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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上說沒查到江奕淳的下落,但福安公主確實把持了朝政,承水的不少世家已經對她十分不滿了,周時彬家也是其中最為不滿的,當然周時彬的父親郢王也對皇位虎視眈眈。

另外,周珏還送來一條有用的消息。

因為這陣子坊間傳的沸沸揚揚的,福安公主怕影響越來越不好,打算給唐楓安排些事情,然後在百姓面前秀秀恩愛。

這樣百姓便會說:福安公主和駙馬這麼恩愛,肯定沒那些事情,一定是嫉妒她的人故意散布的謠言。

但承水歷來駙馬是不能干政的,所以福安公主打算讓唐楓做一些能博美名,卻不涉及朝政的事情。

大概的打算是用唐楓的狀元之名辦詩文會,召集京中的文人聚集,沒事賽賽詩,弄弄風騷什麼的。

白若竹看了就想到了醫者聯盟,福安公主是在丹梁看到她辦的醫者聯盟,所以有了這樣的打算吧?

能讓文人對她頷首稱臣,就已經贏了大半了。

具體的情況周珏說不能完全確定,但消息就是這一兩天,如果唐楓經常要拋頭露臉的,就有更多機會救人了。

白若竹看了十分高興,再朝後看下去,竟然寫着那腰牌是他的令符,拿此腰牌可以調動他在京里的所有人手!

她把信遞給劍七,劍七看了也十分吃驚,“這周珏是報答主子的救命之恩?”

“應該是有一點的,另外是他也不太在乎了吧。不過這只是借用,以後還是要還給他的。”白若竹說道。

雖然她不敢指望周珏的人像她的暗衛那般訓練有素,但總比手下沒有用的好。

“看樣子事情沒那麼快解決完,你去租個小院,位置隱蔽一些的。”白若竹說著拿了些銀票給劍七。

“是,屬下這就去辦。”

等劍七離開不久,周時彬再次上門了,他竟然易容成了中年商賈的樣子,還跟白若竹易容的“厲老爺”差不多年紀,就好像真是來跟厲老爺談買賣的。

白若竹一眼看出了他,嘴角抽了抽說:“有什麼消息了?”

“福安打算給唐楓安排些事情,讓他走到人前,以證明他們夫妻伉儷情深,免得影響她的名聲。”周時彬說道。

原來是跟周珏一樣的消息,白若竹趕快裝出驚訝狀,問:“唐楓是駙馬,不能在朝為官吧?”

“不是當官,是要舉辦文思社,將京中的年輕文人聚在一起,談詩寫文這些,也好給她自己博個美名。”周時彬解釋道。

“唐楓怕是不願意吧?她是如何控制唐楓的?”白若竹問道。

周時彬聳了聳肩,“這我就不知道了。”

白若竹捏着下巴在房間踱步,“既然她怕影響名聲,怎麼還讓侍女到坊市去抓相貌好的年輕男子?為何不注意一些?”

“我對這一點也十分疑惑,讓人特意去查了查,但她和侍女待在一起的時候,旁邊下人都不能近前伺候的,實在沒法確定到底是為什麼。但我懷疑是那侍女的意思,福安很信任她,或者說對她很縱容。”周時彬說道。

“不,不是縱容,是福安公主不敢不聽她的!”白若竹突然確定了下來,“或者說福安公主拿她沒辦法,就只能自己這邊想辦法補救。”

“你覺得那侍女控制了福安?”周時彬有些驚訝,但想想又覺得也不是不可能。

“很可能是這樣,就是唐楓不知道怎麼被他們控制了。”白若竹皺眉,心裡總有些不踏實,覺得那蔣丹不簡單。

周時彬看她不說話,也沒急着繼續說下去,半晌才開口,“你有什麼打算?”

“換個地方先隱藏起來,觀察一陣子再說,怎麼你心急了?”白若竹反問。

周時彬也不生氣,說:“心急吃不了熱豆腐,這個道理我還是懂的,你找到住的地方,給郢王府送個信兒,方便我聯繫你。”

“別,郢王府未必安全,還是三曰後這裡雅間見吧。”白若竹說道。

“也好。”

等周時彬離開不久,劍七很快返回,說宅子買好了。

白若竹忍不住吃驚,“這麼快?”

“承水京城租買都要去屋宅交易所,那邊信息齊全,很快就找到合適的了,只是信息登記在了那邊。”劍七說道。

這就跟現代的房屋中介差不多,不過聽起來是朝廷辦的機構。

“無妨,既然這邊是如此規定,也沒人會不走正規通道買房給我們,如果我們要求不去屋宅交易所,就顯得可疑了。”白若竹說道。

劍七聽了放心下來,把房契交到了白若竹手裡。

當天下午,白若竹就帶眾人推了客房,去了新買的小宅院。

小蹬蹬一看到小院子,就高興的跑來跑去,問:“娘,這裡是什麼地方?我們要住在這裡嗎?”

白若竹笑眯眯的說:“這裡是我們的新家,我們會在這小住一陣子。”

“耶!那我能在那邊按個練拳的樁子嗎?”小蹬蹬一臉期盼的問。

白若竹有些心疼,這麼小的孩子去打木樁,胳膊手不會疼嗎?

可是對上兒子期盼的目光,她也只好點頭答應了下來。她自己是僥倖得了鳳九的內力,但小蹬蹬不一定有這些機緣,他從小穩紮穩打的努力習武是對的,至少有自保的本領。

很快小宅院被重新布置好了,白若竹也檢查了宅院附近的情況,都是些老實的普通人家,沒什麼監視他們的人。

於是到了晚上,她便摘下了易容的面具,終於讓臉能透透氣了。

她看“厲老爺”那張臉都要看吐了,幹嘛給自己搞的那麼丑,就是扮個俊打書也好啊。

晚上,她帶了蹬蹬入睡,院子里突然多了一道人影。

今晚是驚雷值夜,他一個反應就衝過去,不想一枚銅錢朝他砸了過來。他伸手一把接住了銅錢,眼中露出了欣喜之色。

是主子!

下一刻一道黑色的身影出現在他面前,對他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就是驚雷這樣的木頭疙瘩也激動起來,要單膝跪下朝江奕淳行禮,卻被江奕淳一隻手給托住了。

他朝驚雷打了個手勢,做了口型說:“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