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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若竹聽的目瞪口呆,這什麼情況,二哥是有個名義上的小妾了嗎?

他們白家的男人是不納妾的,以前京中人士都知道啊,那什麼賢妃是什麼意思?

之後司依寰的話幫她解了惑。

“這次皇上奪回江山之後,一些新興的權貴也出現了,而我爺爺因為之前在北隅城暫代過朝政,現在司家雖然被封賞了,但其實已經在被皇上壓制了。加上許多人不想司家做大,而澤沛和你家小江也擔負了要職,所以有人就待不住了。那個陸文書就是新興的貴族。”

司依寰說著眼淚掉的更厲害了,白若竹急忙拿了帕子給她擦眼淚,又好像哄孩子一般一下下的拍她的脊背,好半天司依寰情緒平復了一些。

“我爺爺的意思是我家要低調,千萬不能樹大招風,所以賢妃提了這事,我娘也不好不回絕,我……”

白若竹立即說:“這事是我二哥不對,他應該體諒你的難處嘛,不過那些人也真是陰險,只是從我二哥那邊走不通,便只能難為司夫人和你了,看着現在的局勢,知道你們不好回絕。”

“可是你二哥真的生我的氣了,我這兩天主動跟他說了幾句話,他都不肯理我。”司依寰委屈的說。

白若竹心中暗暗罵二哥太不懂得憐香惜玉,但嘴上還是勸道:“二哥是在意你,不想你接受這種事情,所以才會有些生氣。”、

“我也知道我這樣不對,但我真是左右為難啊,我娘也很難做,我做女兒的怎麼能把他趕出去?”司依寰咬住了下嘴唇,表情十分的糾結。

白若竹嘆了口氣,想了想說:“你得安排些心腹守門,下次看到這種情況,就說不在家,你躲起來,等二哥回來了處置。這種事情你不好回絕,但可以扔給二哥,如果是他這男主人回絕的,別人也不好說什麼了。”

司依寰使勁點點頭,“我記下了,我待會就去安排,保不齊最近又有這種糟心事了。”

白若竹有些心疼她,覺得二哥他們在京城為官也沒什麼意思,但她不能拉着二哥他們離開。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習慣,都有自己的訴求,就好像大哥大嫂更喜歡平靜的生活,做做小生意就好了。

而二哥自幼讀書,你讓他滿腹詩書不報效國家,跟着白若竹去記賬,豈不是難受?

何況二哥的性格不像被她一直照顧,而二嫂的爺爺是宰相,他已經和司家無法分割了,更不可能退開。

人不同,性格不同,她的喜好未必是二哥的追求,所以她可以幫二哥他們的忙,卻不能為他們決定任何事情。

很快司依寰又打起了精神,說去跟廚房交待一下晚飯多準備一些,白若竹跟她打了聲招呼,就去了西側院看那個被送來的陸氏。

還沒走進陸氏的小院,就聽到了彈琴的聲音,那琴音優美,聽起來十分有意境,不想着陸氏還是個琴藝高手。

白若竹心中有些不舒服,莫不成她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吧?那他們送個才女來給她二哥是什麼意思?想她二哥迷倒在溫柔鄉里?

她慢慢走進了院子,有丫鬟看到她急忙行禮,“不知道如何稱呼這位夫人?”

白若竹掃了眼丫鬟,一個丫鬟都這麼進退有度,陸家是下了用了心啊。

“我是白家的大小姐白若竹。”她淡淡的答道。

“奴婢不知道是大小姐,唐突了。”丫鬟說著又恭敬的行禮,“奴婢去通傳小姐一聲。”

白若竹看了她一眼,這丫鬟不傻,沒有改口稱呼陸氏為“陸姨娘”,畢竟白澤沛還沒承認她,她們擅自改口只會讓白家的人不快。

很快琴聲戛然而止,陸氏迎了出來,恭敬的行禮。

“陸婉見過白大人。”陸婉施施然行禮,動作十分的優雅。

“自己家裡不用客氣,無需喊我白大人。”白若竹沖她笑笑,做了起身的手勢。

陸婉隨即迎了白若竹進屋喝茶,白若竹態度一直表現的很隨和,她想看看這個陸婉是什麼心思,這樣才好安排後面的事情。

一旬茶過去,陸婉也得知白若竹剛剛回京,和她也熟絡了幾分。

“我是被琴音吸引來的,不想你如此多才多藝,來這裡可真是委屈你了。”白若竹很快切入了主題。

“大小姐嚴重了,我一直傾慕二公子的才華,就是家人送我過來也是我心甘情願的。我知道白家的規矩,即便是給二公子做個侍女我也滿足了。”陸婉一臉真誠的說。

白若竹暗地撇嘴角,你是滿足了,可人家夫妻感情要被你影響了,放個大美女做侍女,難道讓你一直守活寡嗎?

“可惜我二哥連書童都很少用,陸姑娘何必勉強自己?”白若竹繼續說道。

“不試試怎麼知道呢?我知道大小姐不喜歡我,我也不想虛情假意的說些好聽的,我已經認定了二公子,不管是做妾還是做侍女、通房,我都願意。”陸婉說道。

白若竹覺得跟她多說無益,起身說:“那陸姑娘繼續做夢吧,以後你就知道了,這世上不是你認定什麼,就要擁有什麼,白家還輪不到你說了算。”

陸婉不想白若竹突然就翻臉了,在她生活的環境里,就是再生氣了也要虛與委蛇,沒人像白若竹這樣說翻臉就翻臉的。

突然,她心底生出羨慕的情緒,大概是活的肆意而任性的人才能這樣吧。

白若竹已經離開,旁邊的丫鬟小聲說:“小姐這可如何是好,連白大人都不肯幫着咱們,又怎麼能說服二公子呢?”

“那就從二少夫人處着手。”陸婉慢慢的說。

丫鬟鬆了口氣,好在她家小姐冰雪聰明。

白若竹其實並沒走遠,加上她耳力極好,便把陸婉和她丫鬟的對話聽到了耳朵里,她嘴角微微挑起,露出一抹諷刺的笑意,她二嫂真的那麼好欺負嗎?

何況她和二哥會允許旁人欺負了二嫂嗎?

快到晚飯的時候,白澤沛匆忙的趕了回來,白若竹上前跟他打招呼,不想聞到了一身的酒味。

白若竹皺眉,二哥倒不是酒量不行,只是極少飲酒,今天這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