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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若竹睡了幾個時辰就爬了起來,她打開大屏幕看外面的情況,但外面還漆黑一片,能看到的距離有限。

她找出些紅果子製藥,她和阿淳都要補補氣血了。

忙活起來時間過的飛快,很快外面天亮了起來,江奕淳和小蹬蹬也醒了過來。

江奕淳立即充當起好父親,給小蹬蹬洗臉刷牙,又弄起了早飯。

白若竹笑着繼續配藥,不想這時,“大屏幕”那邊突然傳來巨大的爆炸聲。

“啊……”小蹬蹬嚇的捂上了耳朵,“娘,這是怎麼了?”

白若竹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大屏幕”,手不由抖了起來,“是九黎族有人出門,觸發了火雷……”

江奕淳扔下手中的碗勺沖了過來,直勾勾的盯着看,“是什麼人?”

“看不到了,之前還看到地上有血,但現在那邊一片焦糊。”白若竹說著眼眶紅了起來。

她心裡難受的要命,不管是誰,都是人命啊,就這樣沒了!

她以前不把自己當九黎人,對九黎族也沒多少感情,但因為經歷了風風雨雨,又與九黎人一起面對過叛亂,面對過令人聞風喪膽的怪物,她在不知不覺之中,已經對九黎產生了感情。

江奕淳拍了拍她的肩膀,低聲說:“不要想太多了,至少九黎族已經知道外面有危險了。”

“嗯。”白若竹悶悶的應了一聲,眼睛一直盯着遠處爆炸的地方,但因為太遠了,她也看不出什麼來。

只是情況很不好,這件事讓否認了她之前的猜測,觸發一處火雷並不能讓所有火雷都接連爆炸,真不知道犬戎族的火雷陣法是怎麼布置的。

“或許衛堂的人能看出破綻吧,任何陣法都不可能毫無破綻。”江奕淳提醒道。

白若竹覺得豁然開朗,心情也沒那麼壓抑了。

遠處藏在暗處的高璒他們被爆炸聲嚇的一個激靈,高璒甚至以為白若竹他們又出事了,好在他們看清楚爆炸的位置,才知道冷靜了下來。

“會不會火雷的範圍很廣,主子才不肯我們過去?”亦紫猜測道。

“肯定還有什麼是我們不知道的。”劍七皺起了眉頭。

白若竹也沒心思吃飯了,交待了小蹬蹬幾句,就打算和江奕淳離開此地,返回之前和高璒他們分開的地方。

兩人這次出去沒有遭遇到猛烈的攻擊,大概他們突然消失,對方以為他們已經潛逃去別處了吧。

不過這一代多了不少巡邏的犬戎族人,江奕淳指了指遠處一個犬戎人的鞋子,朝白若竹打了個手勢,意思自己過去打暈那個人,搶了鞋子回來。

白若竹急忙拉住他衣袖搖頭,萬一那人腳下有火雷呢?如今他們不好判斷到底哪裡有火雷,哪裡沒有火雷。

“還是我去安全一些。”白若竹朝江奕淳做了口型。

江奕淳立即搖頭,他怎麼能總讓自己娘子去冒險呢?

他拉住白若竹,將她的頭按低了幾分,手中一枚銅錢射了出去。

遠處的犬戎族人立即察覺到動靜,立即朝銅錢出現的方向走去。

江奕淳再次彈出一枚銅錢,落的位置離他們近了好多,就好像什麼東西在往這邊移動一樣。

那犬戎族人立即提高了警惕,小心翼翼的走了過來。

當他走到合適的距離後,江奕淳內力運在銅錢上,猛然打了出去。

犬戎族人悶哼了一聲,倒在了地上。

“阿淳,你可以啊!”白若竹忍不住贊道,她是有了內力,會了些武功招式,但這樣使用暗器的本事她可沒有。

這要求眼力、腕力、精準度,反正她是沒這個能耐的。她能打到人,但絕不可能讓對方無聲無息的暈倒。

江奕淳臉上露出得意之色,好久沒被他家娘子這麼崇拜的看着了。

他小心翼翼的拖了昏迷的人到隱蔽的地方,隨即一掐脖子,將那人的喉嚨擰斷了。

白若竹吃了一驚,但隨即也就釋然了,她現在心軟不殺這個不殺那個,回頭這人醒來總能害她或者她的親人朋友了。

隨即江奕淳脫下那人的靴子,直接穿到了腳上,扭頭對白若竹說:“你在這裡等我,起再去弄雙鞋。”

白若竹點點頭,“你多小心。”

往常什麼東西他會搶着給她的,但這次不行,如果她穿了防着火雷爆炸的靴子,勢必肯定會主動去給他再找一雙,他是不會同意她去冒險的。

白若竹心裡暖暖的,但又有些擔心,好像江奕淳很快就返回,手中多了一雙靴子。

“有點大,你直接穿着鞋套上。”江奕淳低聲說道。

“好。”

白若竹很快套上了靴子,兩人行走更多了些安全性。沒多久後,兩人終於回到了之前跟高璒他們分開的地方。

“你們沒事吧?”高璒迎上去問道。

“沒事,就是犬戎人太陰險,他們站的地下也有火雷,我們差點着了道。”江奕淳簡單的說了下,又給高璒三人看了看他叫上的靴子。

“那我們要迅速去弄些靴子了,免得犬戎族人知道有了防備,或者用假靴子來害我們。”高璒說道。

白若竹急忙點頭,“咱們現在就去找找四處巡邏的犬戎人。”

沒多久他們又弄到了一雙靴子,給了高璒穿,於是兩個時辰之後,幾個人都有了靴子,還多弄到了三雙。

但也僅限於此,附近很難找到落單的犬戎人了,再往裡面走也太危險了,誰也不能保證這種靴子穿上就完全不會引爆火雷。

眾人只好找了地方商量下一步的計劃,不想這時九黎族結界入口突然飛出了一群信鴿。

白若竹他們看着情景都驚呆了,這是九黎族裡的所有信鴿吧?至少也是絕大多數啊。

緊接着不少暗箭從四面八方射出,一隻只信鴿從天空栽了下來,還有的肚子上染了血,依舊飛了幾下,這才跌下來。

機括聲與信鴿們的慘叫聲交織在一起,畫面變的血腥而殘忍,白若竹不由流下了眼淚。

九黎族裡的人也同樣在流淚吧,那些鴿子是他們的信使,就好像他們的朋友一樣,可如今他們只能用這樣的辦法送信出去。只有大量的信鴿同時飛出,才有可能有幾隻僥倖逃脫。

終於,有信鴿逃了出來,朝遠處飛去,只是它身上染了血,看着沒有多少力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