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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住此人,事無巨細皆要記錄,就算他吐口痰也要記錄”,苗人風對銀章之首“羅中貫”吩咐道,羅中貫神色一凝,重重的點頭稱“是”。

“另外,收集新出道武者的資料,以帝望天為模板,只要發現與其人行為頗為相似的,都要盯住並記錄下來。”

“是。”眾銀章回答道。

為避免丟失,苗人風將山寨邪令毀掉,又跟白狐磨了段時間,狐狸精果然是當過系統的,說不劇透就不劇透,無奈,苗人風只好返回藍湖,讓心急離去的勿弗子得以脫身。

而被折騰的欲仙欲死的帝望天,暫時不上線,專門搜集遊戲信息,越看越心驚,這平行世界固然很多與前世相同,但也有很多與前世不一樣,至少玩家的實力強大太離譜,“尼瑪,一年多的時間,四百多人聚勢,更別說數量都無法統計的無暇丹田玩家,我前世玩的時候,沒這麼多變態啊!”

與前世相同的是,千年藥材價格居高不下,這讓帝望天略感安慰,只要遊戲物品的價格沒有變化,他就能過上土豪的生活,洗把臉,吼一嗓門,帝望天重新進入遊戲。上線的地方就在長沙府南院神衣的門外,他恨恨的朝地上吐了口唾沫,撒丫子就跑。

帝望天也是開了外掛的,否則,他沒有開啟“名聲”,是無法與NPC互動,更別說要請山寨大宗師“誤路子”仿造“邪令”;他的開掛與苗人風不同,苗人風與狐狸精綁定後,類似半個NPC,沒有名聲也能夠融入NPC世界。

因此,苗人風基本上都沒有走任務,而帝望天卻是走任務流程,他記得很多的任務,完成任務後,就可以與特定的NPC進行交流、互動,他請“誤路子”仿造“邪令”就是如此,而“誤路子”被神衣衛抓走後,帝望天的“道心魔種”就沒希望獲得。

“沒關係,我去找孟浩然”。

然後,孟浩然不見了。

“我槽,孟浩然明明應該在這裡定居才對,他會離開是因為得到新的醫理技術,並且以此晉階地仙,莫非孟浩然已經晉階地仙?”

鬱悶的帝望天不泄氣,決定繼續尋訪那些隱居的NPC,令他崩潰的是,整個成都郡數百名隱士全特么搬家啦!他哪裡知道,有個叫苗人風的傢伙,帶着一具大宗師級的傀儡,曾經一一拜訪了這些隱士,收颳了大量的千年藥材,拜訪的方式太過暴力,這些隱士不搬家才叫奇怪。

荊楚郡北境長板峰,邪極宗山門藍湖,午。

嘩啦,苗人風一身清爽的從湖面爬上岸,沒有了那些雜物垃圾,搜索還是蠻快的,不快也不行,沒有感覺的地方,肯定不是湖木亭的秘密所在,有感覺的地方也並不一定就是秘密所在,全都是邪極宗的傳承物品,與苗人風的心法產生感應。

邪極宗的傳承物品蠻多的,但全部損壞嚴重,因此除了重新回爐提煉當材料外,沒有什麼卵用,身為一個唯利之人,蚊子再小也是肉,苗人風也就不厭其煩的不停打撈上來,耽擱了不少的時間。

小黑猿已經備好豐盛的午餐,身上穿着鮮艷的袍子,頭上戴長羽冠,卧槽,這不是齊天大聖的戰袍嗎?特別是這貨還手提一根金色的棍子,若非那張大黑臉暴露了猿的身份,假冒一下猴頭還是可以的。

從這裡就可以看出小黑猿的多才多藝,金棍是它鍛造出來的,戰袍跟羽冠也是它裁剪出來的,這裡面就有煉器才藝與裁縫才藝兩種,再加上廚藝、泳藝、釀酒等等,這貨真正應了那句“藝多不壓身”的話。

“這個小號完全被劉亞仁練廢了,好好的荒獸血統硬是被搞成生活輔助武獸,作孽啊”,苗人風一邊喝酒夾菜,一邊嘀咕道。

小黑猿卻沒有一點被糟蹋的覺悟,提着金棍演猴子,卧槽,這個就不能忍了,你特么好好的一頭猿,老往猴類湊是幾個意思?再說,你這長臂也不靈活啊!棍子一舞就特么撞地面上了,人家猴子會鄙視你的哇!

邊吃飯邊觀賞猿演猴節目,倒也有助於消化,吃喝差不多後,苗人風量了量位置再次下水,他感覺此次應該有大收穫,因為剛下水到達要搜索地方時,感應力很強;感應這東西是很抽象的,無法具體形容出來,只能說心靈福至一類的玩意。

原以來能讓整個藍湖成為一片藍色的海洋,其核心秘密與“藍”有關,卻不想是一團“無色”,按理說這世上什麼東西都該有顏色,但在苗人風眼中,它還真是無色的,或者說它可以是任一一種顏色,就象幾百年前很流行的一張圖片,有的人看成金黃色,有的人看成黑色等等。

苗人風眼中這個如珊瑚般的錐形物體是無色的,但小黑猿卻認為是黑色的,它頭頂盤據的三足金蟾認為是金黃色的,還在睡覺的貔貅就沒辦法提共意見;說起來,三足金蟾的潛水能力比小黑猿只強不低,小黑猿在水下潛多久,三足金蟾就趴在它頭頂多久,絲毫沒有被憋死的跡象出現。

無色錐形珊瑚並不是豎立在湖底,它是平鋪在湖底,同時還被很多泥沙覆蓋,若非不是有強烈的感應,苗人風還真沒辦法找它出來;它也不是植入在湖底的,苗人風將它扛在肩膀上時,感受不到多沉的重量,而將它扛出湖底後,藍湖內沒有任何的變化,這讓苗人風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感應錯了。

苗人風丟了個鑒定術在珊瑚上,鑒定才藝太低無法得到信息,就連名字也沒有得出來,苗人風想了想後,跳入湖中將漂浮在湖面上的湖木亭推到岸邊,然後,將它直接拖上了岸,再將錐形珊瑚搬到湖木亭內,奇異的情況在一段時間後發生。

湖木亭在湖面漂浮時,亭座底自然是濕的,而它被搬上岸後,初時沒有看出來,慢慢的就能發現它在“自干”,也就是亭座的潮濕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干,等它完全成為一座乾爽的亭後,放在亭中的錐形珊蝴自動融解掉。

“這兩者是一體的?”苗人風微張着嘴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