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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明星,真的是一個很好的星球呢”在到達這個星球的時候,任迪不禁的說道。這是任迪到達這個星球後給出的評價。

整齊的城市規劃,一棟棟玻璃大廈在陽光下豎立。這個世界的高樓三稜柱狀體,也就是一面對着星球上炎極,一條棱對着星球上冰極。和地球上為了採光房屋陽台一律向南是一個道理。

這個城市是三角形格子進行規劃的,寬闊的大街上各色電動能車輛穿梭。人行道上則是鋪設瓷磚,可以看到小桶模樣的機器人在街道上清掃,或者是舉着屏幕回答路人有關交通的問題。屏幕上按照需求可以看到各處路段的場景。而街道兩側的有着像路燈一樣的東西。

在崇明星上是不需要路燈的,所有的城市都在永晝面上,紅色的太陽永遠掛在天邊。這一個個路燈一樣的東西是太陽能接收板,以及供給送貨無#人機充電和停放的平台。在五十米到一百米的高度上,一架架無#人機沿着固定路線穿行者。

由於是星球上的永晝區域,城市中不同的人有着不同的作息時間,同一個小時有時候對於一個人來說是一天的開始,而對另一個人來說是一天的結束。接送上班的電車和接下班的電車永遠有人。而不是出現地球上那樣的上下班早晚高峰期。

以二十一世紀的標準來說,這是一個科技的城市,任迪甚至感覺到自己是不是回到了穿越前的那個世界。

任迪的腳步停了下來,站在了人行道上緩緩的扭着頭看了看周圍。這高樓大廈,這寬廣的大街,這行走的車輛。

在任迪身後緊跟的星澈,看到任迪停了下來。立刻停下了腳步,疑惑的看了看任迪。

星澈是碳原子號上少校。凡是能夠在艦隊上擔任校級軍官的都是先天。在星艦上的星澈身着高級軍官制服猶如鏗鏘玫瑰。現在她着女性便裝,連體的淡藍色服裝披在身上,一條白色的腰帶束在腰間。穿着白色的雪地靴,看起來像一個大小姐,但是手臂與腿的擺動幅度還能看到一種行如風,立如松的氣質。

星澈奉命跟隨任迪。這倒不是陳儒讓星澈監視任迪,陳儒看過任迪在大昂和鐵塔的資料。發現任迪就和下凡一樣。就任迪那個狀態,就像一把雙刃劍在手,劍指對手,無往不利。但是不小心放在身邊,散播的鋒芒不認任何人情事故。

星澈在任迪身邊是隨從的性質,陳儒告訴星澈也做好隨從的性質,至於在做好隨從後,又能變成什麼樣子,沒有強制的要求。

當任迪展現了y大宗師的戰力狀態後,陳儒對任迪態度就有底了。

在任迪表示願意為陳儒的事業儘力,陳儒則是把任迪看成了自己這一方最重要的底牌。陳儒將自己和任迪一戰的情況,對碳原子號下達了封口令。隨後在離開的時候,又把那個星門給擾動的不能使用了。兩個大宗師合力,絕對能夠改變雅格文明的格局。

陳儒會優先暴露自己的級別也不會暴露任迪的級別。x型大宗師暴露,在雅格是赤裸裸的威懾,由於雅格的感官中認為y不能和x正面戰鬥。這種感覺來源於擇業一大群y宗師,在面對雅格的x宗師表現的如南宋般軟弱。為了防止這個雅格文明中某些x強者產生聚集正面強攻起來能贏y大宗師的錯覺。陳儒現在對任迪身份進行隱藏。

陳儒倒不是害怕x強者聚集起來把任迪給壓制了。和任迪交手過後,陳儒認為在自己不拚命的狀態下,壓不住任迪。正因為任迪太強了,一旦鋒芒暴露惹來更強的敵人。兩個大宗師合力是值得七級文明跨星系遠征的。

在任迪身份卡片上,有關等級是不明的。這個不明是先天存在都沒有權限查出來。當先天發現自己權限查不出來。自然會明智思考為什麼會這樣。

這個等級不明是威懾先天的,至於先天之下怎麼威懾,這就是給任迪配星澈這個先天隨從的作用。驅趕蒼蠅的作用。

任迪站在了街上好一會,星澈忍不住看了看任迪,在她面前這位面容如二十歲少年的存在已經發獃了二十分鐘了。

對任迪星澈沒有什麼不滿,在碳原子號上她有幸見到了那鐵塔星表面上軍團級別的冰花反擊系統。在得到跟隨任迪時候,星澈有種伴君如伴虎的感覺,從剛剛到現在,星澈表現一直中規中矩。

