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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幫我找剛才那個人。”龍瑾想着自己怎麼忽然傻了起來,有這麼一個天生現成的地頭蛇不用,自己找人,要找到猴年馬月,哪能有什麼進展。

“任清可?”司馬文禮道。

“恩。”龍瑾重重點頭:“就是那個任清可。”

司馬文禮臉上表情甚是奇怪,有話想說卻又不知道該不該說的那種。

龍瑾不禁道:“王爺有話,但說無妨。”

司馬文禮道:“這任清可,我也是第一次見,除了聽聞他在江湖中的一些事情之外,沒有什麼了解。可是我看他對姑娘,似是不那麼陌生。”

任是誰看了任清可對着自己那一幕,也會覺得不是那麼陌生。龍瑾苦笑:“可是我真的不認識他。”

司馬文禮點點頭表示相信龍瑾的話,道:“要是龍姑娘也不認識這位任前輩,那他的行為是很奇怪。”

“所以我才要在找他。”龍瑾道:“他知道我的家鄉,他……你知道這代表什麼嗎?”

司馬文禮還真是不太知道這代表了什麼,有些抱歉的笑笑:“任前輩真是見多識廣,龍姑娘的家鄉,本王還真是聞所未聞。”

龍瑾自是不能跟他說穿越什麼的,加上有很多事情,自己也是雲里霧裡的沒有理清楚,只得道:“總之這個人,就是任清可,我一定要找到他。他知道我家鄉,就一定知道很多我想知道的事情。王爺若是真想報答我,就幫我把他找出來。”

司馬文禮答應的倒是爽快,可是答應了一聲之後,又有些苦了臉:“龍姑娘,本王不是不想幫你,不過……可真的不敢承諾你什麼時候能有結果。”

“怎麼?”龍瑾道:“找人……很難嗎?”

雖然她可以理解,這個年代的通訊非常不發達,可是司馬文禮可是一個王爺,權利也夠大,想找一個人,只要層層命令傳達下去,也應該不是很難。

司馬文禮有些抱歉道:“按理說,如果在辰國範圍內找一個人,也不是很難。可是這個任清可就是列外了,你知道的,我八年前中了這毒,那個時候駱太醫束手無策,就想過找任前輩,可是……父王用盡了一切手段,各種辦法,也沒有一點消息。”

“可他才剛剛走。”龍瑾道:“馬上去追……在城門口攔着他。”

司馬文禮應了聲,大聲喚了句:“來人。”

“是。”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門邊卻不敢過來打擾他們的侍衛馬上小跑了過來:“王爺有什麼吩咐?”

司馬文禮道:“馬上全城搜尋剛才那個任清可前輩,城裡找不到明天向外擴散搜尋,一旦有消息馬上來報。”

“是。”侍衛應道,小跑離開。

司馬文禮是常年征戰在外的,所以他的手下還不同於一般的達官貴人的家丁護院,都是雷厲風行的軍人,命令下達,沒有一句為什麼,只有保證完成任務。

看出司馬文禮是真的想幫她,龍瑾感激的道:“謝謝你。”

司馬文禮舉手阻止他繼續說下去:“龍姑娘,以後千萬莫對我提一個謝字。你總是這麼客氣,真是看不起小王了。”

龍瑾笑笑,起了身:“王爺,何姑娘沒事了吧。”

“沒事了。”司馬文禮道:“母子平安,我一會就讓人接她回王府。”

“那王爺就多去陪陪何姑娘吧。”龍瑾道:“要是沒有什麼事,我先回去了。”

“我送龍姑娘回去。”司馬文禮忙道。

“那怎麼好。”龍瑾道:“何姑娘這個時候剛剛恢復,還是需要王爺多陪着些。”

司馬文禮舉步走向馬車,那速度不快,好像等着龍瑾跟上,龍瑾也就只能跟在後面。

淡淡的,司馬文禮道:“龍姑娘,我這話或許你聽着有些反感,不過……香兒既是進了我的府,我自是會給她個名分。至於別的……”“別的……”龍瑾有些不解,微仰了頭看向這男人。

司馬文禮淡淡一笑:“佳麗三千,卻都沒有我所愛,紅顏雖多,卻知己難尋。龍姑娘對我有恩,而我看姑娘一個在此處也是無親無故,若是姑娘不嫌,倒不如……跟了我如何?”

