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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的父親有三長兩短,我一定饒不了馬天邦,哪怕他叫馬王爺也不行!”

蔣正義一邊急匆匆的向著重症監護室的方向走去,一邊嘴裡幾乎咬碎了鋼牙,用力的說道。

蕭兵和那個保鏢跟在後面,蕭兵看着蔣正義,心中暗暗地想到,這個蔣正義還真的是蠻不錯的,正直,有孝心,而且也不是盲目的爛好人,這樣的一個人,如果將湘港的地下世界‘交’到他手裡,多少也能讓人放心。

此時重症監護室外面站着一群人,其中基本上都是黑衣人,一看就知道是黑幫裡面‘混’的,另外還有一個中年‘女’子在抹眼淚,旁邊有人在旁邊不停的安慰她。

這些人間道蔣正義過來了,一個個立刻‘激’動的道:“太子回來了。”

“是啊,太子回來了,這回咱們有主心骨了!”

見到這些人一個個都如此的興奮,情緒‘激’動,一個黃頭髮的中年人冷哼道:“哼,太子爺現在還太嫩,在這種生死存亡的時候,你們還敢將社團‘交’到他的手裡?”

聽了他的話,旁邊立刻有一個五十多歲的矮胖子不悅的說道:“黃皮狗,你這話什麼意思?洪興本來就是蔣先生的,蔣先生現在昏‘迷’不醒,由少爺代為管理有什麼不對?”

黃皮狗身後有一個尖嘴猴腮的年輕人指着矮胖子,大聲喊道:“老不死,你怎麼和狗哥說話呢?”

黃皮狗回過頭,啪的一巴掌‘抽’在了手下人的臉上,這一巴掌‘抽’的‘挺’狠,直接打出了一個巴掌印,這個手下人連連向後退了退,黃皮狗罵道:“沒大沒小,誰讓你和鬼爺大呼小叫的?不知道鬼爺是咱們洪興的元老,不知道連蔣先生都對鬼爺很是尊重啊!”

那個手下急忙卑躬屈膝的連臉道:“是是是,狗爺說的是,小的錯了。鬼爺,小的和你道歉。”

矮胖子冷哼了一聲,說道:“行了,我老鬼也懶得與你們一般見識。

不過,黃皮狗啊,在湘港你也算是一個人物,洪興裡面的人大多也都尊稱你一聲狗哥,不過你這些都是誰給提拔起來的,你不會忘了?”

黃皮狗咧嘴笑道:“鬼爺,您這話說的就不對了,我這也是為了洪興着想啊,洪興是蔣先生的心血,現在大敵來犯,蔣先生一定也希望社團能夠被有能力的人領導。”

蔣正義說道:“鬼爺,狗哥,你們在聊什麼呢?”

黃皮狗立刻說道:“太子,你終於回來了啊,剛剛我們在商量着,應該由誰來領導社團來抵擋住東興的進攻。”

一旁一個一直都很少說話的沉默寡言的刀疤男忽然冷冷說道:“我覺得狗哥來暫時代替蔣先生來領導洪興是再好不過了。”

黃皮狗笑道:“疤哥,在這裡還有鬼爺,有黃爺,哪裡有我的份啊!”

刀疤男硬邦邦的說道:“這種事情對鬼爺和黃爺來說未免有點太辛苦了,老人家還是應該多休息才對。”

蔣正義冷冷道:“這些話,我們等一會兒可以再說。”

蔣正義一把抱住了中年‘女’人,說道:“媽媽,你不要太傷心了,兒子會陪着你,我爸怎麼樣了?”

這個中年‘女’人原來是蔣正義的母親,蔣正義的母親嘆了口氣,有些憂慮的說道:“醫生說暫時脫離生命危險了,可是什麼時候能夠蘇醒過來還不好說,有可能十天半個月,有可能十年二十年……。”

蔣母沒有把話接著說下去,但是蔣正義卻聽得出來,他母親話里的意思是還有可能一輩子都沒辦法蘇醒過來。

黃皮狗說道:“所以我們才急着想要找出一個領導我們洪興的人,現在東興的攻勢猛烈,必須有人領導整個洪興的兄弟們抵擋住才行啊!”

蔣正義走到重症監護室的窗外,他趴在窗外看着裡面,看着躺在上一動不動的父親,他重重的一拳砸在了牆壁上,然後轉過身看向樓道里的這些人,大聲說道:“我蔣正義知道自己的威望還不夠,無法與各位前輩相比,不過我父親現在就躺在裡面,他老人家畢生在洪興裡面投入了大量心血,現在洪興到了危難之際,做為我父親的獨生子,我蔣正義責無旁貸!”

蔣正義大聲道:“我太子現在就要接手洪興事務,洪興之中,誰不服氣?”