現在任迪猛然停了下來,星澈這才忍不住的走到了任迪前面觀察任迪。在看到任迪的時候,星澈愣了一下,那雙眼睛的神情似乎是懷念。

想星澈走到任迪前面時候,任迪一些思考結束了。任迪抬頭看了看天空中的太陽,紅色的太陽依舊掛在天邊,角度一點都沒變,街上的人流密度也沒變,給人一種時間沒有走的錯覺。

任迪心裡輕輕的念叨着:“照片而已,時代的照片而已,並不是我曾在的那個時代。我在的那個時代是快速變動的。小學的時候bb機是奢侈品,大學的時候智能手機普及。在這個世界找不到的,也不可能找到。過程我已經走過,在眾人的陪伴下走過。同樣的路走過一次,哪怕一個人再次走完。”

任迪轉頭,走到自己身側試圖看自己的星澈,二人正好目光對視,任迪看到了星澈眼中瞬間閃爍的慌亂。淡淡的說道:“你在怕我是嗎”

星澈的眼神立刻垂了下去,說道:“冕下,我只是,只是,”星澈的語氣有些支支吾吾起來。正當星澈準備阻止詞彙的時候

任迪說道:“走吧,第一個目標是學校,下面還有工廠,科研實驗室一共三百七十九個目標。剛剛我已經浪費了二十三分鐘。”

星澈立刻按了一下手臂上的一個白色機械裝置,這個環立刻在星澈面前彈出了一個光幕,星澈的目光朝這個光幕上看了看,她面前的磁場快速變動,一系列指令輸入了進去。隨后街道上的無#人機立刻安靜的停了下來,上方的天空讓出了一個空曠的區域。

星澈做好這些立刻跟上任迪說道:“任公子,如果飛行的話,第一個目標七分鐘就可以到達。”星澈咬着嘴唇對任迪說道。

其實星澈早就想說這句話,她跟在任迪後面走了很長一段路,其實先天是可以在城市上空高高在上飛行的。不說先天,就連高等異能者,都可以允許在街道上方十米和二十米的範圍內漂浮前進。然而任迪硬生生的在地面上走。自從星澈晉級到先天以來,很少用雙腿這麼長時間的感覺自己身軀的重量。

星澈一句命令下達,完全可以在街道上空形成禁空令。先天在這個城市中的權限相當大。當星澈做出這種動作的時候,街道上所有人抬頭看看天空,隨後看到了胳臂上投影裝置形成光幕的星澈。

任迪感覺了周圍注視的目光,看了看跟在自己後面的星澈,有些無奈的說道:“將天空運輸系統回復。我的目的是調查這個城市的運行秩序。”

星澈嘴唇微微張了張,然後又快速將右臂平放,光幕再一次形成,指令再次下達,天空的無#人機再一次恢復運行秩序。

周圍的一切再一次恢復了正常,然而道路上的人則明顯帶着不一樣的目光看了看任迪和星澈這一對。

星澈做完了這一切,任迪用手指了指前面的地鐵車站地下入口,看了看任迪所指的地方,星澈臉上表情很尷尬,地鐵車站那裡。她去過,但是。

在地下車站,星澈看着任迪站在自動售票機前,猶如普通學生一樣取了兩張票。從排隊到取票,那一系列動作自然熟練。眼睛中沒有上位對下位存在好奇的探索,沒有任何做作,而是理所當然,學生就該背書包,提問就該舉手一樣。

看到任迪這個樣子,星澈忍住了十秒鐘自己的提議。星澈有權限將整個大廳中的地鐵班次停下來,讓最近到達的地鐵專門為先天服務,空出一截車廂載送先天去該去的地方。

有權限不用,是一件非常不習慣的事情。就像鐵塔的李騫,李騫在強忍着窺探他人思想的慾望。在幾十年前,若是任迪讓李騫的母親韓凡真停止隨意窺探,那是不可能的事情。那時候的韓凡真早已經將窺探思維當成了理所當然的事情。

在強大後,與人交往的道德準則,能否不被雙方的力量差距左右。這個世界很多強者並不在意。他們有他們的強者之心。

在任迪穿越前的世界,任迪養成的道德準則是,遇到殘疾人避讓,遇到乞討者的磕頭有意的的避開那一拜。

任迪心裡依然留着這樣的道德準則,不是為了別人,而是為了自己能讓過去自己承認,能讓未來的自己遵守。過去的自己是弱小的,未來的自己是強大的。然而自己始終是自己。

和任迪待在一起的星澈覺得非常逆世界觀。

五分鐘後,在電車上所有的位置都被別人佔住了。站在電車上扶着把手的星澈,偷偷的看了看同樣站着扶着把手的任迪,輕輕吁了一口氣。心裡對車廂中一無所知的乘客們吐槽道:“走運的平民們,現在你們讓一個能獨立鎮壓星球的存在給你們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