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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若竹偷笑,她觀察敏銳,早就發現這兩人之間的不同了,只是兩人的情況都有些特殊,後面的路怕是不怎麼好走啊。

但她是支持他們的,只要兩人之間感情深厚,再大的困難也能想辦法克服。

她沒有上前,不想打破這副美好的畫面。

“不用了,我真的沒事。”晨風停了下來,掙開了嵐兒的手。

嵐兒愣了愣,隨即明白了過來,她只是接觸的人太少,有些不諳世事,但並不是傻。

“原來是不想找我玩,覺得我煩吧。”她乾笑了一聲,“是我打擾你了。”

說完她突然就跑了,方向是她的房間,可看那動作,怕是眼淚已經流了出來。

白若竹有些心酸,

視線又落到了晨風身上,晨風的拳頭在身側緊緊的攥在一起,腳下踏出了兩步想追去,卻又生生的定住了。

他在猶豫,不敢上前。

白若竹心底嘆氣,她不想責怪晨風的糾結和膽怯,如果換做她是晨風,她恐怕也不敢輕易去接近嵐兒。

因為晨風不知道自己的未來是什麼,甚至他都不能確定自己下一秒會不會變成一個怪物。

閃電變成了一條徹徹底底的蟒蛇,還死在了他面前,誰能保證他不會如此呢?

最後,晨風緩步離開,每一步都走的很艱難,卻選擇了和嵐兒相反的方向。

白若竹張了張嘴,想開口勸勸他,最後還是閉上了嘴巴,因為她知道從理性的角度來看,晨風的做法是正確的。

第二天,蘇長老帶了眾人朝九黎族進發,白若竹注意到嵐兒悶悶不樂的,眼底還有些發青,可見一晚上都沒睡好覺。

她有些心疼的問:“沒休息好?”

嵐兒眼眶微紅,靠在她的肩上,說:“若竹姐,我是不是很討人厭?”

“哪有,你明明很可愛,大家都喜歡你。”白若竹心裡也酸酸的。

“可是我是個怪物啊,要是大家都知道我身體里有凰蠱,會不害怕我嗎?”嵐兒哽咽的問道。

白若竹心疼的揉了揉她的頭,“傻瓜,別亂說,大家不會那麼想的,蠱蟲也不是你願意養的。”

“可是……”她聲音頓了頓,才小聲說:“可是晨風討厭我。”

白若竹想了想,只好說:“他不是討厭你,是討厭他自己,怕自己身體情況有變化,會傷到你。”

嵐兒驚訝的看向白若竹,“真的嗎?”

白若竹認真的點點人,“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嵐兒的眼睛又亮了起來,整個人也從之前的頹廢瞬間變得有了精神,但很快她眼底又流出心疼之色,“他好可憐,我們能幫幫他嗎?”

“這次到九黎,我希望能尋到幫他的辦法,你也別多想了,給他一點時間冷靜一下,他現在也很彷徨。”白若竹說道。

嵐兒點點頭,“我知道了。”

等中午休息,

嵐兒下馬車看到了晨風,她想過去,卻收回了腿,扭頭去了一邊。

晨風悄悄回頭,只看到了她的背影,心裡抽痛起來,眸子也暗了幾分。

白若竹把一切看在眼裡,心中十分的感慨,這兩人都吃了不少的苦,希望老天慈悲,能讓他們克服困難在一起。

隨即她又想起了阿淳,甚至想到了探寶時幻境里的那個吻,灼熱而又纏綿的吻。

雖然她知道那是假的,是毒藥導致她產生的思維幻象,根本不是真的存在,但她太想念阿淳了,即便是那個虛幻的吻,也能讓她回味許久了。

不知道阿淳在那邊可好?

因為想的太多,導致白若竹心情不太好,午飯也沒吃幾口,白義宏看到後,嚴厲的說:“不好吃也得吃,還有三個孩子要你照顧呢,你自己不吃好哪有力氣?”

白若竹看了看手中的干餅,明白她爹以為她挑食了,急忙咬了一大口,又喝了一口水。

林萍兒拉了拉白義宏,小聲說:“你看不出若竹是想小江了?不懂就不要亂說!”

白義宏愣了愣,說:“那我不說了。”

白若竹耳力好,直接把爹娘的悄悄話都聽到了,她無語的摸了摸自己的臉,她表現的這麼明顯嗎?

接下來隊伍繼續前進,到了第二天傍晚,終於到了一處山谷。

山谷的位置十分隱秘,之前很長一段路眾人捨棄了馬車、馬匹,是靠步行穿過一片樹林,一處複雜的山體溶洞,然後才到了這裡。

但是放眼望去,這裡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

白若竹帶了亦紫在身邊,也跟她了解了一些陣法的基礎知識,這麼一看就猜到,這裡有十分深奧的陣法。

“你們在這裡等等。”蘇長老發話,隨即他獨自一人上前,拿出一枚玉牌,憑空就印了上去。

白若竹眯着眼睛,看到空中似乎有什麼浮動,好像氣流一般,隨即凝聚到蘇長老的玉牌四周,將玉牌吸了進去。

她快速的看了下家人的表情,發現大家都在四處查看,似乎根本沒看到那些氣流。

這時,她突然看到二哥的視線凝聚在那邊,她心中微微驚訝,難道二哥也能看到?

蘇長老之前說過,讓她去參加九黎族試煉,二哥可以去啟智牌看看,可見二哥與九黎有牽扯的,或許此次之行,能給二哥帶來不尋常的收穫吧。

突然,憑空出現一個蒼老的聲音,“九黎族人和九黎血脈進入,其餘閑雜人等速速離開!”

眾人愣了愣,隨即都反應了過來,意思除了覺醒的白若竹,和蘇長老說能去啟智牌的白澤沛,白家其他人都不能進入九黎族!

白若竹的臉瞬間沉了下來,“蘇長老,這怎麼說?我爹娘是回來我看祖母的。”

蘇長老臉色也有些不好看,“你們等等,老夫去跟大長老談談。”

“我也去!”紀鈴氣憤的說。

大長老當年逼着她娘跟白義宏分開,後來又害了衛譽,現在還這樣阻攔他們,他到底還想做什麼?

蘇長老臉色白了幾分,他知道快要弄清楚衛譽之事了,他有些害怕去面對,因為他心裡已經隱約猜到了真相,知道白若竹說的並非虛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