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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和樂嬪都不說話了,兩人緊緊的盯着那隻荷包,那上面確實是太后慣用的圖案,當然太后那邊也有織工局做的東西,但太后閑的時候喜歡做針線,兩人都是認識太后的綉工的。

樂嬪有些激動,她動了動眼睛想伸手,無奈於被皇上點了穴道無法動彈。皇上見狀走過去,兩下給她解了穴。

是已經看出她不會再尋死了吧?

樂嬪掙扎着爬起來,旁邊的皇上卻沒幫忙去扶,就好像沒看見一樣。

白若竹急忙過去扶起了樂嬪,把那隻荷包遞給了她。

樂嬪小心翼翼的拿在手裡,仔細的摸索了一陣子,然後抬頭看向白若竹說:“是太后親手繡的。”

“是啊,太后逃難身上東西也差不多沒了,或者落到他人手中,她親手繡的荷包才最能證明真假。”白若竹急忙說道。

太后送給白若竹過荷包,加上太后原本就做的少,這荷包總算是騙過樂嬪了。

但旁邊的皇上卻目光鑿鑿的看着她,現在精明的皇上並沒有被騙到,已經想清楚了其中的問題。

樂嬪在旁邊一聲聲的抽泣,“太后真的還活着,是真的,可是為什麼她們要騙我?”

皇上沒開口,不知道他是想看白若竹怎麼回答這個問題,還是在生樂嬪的氣,白若竹也只能硬着頭皮繼續上了。

“娘娘,你是皇上最在意的人,許多人接近不了皇上,便想了法子從你這裡下手,包括讓你絕望,讓你不相信我這個大夫的話。雖說你是受害者,但你該努力讓自己堅強一點,也努力學會判斷,不能別人說什麼都輕易相信了,尤其是那些不好的事情,你信的多了,事情就真的可能朝不好的方向發展。”白若竹語重心長的說道。

樂嬪看向皇上,神情有些忡愣的問:“她們說你遲早會嫌棄我,會嗎?”。

白若竹悄悄朝後退了退,只覺得人家夫妻倆問這種問題,她就跟個大燈泡似的。

不過她也有些同情皇上,這種時候最心愛的女人不能幫上自己的忙,還總是添亂,換誰都有些火氣吧?尤其是設計他睡了凌雪,還讓凌雪懷上孩子了。

坦白說白若竹也不喜歡樂嬪的性子,不說以前柔柔弱弱的樂嬪,就說現在這樣,她是完全不喜歡的。

或許她沒站到樂嬪那個位置上,所以不能體會樂嬪的痛苦吧,但她始終覺得有了孩子,為了孩子都必須堅強,你自己要死要活的,孩子怎麼辦?沒娘的孩子可是很可憐的,尤其是宮裡這種地方。

皇上皺眉,遲疑了許久,才開口說:“你如果總相信他人,而不相信朕,咱們之前的情分也就一點點磨光了,到時候朕會嫌棄你。”

好傢夥,直接,果斷,一點都不拐彎!

白若竹真擔心樂嬪又受刺激,急忙看向她的臉,好在樂嬪只哭了幾聲,說:“我相信你,以後不會再多想了。”

皇上到底心軟了,上前摟住了哭泣的樂嬪,輕聲安慰了起來。

白若竹這下子更尷尬了,杵這裡吧,怪不好意思的。走吧,她得說一聲,可一說話不是打擾人家嗎?要是默默的退出去,會不會被視為對皇上不敬?

就在她各種糾結之後,已經悄悄朝門口移動的時候,外面傳來一陣腳步聲,她急忙退到了門旁邊。

“啟稟皇上,唐楓發來急件。”聲音是律的,有些焦急。

皇上鬆開了樂嬪,輕拍了她兩下一世安撫。

“念吧。”皇上吩咐道,他覺得一定是找到人了,估計也沒什麼大事。

白若竹那邊豎起耳朵在聽,是阿淳要回來了嗎?

律那個角度看不到白若竹,便沒顧忌的念了起來。

“臣等潛入蠻族,江大人帶人進入大牢救人,臣在部落外圍接應,不想蠻族人用千人為祭,實施邪術困住了江大人。臣無法破邪術,只能暫時潛伏,並查到此乃蠻族大王子桑殿和睿王的交易。睿王派人幫桑殿殺了原本該繼承王位的桑塔王子,又讓老國王卧床不起,桑殿則幫睿王活抓江大人……”

一時間白若竹的腦袋亂極了,是了,當初光啟鎮的瘟疫是蚩尤,也就是睿王要阻止他們的腳步,拖慢他們的速度。後來她在西域還被蚩尤襲擊,桑塔為了救她破相,還是小毛球咬了睿王一口,她才逃過一劫,那時候睿王就跟桑殿勾結起來了!

阿淳被抓了,桑塔死了,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就因為她少想了一個環節,以為睿王打去了京城,便疏忽大意了嗎?

都怪她!

她痛苦的捂住了頭,彷彿什麼都聽不到了。

“蠻族的邪術是什麼?”皇上又開口問道。

“據臣了解,蠻族有一些古老的邪術,十分詭異,需要人的鮮血和生命來獻祭,按唐楓所說,桑殿應該殺了一千名蠻族平民施術,作用……”律頓了頓,“應該十分可怕,江大人怕是無力掙脫。”

噗通一聲響,皇上和樂嬪這才想起來,白若竹還在呢!而白若竹已經暈倒在了地上。

律聽到動靜衝進屋,這才看到暈倒的白若竹,心中暗叫糟糕,急忙叫了宮婢扶白若竹到一旁的軟榻上。

“快去傳御醫!”皇上語氣有些急促,他現在後悔起來,如果小江的妻子和未出生的孩子出了什麼事情,他怎麼對的起替他賣命出生入死的兄?

過了一會兒,御醫沒到,高璒卻沖了進來。宮裡派人去通知他樂嬪出事了,他趕來卻發現樂嬪沒事,白若竹卻昏倒在一邊。

“這、這是怎麼了?”高璒的怒火往上竄,但只能壓抑住給白若竹把脈,甚至都忘了給皇上行禮。

好在皇上這會兒在自責,也沒注意這些小節。

“剛剛唐楓傳了急信回來,說江大人被蠻族用邪術抓了,白大人一時激動就暈了過去。”律在旁邊答道。

高璒的手頓了頓,但很快又平靜了下來。

半晌他收回手,說:“她沒什麼大事,就是受了驚嚇,情緒波動太大,加上之前沒休息好,身體太過疲憊所致。只是她還懷了雙胎,情緒再這麼波動,恐怕對胎兒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