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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要問澤沛吧,他現在可是天子近臣。”有人打趣的說道。

白澤沛笑的十分謙和,說:“這一點皇上倒是從來沒提過,想來是還沒定好,或許要等唐楓你返京,問問你的意思吧。”

他自己就被皇上問過,所以想着皇上興許也會問問唐楓的。

唐楓似是舒了一口氣,旁邊林旭飛卻笑着說:“唐楓,莫不是你有心上人了,怕皇上錯點鴛鴦譜?”

眾人鬨笑起來,都追問到底是哪家的閨秀能入了唐楓的眼。

唐楓笑着擺手,說:“哪裡有什麼心上人,要是有我早就行動起來了。”

他說著不知為何朝白若竹那邊看了一眼,旁邊倒沒多想,不過看到白澤沛眼中,心裡不由緊了一下。

在他心中小妹自然是極好的女子,所以就是唐楓這樣的天才迷戀於她也是正常的,不過看到白若竹眼中卻是另一番想法了。

她是看的清楚明白,唐楓對她是欣賞和同為穿越者親切感,卻並非男女之情,大概是唐楓這樣的人太過聰明、理智了,所以也極難動心吧。

而唐楓這一眼朝她看過來,應該也沒別的什麼意思,只是想着同為現代人的白若竹應該是理解他的。

“反正你要是有心儀的姑娘了,就趕快去向皇上請旨,別最後耽誤了,不能和喜歡的人在一起,實在是一件悲哀的事情。”林旭飛說道。

旁邊人又鬨笑起來,問他有沒有和喜歡的人在一起啊?

林旭飛和顧雪安的臉都紅了起來,還是白澤沛幫他解圍,才把這個話題給岔了過去。

不過說起來,京中給皇上遞摺子,要將家中女兒嫁給唐楓的不算太多,所以二哥風頭才蓋過了唐楓。

白若竹聽說一方面是因為唐楓的根基在江南,有些人家怕將來唐楓會外派回江南,這樣就要跟女兒分開了。

另一方面是因為唐楓的娘蓮落太過出名了,雖說是江南地區出了名的女學士,可因為未婚生子,又一直沒嫁人,開的茶館總有文人墨客走動不斷,所以在京中人眼中,就有些別的味道了。

有傳唐楓家風不正,這樣誰還捨得把女兒嫁過去?

白若竹看着談笑風生的唐楓,十分好奇自己這個“老鄉”將來會娶怎麼一位妻子。

一群人熱鬧了一番,午後便散了,白若竹和二哥返回宮中的路上,白若竹突然問:“二哥可是真的願意娶司依寰?林旭飛說不能和喜歡的人在一起實在是一件悲哀的事情,那二哥有喜歡的人嗎?”

她原本沒多想,可是突然有一個瞬間,她想起林旭飛說這話的時候,二哥神色有些落寞。

白澤沛整個人都繃緊了,心臟差點從胸口跳了出去,這麼久已經壓下的悸動再次浮上了上來,她怎麼會問起了這個?

好半天,他才讓自己盡量平靜的說:“我沒有喜歡的人,娶個適合的就好。”

白若竹斜了他一眼,“可是你以為對武櫻有些好感的。”

“所以只是好感,不是喜歡。”白澤沛直接否認了,反正那時候他也只是做出的表面樣子。

白若竹哦了一聲,心中忍不住有些遺憾,但想想如果二哥另有喜歡的人,卻要娶司依寰,那才是一種遺憾呢。

很快,馬車到了宮門,兩人下車進了宮,一路上便沒再提此事,到了路口便分道而行了。

等走遠了,白澤沛暗暗的鬆了口氣,這才慢慢的鬆開了藏在袖子里的手,他手心黏膩膩的出了不少汗,可見心中有多緊張了。

他怕自己的心思被小妹發現,她會驚訝於他的齷齪,甚至憤怒的再不與他親近,他怕,怕的差點不能說話,但平靜下來,他再一次暗暗告訴自己,不能再錯下去了。

白若竹那邊並不知道二哥的糾結,她去女醫所帶了田芳一組去問診,路上小聲問田芳:“這兩天柳白霜在幹嘛?”

“還是跟劉妃親熱着呢,我已經暗中盯着了,一定不會讓她找到機會給咱們女醫所使壞的。”田芳義憤填膺的說道。

白若竹笑起來,“她倒不會害女醫所,畢竟她是副使呢,她要害人也只會害我。”

“那也不行,你是我們的頭,害你就是害我們。”田芳說的十分認真,這話倒不是她拍白若竹的馬屁,而是打心裡對白若竹十分的崇敬。

如今女醫所眾人的進步都不小,就是白若竹晚上不在宮裡,臨時有什麼看診的需要,她們也能簡單應付了。

白若竹帶了田芳一組去看了診,又給她們指導了一番,這才回了女醫所。

等幾人一進女醫所,就覺得情況有些不對勁,尤其是白若竹覺得御醫院不少人都偷偷看她,那神情有好奇也有些探究,甚至還有些懷疑和不屑。

白若竹立即意識到有人在背後做手腳了,但神色卻不變的走進了女醫所。

“大人,你可回來了。”韋天珍快步迎了過來,壓低聲音說:“不知道誰在亂傳你的壞話,說的特別的難聽。”

“難怪剛剛御醫院的人看我都不太對勁,傳的什麼?”白若竹問道。

韋天珍臉微微紅起來,有些尷尬的說:“我說了你可別生氣,我們都是不信的。”

白若竹嗔了她一眼,“你快說吧,不確定人家怎麼給我造謠,我如何能反敗為勝?”

“是傳你和外男私會,被江大人給撞見了,還說你跟那人抱在一起,江大人要休妻什麼的。”韋天珍小心翼翼的說道。

白若竹心裡猛的一跳,那天的事情還是傳出去了!

她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狀似無意的問:“外男?沒傳是什麼人嗎?”

“那倒沒說,還說是在迎客來發生的事情,有好些人都聽到江大人和那個男人吵架。”韋天珍嘟囔道:“說的有鼻子有眼的,我都懷疑是那個柳白霜在傳的,早上還看到她和一個雜役聊天,她那麼傲氣的人平曰里可沒見和雜役聊天過。”

白若竹聽的暗暗鬆了口氣,好在散布謠言的人不知道桑塔的身份,否則謠言就不止是這樣傳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