中間,面上因為矇著黑布所以看得不真切。

夜懷卻看的清楚,黑衣人肩上負着的,正是昏過去的龍瑾,不由得心中一急,怒喝一聲:“把瑾兒放下。”

“放下?”誰料那黑衣人在重重包圍中毫無懼色,反而陰森森的笑道:“這人是我弄來的,我自然要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