龍瑾自以為粗壯無比的神經,這些天被一撥一撥奇奇怪怪的事情弄得脆弱不已,聽了司馬文禮這不知算是示好還是求婚的話,表情石化的不知道該給個什麼答覆才好。

司馬文禮又道:“我雖有正妃,只能委屈姑娘為側,不過姑娘是個特別的女子,想來不會那麼在意名分。若姑娘進了王府,我定不會虧待姑娘。”

不是龍瑾不解風情,實在是既沒有心情也沒有準備,有些詫異道:“王爺,你的毒真的解了,不會加重了吧。”

胡言亂語,精神錯亂。

龍瑾這樣的反應倒是也在司馬文禮的意料之中,捂着嘴低低咳了兩聲:“龍姑娘……本王的意思是……本王以前雖然有很多女人,不過都是為了掩人耳目,隨意而為,從來沒有覺得誰是可以說一說心事,值得真情相待的。這幾日見了姑娘,方才覺得……方覺得紅顏知己這詞,甚是妥帖。卻不知道姑娘可願意……”

說這話時,司馬文禮竟然還有些扭扭捏捏的感覺,看來當真是很久不曾向姑娘表過白了。或者,他這個身份的男人,根本不需要這樣的舉動,自己貼上來的女人都已經應付不完了。

龍瑾硬是目光獃滯的消化了一下司馬文禮話中的意思,隨即苦笑:“王爺抬愛了,龍瑾沒有這個福分。”

看來穿越比較容易遇見帥哥倒是實話,可目前遇見的幾個男人,一個是人在前線生死未卜的,一個冷酷的要死還將自己當做別人的替身,對自己纏着不放的還是個小毛孩,這一個需要紅顏知己的又是個花花大少,院子里的女人多的一個月也不一定輪的過來。

當真是桃花一樹,卻沒有一朵開的正好,風華正茂。

司馬文禮難得的表白被拒,有些黯然:“龍姑娘看不上本王?”

這話可嚴重,龍瑾忙道:“王爺言重了,我怎麼敢看不上王爺,只是我自身事情甚多,現在實在沒有心情談婚論嫁。何況……王爺身邊紅顏甚多,我是什麼身份,哪裡有資格做王爺的……”

龍瑾頓了一頓,不知道自己若是進了王府,該排個多少號的小妾,不過再是無情無愛,再是逢場作戲,那一院子的女人,還真是不信司馬文禮都能不管不顧。他說自己與眾不同所以應該不計較名分,卻是沒有想過,正因為這與眾不同,所以不能接受他那一推的女人。

不過說這個說的有些遠了,便是司馬文禮現在孑然一身,龍瑾對他也沒有一點遐想。

父母離異的事情,使龍瑾從小便不那麼相信愛情,也不相信男人,本以為自己會到了三十歲的時候,再找個人成家生孩子。誰知道莫名其妙的到了這樣的世界,如今所有的事情都還包在棉花中一般迷茫,哪裡有心情想什麼終身大事。

司馬文禮不知龍瑾心中這些事情,見龍瑾拒絕,不禁有些挫敗,不由道:“龍姑娘,你是不是有什麼麻煩事情,只要我能幫的上忙的,但說無妨。”

“我……”龍瑾本能的正要拒絕,卻想着這無疑是個絕好的機會。

蘇陌雖然看起來是個挺不好惹的男人,可是這司馬文禮也好歹是個堂堂的王爺至尊,應該也有些權勢,若是他能幫助自己離開蘇陌的控制,那豈不是天大的好事。

見龍瑾吞吞吐吐,司馬文禮更加篤定的覺得她有為難的事情,心中不禁有些輕鬆起來。想着看來龍瑾拒絕,並不是因為完全看不上自己,而是真的另有事情。不禁更加的大包大攬起來:“龍姑娘,有什麼事情你但說無妨,本王雖不敢誇口沒有辦不到的事情,可是這世上本王做不了的,卻也不多。就算是姑娘不願意做我的紅顏,大家朋友一場,本王也定不會袖手旁觀。”

龍瑾心中念頭轉了幾圈,抬頭來羞澀一笑:“王爺,我真的沒有什麼事情需要麻煩王爺。”

司馬文禮心裡失落,正要再說些什麼,只聽龍瑾又道:“王爺,我昨夜沒有怎麼休息的好,今天起的又早,此時實在有些困了。不知王爺能否現在就送我回去?”

“這是自然。”司馬文禮感覺龍瑾朝他不太正常的眨了眨眼,卻不明就裡,便道:“我這就送姑娘回去休息。”

龍瑾禮貌說聲謝謝,兩人又往前走了些路,這才上了等在路口的馬車。

剛上車,龍瑾道:“我有些渴了,不知王爺這車裡有沒有備水。”

“水?”司馬文禮竟是有些不好意思:“真是抱歉,都忘了龍姑娘一早就被我喊了過來,到現在連水都沒有喝上一口。”

龍瑾笑了笑:“不礙事。”

司馬文禮喚了一聲,侍衛忙拿上一個水壺,趕路在外的,也就顧不了那麼多講究。

龍瑾便拿着水壺上了車,待到司馬文禮也坐了進來,放下了車簾,這才拉了拉他的袖子,做了個噤聲砸動作。

司馬文禮不解,看着龍瑾擰開瓶蓋,用手指蘸着水,在木質的車壁上寫下:“帶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