鬼爺和黃爺都沒出聲,黃皮狗沒想到蔣正義的態度竟然如此堅定,臉‘色’‘陰’晴不定,刀疤男說道:“我建議還是召開一次高層會議。”

“好!”蔣正義說道,“鬼爺,還麻煩您幫我通知一下所有的大佬們,今天晚上八點鐘,在我家別墅里召開會議。”

“好,我這就讓人去通知。”

“嗯,現在我父親昏‘迷’不醒,大家站在這裡也沒用,東興那邊現在攻勢猛烈,還需要各位前輩回去安排一下各位手下的弟兄們嚴防死守,不管他們如何的挑釁,盡量不要去和他們火拚,不能給他們有機可乘。”

“我們明白,咱們走。”鬼爺說道,其他人也都紛紛答應了一聲,安慰了蔣正義和他母親兩句,然後一個個全都走了。

‘門’口除了幾個蔣家的高手守在這裡之外,其他人都已經散去,蕭兵說道:“看起來你們洪興內部也不太平啊。”

蔣正義說道:“任何幫派都是一樣,老大出事,下面肯定是會有人動一些歪心思。不過有我在,洪興就還是我們蔣家的!”

“嗯。”蕭兵看向重症監控室裡面昏‘迷’不醒當中的蔣懷仁,這個蔣懷仁也算得上是一世梟雄,蕭兵曾經聽說過他的威名,可惜現在終究還是要躺在病上,甚至連能不能醒過來都不一定。

蔣正義說道:“肖大哥,現在你已經將我安全的護送回到湘港了,你隨時都可以離開了,接下來的事情會很危險。”

蕭兵笑道:“好事做到底,送佛送到西,既然我都已經給你送到這裡了,就不怕繼續淌渾水。”

蔣正義看向自己的母親,說道:“母親,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在路上認識的朋友,叫肖軍。幸好是有他在,否則我在外地就要被東興派去的殺手給暗殺了。”

蔣母嚇了一大跳,一陣後怕道:“那你沒事?”

“沒事沒事,肖大哥的實力很厲害的,出手把我保護了下來,那真是命懸一線啊!”

蔣母看向了蕭兵,態度特別真誠的道:“謝謝肖先生救了我兒子‘性’命,大恩大德,我們蔣家一輩子都還不清。”

蕭兵搖頭微笑道:“路見不平罷了,我這也是恰好碰上了,就不能不管。”

蔣母一臉嚴肅的道:“救命之恩大於一切,正義,你這一輩子都要牢記。”

蔣正義急忙道:“兒子記住了。”

蕭兵微微點頭,感慨道:“難怪我看蔣正義一身正氣,原來是有一個好母親在敦敦教導。”

蔣正義說道:“媽,走,我先扶你回去,肖大哥,你也和我一起回去,今天晚上開會正式接手了之後,我再想辦法對東興那邊進行反攻,二叔,咱們現在一邊回去,你一邊將現在的形勢和我說一遍。”

蔣正義的這一句二叔是對旁邊的一個中年男人說的,這個中年男人應該是蔣家比較有地位的下人,他恭恭敬敬的鞠了一躬,答應了下來。

蕭兵和他們坐車來到了蔣家別墅,一路上得知現在洪興確實是損失慘重,東興那邊是有備而來,先是定時炸.彈將蔣懷仁給險些炸死,現在趁着洪興還處於群龍無首的時候,他們殺了洪興好幾個骨幹,砍傷了洪興好多人,還搶走了洪興好幾個地盤,幸好洪興這些年在湘港也同樣有很深的底蘊,這一次東興也是因為蕭兵的緣故才狗急跳牆,所以洪興雖然損失慘重,卻不至於被東興就這麼輕易的給打垮了,若是這麼輕易就能夠徹底擊垮洪興,東興早就出手了,不會等到今天。

但是今天晚上必須要決策出洪興新一代當家人不可,最起碼也要找出一個暫時的代理人,否則群龍無首的情況下,洪興還真會出事。

蕭兵總是有感覺,今晚恐怕是會有點麻煩,這一個夜晚不會這麼輕易就過去。

忽然之間,蕭兵心中生出警兆,立刻吼道:“停車!”

一個急剎車,轟的一下就停了下來,然後就看到一輛卡車瘋狂的從他們前面開過,若非是剎車踩的及時,那輛卡車必定要直接撞在了他們這輛車的側面,除了蕭兵以外,其他人恐怕都會無一倖免。

車裡的幾個人驚出了一身的冷汗,司機大聲喊道:“他怎麼會突然從那個方向衝出來,太懸了,太懸了,咱們這一車人差一點就全都要被撞死,不對,他們就是特意奔着咱們來的。”

蔣正義臉‘色’鐵青道:“一定是東興的人,不要去管他們,抓緊開車回去!”

“好!”司機緩了緩情緒,重新開車,向著蔣家的別墅開去。

蕭兵微微的閉上了眼睛,語氣平靜的說道:“蔣正義,今天晚上的會議也不會太平,我能夠感覺得到,山雨‘欲’來風滿樓。”

蔣正義雖然說並不欠缺能力,可是畢竟家裡面的事情太突然,以前他也沒有遇到過這麼多的事情,雖然他極力保持着淡定,卻還是忍不住的有幾分不安和慌張,問道:“肖大哥,那我該怎麼辦?”

蕭兵淡淡笑道:“沒關係,有我在呢!大不了開殺戒,這一次必定要震懾住宵小,幫你這個太子爺坐穩洪興老大的身份,然後與東興決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