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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白若竹帶着馮瀾影他們離開,馮瀾影還有些氣不過的問:“就這麼便宜她了?我看那個老和尚就是亂講什麼慈善,對這種心狠手辣的罪人心軟,就是對無辜的人的殘忍。”

白若竹笑笑,說:“我可沒放過她,有時候活着比死更痛苦,直接一刀殺了她就太便宜她了。”

“主子肯定是下毒了,你看不出來罷了。”亦紫嘻嘻的笑起來,笑的像只小老鼠。

馮瀾影起了興緻,“什麼毒?若竹你快說說啊。”

“她上了阿淳的胳膊,她的胳膊也別想好好的了,還有她的嘴巴不幹凈,沒事爛一爛流流膿就好了。不過這些毒都只能造成皮外傷,也不會傷到她肚裡的孩子。”白若竹笑着說。

“哼,那孩子是尤猛的野種,留下來也是禍害。”馮瀾影不高興的說。

“咱們不用操心,就是孩子長大,主要精力也該是回犬戎奪權吧?而且你們不覺得讓朱寧嘗嘗分娩的痛楚更好嗎?”白若竹說。

亦紫一臉的懵懂,“分娩很痛嗎?比中毒還痛?”

白若竹一噎,她怎麼忘了這兩個都是未婚姑娘,哪能明白這個?她還是不要多講了,免得她們沒成親心裡就有了陰影。

隨後白若竹回去繼續陪着江奕淳,馮瀾影也繼續指使袁立誠去刺激劍七,轉眼五天過去,普燈大師說白若竹的詛咒已經解掉了。

白若竹覺得他似乎比之前蒼老了幾分,整個人都顯的十分疲憊,忍不住問:“大師是沒休息好嗎?怎麼覺得精神不好?”

普燈微微一笑,說:“解咒有些耗費心神罷了,休息幾天便能好。”

“多謝大師了,那阿淳的眼睛?”白若竹恭敬的朝他行禮,不說別的,在解咒這一方面,白若竹是真的感激普燈大師。

“他已經可以看到些影子了吧?再過三天便能好了。”普燈大師說著嘆氣,“他不是第一個看到我誦經而受傷的人,曾經不少人說我用的是妖術,我如過街老鼠一樣被人追打。”

白若竹提起了興緻,原來普燈大師這樣的高人也有過黑歷史啊。

“後來時間久了,人們就慢慢相信我不是妖了,只是我誦經不好讓人看到。”

白若竹點點頭,“那曰是我們魯莽了,也多謝大師不責怪。”

“你們再歇三曰就出發吧。”普燈說完閉上了眼睛。

白若竹朝他行禮離開,走了一半突然想起忘了一件事。普燈大師不是說她的魂魄不穩,容易被有心之人勾走嗎?解決的辦法就是養魂,她問怎麼做,普燈大師說等解咒之後慢慢講給她聽。

想到這裡,白若竹又折返回去,遠遠就看普燭在大殿里,就站在普燈的身邊,情緒似乎有些激動。

白若竹腳下停住,急忙躲進了空間之中,她可沒信心站在外面不被普燈大師發現。

“師弟,你不總說大限將至嗎?怎麼還費修為和陽壽去幫別人?我知道你是大公無私,可是你也要為寺里想想,你這樣一走了之了,這麼大的寺廟都扔給我,我真的管不了啊!”普燭說著聲音都有些哽咽了。

“這就是因果,你被人救了性命,就是結了因,如今要保護尤猛的遺腹子,便是果。白若竹肯放過朱寧,便是因,這個果得我替寺里還了。”普燈慢悠悠的說。

“你就是不用那套秘法,她中的詛咒過個兩三年就能解了,何必要自己犧牲壽元?”普燭不贊同的問。

普燈搖搖頭,“她兩三年是能解咒,但如果期間有子嗣,孩子繼承鮫人血脈的可能性極高,那兩個年輕人已經夠不容易的了。我已經老了,早該去見佛祖了。”

空間里的白若竹身子一震,她在“大屏幕”中看的分明,聽的清楚,原來普燈突然蒼老是因為幫了她!

一時間她心裡格外的難受,普燈就像高璒說的那樣無私的助人,甚至不願讓對方知道,她之前還懷疑過普燈,還因為朱寧的事情對他說話不太客氣過,可對方卻依舊用了自己的壽元來幫她。

白若竹覺得心裡堵的慌,她不是個不知道感恩的人,可她要如何報答普燈大師呢?

“等我坐化的時候,你們不得動我的屍骨,我會安排人帶我回家鄉,我的佛舍利留在寺里,能保寺里百年安寧。”普燈慢慢的說道。

“好。”

“師兄,你去忙吧,這些年多謝了。”

普燭嘆了幾口氣不再說話,只是離開的時候眼眶紅紅的。白若竹在空間里調整了情緒,這才出了空間。

“過來吧,你聽到了多少?”普燈的聲音突然響起。

白若竹吃了一驚,自己進了空間還被普燈發現了?

“貧僧想不明白,你是怎麼憑空出現的?”普燈古井無波的眼中多了抹疑惑之色,終於有了些不一樣的情緒。

“呃,我從樹上跳下來的。”白若竹急忙找了個借口。

“呵呵,阿彌陀佛。”普燈笑起來,明顯是不相信白若竹這個說法,卻不追問了。

白若竹恭恭敬敬的行禮,這次帶了十成的敬意。

“多謝大師相救。”

“不用謝我,即便我不幫忙,你遲早也能找到其他辦法。”普燈淡然的說。

白若竹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普燈站起來問:“你是來詢問養魂之事吧?”

“正是。”白若竹恭敬的點了點頭。

“我幫你也不是完全不求回報的。”普燈突然笑了起來,白若竹急忙說:“大師有事儘管吩咐。”

就沖對方犧牲壽元幫她解了身上的詛咒,她也該幫對方做些事情了。

“等我坐化之後,你帶走我的屍骨,不要讓任何人看到,我知道你有這樣的本事,你有機會將我的屍骨送回我的故鄉就好了。”普燈說道。

“您的故鄉在哪裡?”白若竹心裡難受起來,普燈之前說過讓他們三曰後就走,現在又吩咐她帶上他的屍骨,他不是反覆無常的人,這就說明他早就算出自己的大限將至,也就在這三天里了。

普燈清亮的眼睛突然流露出迷惘之色,他看着遠方,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半晌才幽幽的說:“我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