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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哥……兵哥。”

“嗯?”蕭兵回過神來。

李虹擔憂的看着蕭兵,剛剛蕭兵揉着揉着面,忽然之間就發獃了,李虹道:“要不你今天就先回去休息吧……是不是這幾天太累了。”

“哦,沒事……。”蕭兵看了一眼時間,笑呵呵的道,奶奶的,今天也不知道怎麼了,總是有一種心神不寧的感覺呢,莫非是因為今天早上和朱麗婭的相遇?唉,那個可憐的女人。

想一想時間也不早了,不如就早點過去,也能夠早點回家,於是又接著說道:“那你們就先忙着,我正好有事先回去一趟。”

“嗯,先回去吧。”李虹有些擔憂的道,“如果身體不舒服,就在家好好休息休息,沒關係。”

“我知道了。”蕭兵擦了擦手,摸了摸李虹的腦袋,笑呵呵的走出了麵館。

今天蕭兵走的有點早,比以往早了差不多兩個小時,想了想也沒給朱麗婭打電話,反正朱麗婭的家距離這裡也不算太遠,就直接朝着朱麗婭住的公寓方向走了過去。

這個朱麗婭,每天在外面拼死拼活的養活這個家,老公還在外面吃喝嫖賭,以一個朋友的角度,我該怎麼的勸她呢?其實離婚才是最好的選擇,就是這個朱麗婭的心中似乎還有着心結,忍不下心和那個男人分開,看樣子自己要多勸導勸導她了。

蕭兵正在胡思亂想着,忽然看到幾個黑衣男子直接奔着旁邊的胡同裡面沖了進去,蕭兵好奇之下駐足向著胡同裡面看過去,張貴從胡同的對面過來,手裡拿着一把玫瑰花,嘴裡還哼着小曲。

那幾個黑衣人衝到張貴的面前,亂刀直接朝着張貴身上砍去,張貴張大了嘴巴,瞪着一雙不敢置信的眼睛,身體緩緩的滑落下去,蕭兵怒吼一聲,直奔張貴衝去,那些人聽到動靜,不敢停留,一鬨而散。

蕭兵已經沒時間去追他們,現在最重要的是張貴死還是沒死,張貴渾身上下遍體鱗傷,他躺在血泊之中,玫瑰花就散落在他的面前,鮮血染的玫瑰花更加的紅了,紅的凄美。

蕭兵蹲下身體,隨即眼中露出了一抹哀傷,張貴的心臟位置被刺中了兩道,勃頸處的大動脈似乎也已經割斷,鮮血已經止不住,蕭兵衝著胡同外面怒聲大吼道:“救護車,救護車!!!”

啪的一聲,一隻手拍在蕭兵的膝蓋上,張貴的手,他的手裡還有一張存摺,蕭兵獃獃的看着他,卻見張貴張了張嘴,只是他剛剛開口,嘴裡就有鮮血冒了出來,蕭兵將耳朵湊了過去,聽到張貴極為艱難的道:“給……給櫻子……讓她好好……過……過此一生……生……。”

他並不在意自己是死是活,對於他來說,重要的是那個女人過的怎麼樣,這是多麼深的執念啊,蕭兵將他手裡的存摺抓在了手裡,蕭兵一直都很討厭這個男人,可是現在……眼睜睜的看着他死在自己的眼前,蕭兵的心裡竟然有着一種說不出來的憋悶。

蕭兵緩緩的伸出手,將他的眼睛給合上,胡同口已經圍滿了人,蕭兵撿起了地上的玫瑰花,一步一步的走出去,圍觀的人紛紛讓開了道路,眼神驚恐的看着蕭兵,他們沒有親眼看到那一幕,他們不知道究竟是誰殺的這個人,但是沒有一個人敢阻攔蕭兵。

櫻子……櫻子……。

蕭兵想到了那個和張貴在一起的站街女,立刻玩了命的狂奔而去,終於,在那個破舊的大樓處站了下來,旁邊一個老大媽忽然出現,拉着蕭兵的衣服,笑道:“大兄弟,是要找姑娘啊?我們家可是有美女哦,玩一把就……。”

蕭兵一把拽起了老

大媽的衣領,將她給提了起來,怒吼道:“櫻子,櫻子在哪裡?說不出來老子燒了你們這裡!!”

老大媽瞪圓了驚恐的眼珠子,顫聲道:“三樓……三樓就是……。”

蕭兵放下他,直接衝進樓道,直奔三樓而去。

到了三樓之後,蕭兵大聲喊道:“櫻子,櫻子!”

好幾個房間都開了門,其中一個女人正是蕭兵曾經見過的櫻子,她穿着一件白色的睡裙,在看到蕭兵之後,一臉茫然的道:“你是?”

蕭兵邁步走了過去,張了張嘴,嘆了口氣道:“進去說話吧。”

櫻子的眼中帶着不安,並非是蕭兵身上沾上的幾點鮮血,而是一種發自內心的不安,為了解決心中的不安,她點頭答應了下來,將蕭兵請了進去,然後關上了房門。

這是一個一室一廳的小屋,房間不大,而且很凌亂,在見到蕭兵一動不動的站在房間里之後,櫻子不好意思的笑道:“我家有點亂……。”

“沒事。”蕭兵聲音艱澀的道,“方便我抽根煙么?”

“好……好啊,沒事的,我也會抽煙。”

“嗯。”蕭兵掏出了打火機,啪啪的按了幾下才算是將煙給點着,然後深深的吸了兩口。

櫻子在床上坐了下來,看着面前的蕭兵,直到感覺蕭兵冷靜了下來之後,她才小心翼翼的問道:“我看你不像是來玩的……你是找我有事么?”

蕭兵看着櫻子,強迫自己冷靜了下來,問道:“你……你認識張貴么?”

“哦……。”櫻子道,“認識啊,他……他怎麼了?有事么?”

“嗯。”

蕭兵將手中的玫瑰花遞向櫻子,櫻子接到手裡,忽然之間感覺黏糊糊的,等低頭一看,卻見到玫瑰花上面全都是鮮血,她驚叫了一聲,玫瑰花灑落在地上,一瓣一瓣。

櫻子失神的看着地面的玫瑰花,艱難的抬起頭來,眼睛紅紅的看着蕭兵,問道:“他出事了,是么?”

“嗯。”蕭兵的嘴角扯動了好幾下,無比艱難的說道,“死……死了。”

櫻子的眼神忽然變得非常的可怕,那不是一種想要殺人的可怕,而是一種絕望到了極限的可怕,那是一種沒有生存意志的絕望,蕭兵看的都感覺害怕,他急忙道:“我知道你和他是朋友,他……。”

“他是我男人,是我男人……。”

“什麼?”

“我說,他是我男人。”櫻子問道,“他是怎麼死的?”

蕭兵簡單的將自己所看到的說給了櫻子,然後嘆了口氣道:“他在臨死之前除了玫瑰花以外,還給我這張存摺,讓我交給你,他讓你好好的過此一生。”

櫻子將存摺拿到了手裡,打開一看,上面赫然是二十萬!

二十萬啊,正好足夠將她從這裡贖出去了,足以讓她以後像是一個正常人一樣的快快樂樂過一輩子。

櫻子哭了,嚶嚶嚶的哭了,我自由了,你卻不在了,我要這自由又有何用。

她哭的止不住,哭聲不止,蕭兵的心中有些難受,葉子說的沒錯,這個女人對張貴是有真的感情的,而張貴在臨死之前想到的還是櫻子,可見張貴的心中也是最愛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