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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的一看,盒子裡面黑乎乎的,細細一看竟然是滿滿的一盒子蟲子!而且是已經死掉有些風乾了的蟲子!

白若竹不由打了個冷顫,差點把盒子扔出去,她雖然自己又蠱蟲的,但小毛球多可愛啊,根本不是那種黑乎乎的蠱蟲。

小毛球高興的撲了過去,說它要都吃掉,白若竹乾嘔了一聲,對它說:“吃完離我遠一點,我嫌棄你!”

嗚嗚嗚,小毛球要哭了,它說的吃就是吞噬這些蠱蟲身上殘餘的毒性,又不是真的吃到嘴裡,它對屍體才沒興趣呢!

小毛球在旁邊吞噬,白若竹則繼續觀察起這間屋子。

很快她在銅鏡後面發現了一些小字,她拿火把照了照才看清楚。

一念謂之生,一念謂之死,何念謂之佛,何念謂之魔?

你若成佛,我便入魔,倒看這乾坤黑白,如何不容我!

字刻的很小,但每一個字都透出了濃重的恨和怒,彷彿要跟這乾坤爭個你死我活。

白若竹有些失神的念了一遍,心神都被這些話所吸引了,就好像整個人被吸了進去,讓她久久沒能回味過來。

“主子,主子你在哪?”劍七的聲音從上面傳來,一下子拉回了白若竹的心神。

白若竹不敢再多停留,將銅鏡挪成最開始的樣子,叫了小毛球一聲,急忙出了這石室。

大概是她感覺到了這幾句話中的悲涼和激憤,她忍不住想替它的主人保守秘密。

而且從石室的位置,還有她字裡行間表達的意思來看,那女子在意的人就是心禪寺的和尚,只是不知道這是多久之前的地方了。

白若竹出了石室,背後的門就重新落下了,白若竹簡單整理了一下外面的藤蔓,這樣也就沒人能發現這裡了。

“我沒事,就是發現了一點草藥,馬上就上去。”白若竹對着上方叫道。

劍七見她沒上去,用了內力大喊,如果她再不吭聲,劍七就要重新下來了。

白若竹不敢耽擱,急忙把繩索綁在自己腰上,順着岩壁攀爬了上去。

小毛球得了好處回了空間之中,很快又沉睡了。

白若竹無奈的撇撇嘴,這傢伙幹活的時間都沒它睡覺的時間多,要不是它能吞噬比自己低級的蠱,有解蠱的能耐,就真的太坑了。

“若竹,你發現什麼草藥了,怎麼那麼久不上來?”馮瀾影看到白若竹平安無事的上來,大大的鬆了口氣。

“對亦紫的傷有好處的草藥。”白若竹說著隨手從空間里拿了一株治內傷的草藥,不過她給馮瀾影看了一眼又急忙收了起來。雖然草藥在空間里保存的極好,但到底不是新鮮採摘的,好在此刻天色暗,沒有引起其他人的懷。

“沒事就好,大家趕快回去歇着吧。”住持普燭說道。

“多謝住持大師,今曰麻煩各位了,這是添給寺里的香油錢,請大師笑納。”白若竹把一百兩銀票塞給了普燭。

你請幫手也一樣要花錢,怎麼好白白勞動人家?何況這麼大的寺廟要維持下來,這麼多僧人都要吃飯穿衣,交些香油錢是應該的,再說他們都白白吃住了多曰了。

“那老衲就不跟白施主客氣了。”普燭收下了銀票,眼中無驚無喜,十分的坦然。

之後眾人下山,一路上劍七緊緊的抱着亦紫,始終不肯交於他人,甚至追問白若竹了幾次,問亦紫何時能醒來。

白若竹見他這樣,心中有些不忍,琢磨着要不要就這樣算了,也別再折磨人家可憐的劍七了。

想想劍七這人的固執,白若竹覺得還是明天再讓亦紫醒過來吧,免得劍七那廝等人醒了又退縮了。

等回到了廟裡,馮瀾影扶了袁立誠去休息,臨走前一臉慚愧的對劍七說:“今天的事情對不住了,等亦紫醒了,我一定向你們負荊請罪。”

劍七無奈的揮揮手,他還捅了袁立誠一劍呢,真要再責怪下去,也有些說不過去。

“你們去休息吧,這事不怪你們。”劍七說道。

馮瀾影看了白若竹一眼,慚愧的低下了頭,那樣子就跟小媳婦似的。

白若竹又給亦紫看了一下,隨即交待劍七好好照顧亦紫,她回房間去看江奕淳了。

“你一個人的時候沒什麼事吧?”白若竹一進屋就問道。

“沒事,你真以為我能了手無縛雞之力的病患嗎?何況普燈大師已經封了朱寧的內力,沒收了她的機關傀儡,還能有什麼事?”江奕淳說著起身,走過去摟住了白若竹的肩膀。

白若竹露出驚喜之色,“你能看到了?”

“再一點點的好轉,之前只能看到黑乎乎的影子,現在已經有清晰的輪廓的,想來沒兩天就能好。”江奕淳說道。

白若竹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她剛剛從崖底爬上去,身上蹭了不少石壁上的灰塵。

“你還是要好好休息,少用眼,這樣恢復的更快,我去收拾一下,你先躺下睡吧。”白若竹扶着他坐回了床上。

江奕淳脫了外衫躺好,閉着眼睛問:“沒事了?”

一提這事白若竹就來氣,“別提了,四個人簡直太能搞事了,我都讓他們統統滾蛋了,一個個不省心的。”

江奕淳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你的語氣很像當長輩的。”

“可不是嗎?我操心都操的快成老嬤嬤了,你說馮瀾影要下什麼猛料就算了,幹嘛讓袁立誠不斷去刺激劍七?劍七也是,就是急了也可以跟我商量啊,怎麼就動真格的了?否則袁立誠也不會被他打落到懸崖下面。”

她說著嘆氣,“最氣人就是亦紫,跟了我也有些曰子了,怎麼就沒學會我的堅強樂觀呢?人活一次容易嗎?說跳崖就跳崖了,太不把性命當回事了。”

“年輕人嘛,總有衝動的時候。”江奕淳笑着說。

白若竹瞪了他一眼,“說的我們好像七老八十了一樣。”

“還不老啊,孩子都三個了。”江奕淳低笑。

白若竹覺得額頭冒黑線,就她現在的年紀,擱到現代還在讀大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