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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瑾点了点头:“朱奎,我知道你只是个棋子,身在楚府,老太太让你往东,你也不敢往西,既是她托了你这个事情,也由不得不说一个不字。如果你拒绝,只怕死的就不是我,而是你。”

朱奎整个人伏在地上直抖,心里却暗自高兴。这些话本来是他准备说了求饶的,没想到龙瑾竟然是体贴的先说了出来,看来自己只要配合,这条小命还有能保住的希望。其实在楚母和龙瑾之间,他就是个炮灰,好在当时一时贪心没要了龙瑾的性命,要不然再有什么主谋也转移不了谁的视线,那时候就是死,只怕也死的没有那么舒服。

龙瑾顿了顿,道:“现在你愿不愿意跟我一起去将军府指证楚老太太?冤有头债有主,你不过是颗棋子,我要杀你易如反掌,不过就算今天杀了你,日后也保不准她还有什么诡计害我。”

朱奎审时度势,见龙瑾在司马文礼心中的地位似乎比在将军府还要高上那么一些,不由得磕头如捣蒜,连连道:“小人愿意将功补过,请龙姑娘饶了小人。”

龙瑾一笑:“饶不饶的,还看你在将军府的表现。”

说罢,看了看司马文礼,道:“王爷,我们走吧。”

司马文礼应了一声,吩咐手下跟了几十名护卫,浩浩荡荡的出发了。

其实司马文礼正常出门身边最多跟上几个贴身侍卫也就罢了,只是怕那楚母初来辰都,还有些弄不清楚情况,只以为自己儿了成了将军,便可以无法无天,谁都不放在眼里。

龙瑾见司马文礼一声吩咐,两边侍卫刷的一下立了五六十人,不禁愕然道:“我们不过是去问问情况,需要带那么多人吗?那将军府里我也待了一天,好像并没有太多守卫。”

司马文礼一边往前走,一边道:“我们又不是去打架,带人多人少有什么分别,这辰都里,我不行一个将军的家眷,还敢跟我动手不成。就算是那楚老太太没见过世面,不知道轻重,她那将军府的下人却都是朝廷赐的,难道还敢反了不成?”

司马文礼的身份与一般官员可是不同,他谁不是太子,可在辰都这权利,比太子也不小些。何况也是皇族,与楚辰的身份,那就是一个君一个臣,永远也不能改变的。

龙瑾听的更是纳闷:“那带上这些人做什么,往日见你出门,也没有这样阵势。”

司马文礼脸色有些难看:“龙瑾,我之所以在你住进将军府之后拍管家送了东西去,讲了那些话,就是要让他们知道,你龙瑾是我的朋友,不管出了什么事情是,是有我撑腰的,让他们都掂量掂量自己的斤两,不要和你为难,谁知道刚去了没两天,就出了这样的事情。”

司马文礼想着在出关的路上将龙瑾从箱子里截下来的场景,心中火气便难消。如果不是凑巧被他的妃子发现了那个金簪,不是那个认识金簪的丫鬟多说了两句,又或者迟上一步没有赶上运送的队伍,那事情就将不堪设想。

等到自己从将军府得知了龙瑾失踪的消息,再去派人打探寻找,就算给找到了,那也必然需要一段时间,而这一段时间,谁知道龙瑾是不是还好好地活着。

司马文礼是见多了各样事情的,那些被卖到偏远地方的女奴,是没有谁能有好结局的。何况龙瑾又是这样的性子。只怕到时候来个鱼死网破,一拍两散。

龙瑾看了司马文礼隐隐有些怒意的脸,不由恍然。虽然做不成红颜,不过这些日子来,自己一直是在司马文礼保护下的,虽然去了将军府,可司马文礼理所当然的自认是她的后台靠山,打个不恰当的比方,就是娘家人。如今有权有势的王爷忍痛割爱让出去的女人居然在别人的地方受了欺负,这口气,如何能消。

龙瑾无奈摇头道:“那走吧,反正是做样子的,威风些也好。”

龙瑾也不是什么善茬,要不是因为顾忌楚辰的关系,暗楚老太太,是说什么也不能轻饶的。

当一群人浩浩荡荡的来到将军府的时候,楚母正在房中坐立不安。

如计划中的一样,龙瑾失踪了,这没什么,这才是她要的效果。可是朱奎也消失了,这就很让人担心了。她自然不是担心朱奎的安危,如果可以的话,她最希望的是他们能够同归于尽,只有死人是不会泄露秘密的,就算朱奎顺利完成任务回来,她也难免得好好地想一想这个人要怎么处理。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她还担心朱奎会以此要挟自己活着做些什么对她不利的事情呢。就算是自己儿子如今已经位极人臣,可以在辰国享有一定的大权,可是一旦楚辰知道是她对龙瑾不利,只怕是这么多年的母子亲情难免的出现裂缝,就算是楚辰不能拿她怎么样,以后可能也不会有那么贴心。

楚母正自想着,却听人来报,说是司马文礼来了,她心里又是一惊。

司马文礼,却是她顾忌龙瑾的另一个原因。

楚母一惊,道:“文王爷来做什么?”

小丫鬟不知道内中缘由,道:“奴婢也不知道,如今文王爷正在大厅,带了好些手下,说是有事情要找老太太一见。”

杏儿也不知道其中内情,也奇怪道:“真是奇了,我们家与那文王爷想来没有纠葛,他找老太太做什么。”说着啊呀了一声:“该不是知道了那女人失踪的事情,前来兴师问罪的吧。”又在撇了撇嘴:“还说与那女人是清清白白的没有什么关系,也亏得楚大哥信她,要是没有什么关系,能那么紧张。”

在杏儿看来,龙瑾身份也是同样低微,非富非贵,若是与司马文礼没有些暧昧不清的关系,司马文礼又怎么可能会为她出头。

只有楚母这个时候心里明镜一般,道:“你去告诉文王爷,就说我身体不适,不宜见客。若有什么事情,缓上几天等将军回来再说。”

丫鬟有一句说一句,只是见司马文礼来找,便没有再往细里说,所以楚母只以为是司马文礼察觉到有些问题而前来质问,说什么也没有想到失踪了的龙瑾也在其中。

那小丫鬟又道:“老太太……文王爷说了,若是老太太身体不适或是怎么的,他便亲自过来,说这是大事,所以不能等。有得罪之处,还请老太太见谅。”

杏儿有些怒道:“就算是文王爷又怎么样,这可是将军府,我们又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难道他就能仗势欺人不成。就算那个女人是在将军府失踪的,腿长在她自己身上,我们还能看得住?楚伯母,您别怕他,就去见见也好,如今楚大哥还在战场上位他们司马家卖命,我不信那个文王爷敢怎么样?”

杏儿这个时候算是为人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哪里知道楚母的忐忑,这话说得理直气壮,正义凛然,却只换回楚母的一声叹息。

“罢了。”楚母叹了一声:“去回文王爷,我换了衣服,这就去见他。”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她现在能想的,就是朱奎临时起了色心,带着龙瑾远走高飞了也好,或者龙瑾反抗两人同归于尽了也好,只要不是人证物证俱在,就不怕她不能推个一干二净,半点没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