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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們的大師兄衛冠宇。”江奕淳說道,“他比我大些,進門也更早,但因為身體不太好,之前一直在鍛煉身體打基礎,練眼力的時候我們倒是一起學的。”

他嘆了口氣,繼續說:“通政司的規矩很死,吳雲峰不會幫我們說話,曾經我們一度練的眼睛紅腫,淚流不止,但還要繼續下去,看錯一次會有教官懲罰,比如用鞭子在後背抽一下。”

白若竹有些心疼的握住了他的手,“我不知道你還吃過那麼多苦。”

“都過去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在這世上誰沒吃些苦頭?只是大師兄就那麼死了,實在死可惜。”江奕淳有些感慨的說。

“你說他當初娶吳宛晴,更多是他自己喜歡她,還是為了報答師父的撫養之恩?”白若竹突然問道。

江奕淳搖搖頭,“我不知道,那時候我們關係不算親近,我從來沒關心過這些。”

白若竹到底是女人,想事情多了一些感性,她覺得衛冠宇如果沒喜歡吳宛晴還好些,否則死的時候真的很受傷了。

兩人不再聊這個話題,相互幫對方處理了一下傷口,雙雙盤膝調息起來。

另一邊劍七他們確實聽到爆炸聲要趕去,但不久劍七看到了自家主子發的信號,急忙說:“是主子的信號,說他們逃離了。”

“那就是去端陽城了吧?我們去跟他們匯合。”高璒說道。

三人立即調頭朝端陽城趕去,只是除了那個信號,白若竹再沒留下任何線索了,三人趕到端陽城後,也不知道如何找到白若竹二人,只能先去商會打聽,可裡面的管事說他們離開之後,白若竹就沒回來過。

“一定是主子他們遇到麻煩了,怕我們趕去會遇到危險,才發了那個信號!”亦紫小姑娘心細,一下就猜到了。

“這怎麼行,我得去看看!”高璒一下就急了,劍七突然攔住了他的去路,沉着臉說:“前輩,你先冷靜一下。”

劍七拉了高璒到街角,低聲說:“主子做事縝密,能發這個信號肯定有她的目的,她肯定是不願我們冒然闖去的,如果我們去了反倒給他們添了麻煩怎麼辦?”

高璒瞪起了眼睛,“我老頭子武功在這裡擺着,大不了是老命一條,無所謂了。”

亦紫也急了,紅着眼眶說:“前輩,我知道你是擔心,但主子做事極有分寸,你先冷靜想想吧。”

劍七感激的看了亦紫一眼,他一直覺得亦紫像個小孩子似的,不想她在關鍵時候腦袋挺清楚的,而且亦紫的語氣是向著他的,讓他心底彷彿有暖流流過,十分的熨帖。

高璒也慢慢的冷靜了下來,想了想說:“那我們回到原處等待,伺機而動吧。”

“好。”這一點劍七是同意的。

他看了亦紫一眼,發現亦紫眼眶發紅,眼底滿是擔憂之色,她其實跟他一樣,心心念念都是主子的安危吧。

但他跟了主子那麼久,清楚主子的性格,如果主子發了信號讓他們回城,就是怎麼也不同意他們去犯險。

三人悄悄潛回了原地,這時天已經黑了下來。

白若竹一家三口則在空間之中做了一頓熱乎乎的飯,吃好飯白若竹給蹬蹬洗了澡,早早就把他哄睡了。

江奕淳看着她一動背後又滲血,就心疼的不行,什麼都想自己去做。可白若竹也同樣心疼他,加上小蹬蹬更習慣他娘講睡前故事,最後哄孩子還是由白若竹負責了。

終於等兒子睡了,江奕淳拿了葯要幫她重新上藥。

“衣服脫下來我看看。”他心疼的說。

白若竹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你這話聽着怎麼都有歧義,我都傷成這樣了,你不會獸性大發吧?”

江奕淳的臉上泛起了紅暈,他是個正常的男人,面對自己心愛的女人,哪裡會不想?尤其是兩人分開了這麼久,就是重逢到現在還沒有過呢。

他擔心自己的身體會讓她的詛咒加重,一直不敢越雷池半步。白若竹也察覺到了他的擔憂,但怕他心裡總有負擔,只好一直裝作不知道。

不過他就是再想,也不會這時候亂來,他捨不得他家娘子背上的傷再加重。

“我就是看你的後背,又不做什麼。”他聲音悶悶的,這壞女人就是故意的。

白若竹嘿嘿的笑起來,她突然發現調戲她家男神是件很有意思的事情。

她故意做出輕佻的表情,伸出一根食指勾起他的下巴,“難道叫女人脫衣服不是有別的意思嗎?我怎麼不知道我家阿淳原來這麼純潔啊。”

江奕淳的表情更加尷尬了,“別鬧了,我先給你擦藥。”

白若竹憋着笑,身子都微微抖了起來,以前是誰總撩她,弄的她臉紅心跳的,今天她算是出了一口氣了。

可沒笑多久,她就弄痛了背上的傷口,痛的呲牙咧嘴,也不敢再笑了。

這下子輪到江奕淳笑了,“得瑟吧?現在知道老實了?”

白若竹噘着嘴瞪了他一眼,“我痛的想哭,你就這麼高興啊?我可算認清你了,不會是你原本就打算帶了馮瀾影離開,發現身體有問題,才又回來找我吧?”

什麼叫身體有問題……江奕淳覺得這話怎麼聽起來這麼彆扭?

“你是故意的吧?我的心意你還不清楚了?“江奕淳有些氣悶的捏了捏她的臉蛋。

“哎呦,這就家暴了,你看我臉都腫了。”白若竹繼續耍賴找茬。

江奕淳被她鬧的哭笑不得,心裡也輕鬆了許多,他明白她一方面是想逗逗他,另一方面是不想兩人心情太沉重了。

他努力擴大了嘴角的笑容,他該想到的,即便真的只有三年時間了,他也該笑着去面對她,而不是讓她總為他發愁和擔憂。

他該用剩下的光陰好好陪陪她,只是對孩子們,他這個做爹的只能永遠虧欠他們了。

兩人都受了傷,重新上了葯就去睡覺了,只是兩人都是趴着睡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就不由笑了出來,看向彼此的眼中是濃到化不開的深情,連受傷的痛苦也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