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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仲書暈倒不能說話,總管則傻掉了,半晌才說:“可、可我家王爺指明了要見白女醫。”

“大晚上的見個屁啊!等我把他救醒了你們趕快滾,要求見白天再遞帖子。”高璒沒好氣的說。

敢惦記他的兒媳婦,簡直就是皮鬆了,這是病,得治!待會他一定好好給這個杜仲書治治病!

總管還要開口,高璒一眼瞪過去,“你家王爺命懸一線,你還磨磨唧唧的做什麼?怎麼不相信我醫聖的醫術?”

“不是不是。”總管後背出了一層冷汗,之前王爺沒交待這個情況該怎麼辦啊,他到底要怎麼說呢?

高璒那邊已經給杜仲書把了脈,確實是內傷復,但不算太嚴重。

他拿出銀針,飛快的給杜仲書下了幾針,當然他不會砸了自己的招牌,內傷是肯定要治的,只是他後面又加了一針,直接扎到了杜仲書最疼的穴位上,果然杜仲書忍不了疼痛醒了過來。

“我這是怎麼了?若竹,若竹在你哪裡?”杜仲書一臉茫然的看向四周。

高璒冷笑起來,“若竹不見外人,我這個醫聖還治不了你了?”

杜仲書眼底露出懊惱之色,他怎麼算漏了這個醫聖,他是何時回京的?

“好了,你人也醒了,趕快走吧,別耽誤我休息。”高璒嗓門很大,生怕注意到這邊的人不知道是他給杜仲書治病的。

杜仲書眉頭微皺,這樣下來他今晚的計劃不是白費了?

“我是否能見見若竹?我就跟她說兩句話,求你了。”他顯得格外的可憐,如果不是高璒已經知道了一切,還真的要為他的“痴情”所感動了。

“你回頭白天遞帖子吧,這不合規矩,你就算是功臣,就算被皇上封了異姓王,也沒有仗勢欺人的道理。”高璒大聲說道。

白若竹和江奕淳就躲在離大門不遠的地方,白若竹悄悄朝江奕淳比了個翹起大拇指的手勢,高璒說的太好了,一下子就把杜仲書的“痴心不改”變成了“仗勢欺人”。

所以說中華語言博大精深,會說話的人很佔便宜的。

“醫聖前輩誤會了,我沒別的意思,就想”杜仲書說的有氣無力的,最後重重嘆了口氣說:“罷了,是我痴心妄想了。”

高璒笑眯眯的說:“你能醒悟是對的,我義女和小江伉儷情深,兒子都生了三個了,可不想有亂七八糟的人來打擾他們,年輕人,以後別做蠢事了。”

他把“蠢事”兩個字咬的格外的重,杜仲書心中一惱,口中又是一片腥甜,只是這次他咬牙給咽了回去。

“醫聖前輩說的是,那本王就先告辭了。”杜仲書說完上了旁邊的馬車。

高璒不爽的掃了他背影一眼,嘟囔道:“到底是沒什麼底蘊,身邊連個伺候的奴才都沒有。救了他性命連道謝都不知道,連基本的禮儀都不懂,還不如京中一般的官宦人家呢。”

他聲音不大,但也不輕飄飄的傳到了杜仲書的耳朵里,氣的杜仲書拳頭捏的咯咯響,恨不得下車跟他拚命,但到底是忍住了。

他現在下車,就真是坐實那個仗勢欺人的名頭了。

等他滾蛋了,高璒轉身回了府里,大聲對門房說:“把門關好了,不管什麼貓貓狗狗的都不許放進來,大晚上的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門房的偷笑,“是,醫聖大人,小的記住了。”

門一關,白若竹和江奕淳就迎了上來,兩人自然是說了一堆好話,大晚上的吵醒老人家確實是罪過。

“爹,讓你辛苦了,一把年紀還得幫我們出面。”江奕淳說道。

高璒眼睛瞪了起來,“你什麼意思?誰一把年紀了?”

白若竹急忙扯了扯江奕淳的袖子,解釋道:“他不是那個意思,想說讓長輩辛苦是我們的不孝。”

高璒這才哼哼了兩聲回房間繼續睡覺去了。

“他吃火藥了,怎麼脾氣這麼大?”江奕淳尷尬的摸了摸鼻子,他沒說錯什麼吧?

“他這叫起床氣,你看不出嗎?”白若竹笑了起來。

“我這是什麼命啊,娘子有起床氣不說,親爹也是個有起床氣的,只能我一個人好脾氣了。“江奕淳無奈的搖頭。

白若竹拉了他回房,“趕快睡覺吧,別讓人聽到笑掉大牙,你問問外面誰會說江大人好脾氣?”

江奕淳一噎,他口碑那麼差嗎?

第二天一早,江奕淳和白澤沛都出去忙差事了,白若竹和司依寰、馮瀾影、亦紫坐了一桌吃早飯,大家挨個把杜仲書罵了一遍。

“一個男人能做到這麼卑鄙,還真是不容了。他還不如找你決鬥,狠狠的打一場算了。”馮瀾影不屑的說。

“就是決鬥他也不是我們主子的對手。”亦紫驕傲的說。

“也不知道他這次會不會消停了,還真是煩人,就這種以前給安國大長公主做過面的人都能當了月丘部的軍師,還封了異姓王,真是沒天理了。”司依寰抱怨起來。

白若竹眼珠子轉了轉,“我怎麼忘記面的事情了,二嫂你提醒的正好啊,回頭可得借這個好好奚落奚落他,他不是喜歡提舊事給我抹黑嗎?我就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其他三人紛紛叫好,另一邊聚在小桌子上吃飯的袁立誠對劍七和丘志說:“你們千萬別得罪她們啊,否則准沒好下場。”

丘志又苦了臉,“可是我已經得罪了。”

“那你趕快去表忠心啊,她舉得你是自己人了,肯定就不整你了。”袁立誠幫他出起了主意。

於是早飯之後,單純的小道士丘志走到了白若竹面前,義正言辭的說:“主子,有什麼事情吩咐屬下去做嗎?替主子分憂是屬下的榮幸!”

白若竹喝了口茶,慢慢將茶杯放下,抬眼看着丘志問:“這可是你主動請纓的,別回頭又說我利用主僕契控制你。”

丘志隱隱覺得不妙,但還是硬着頭皮說:“不會,屬下不會再亂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