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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晚餐時間,鄭鑫突然跑了過來。”我真不知道江夫人就是名醫,還給你們賣暈船藥,讓你們見笑了。“鄭鑫一見面就客氣的說道。

白若竹一想到他欺負一個小姑娘,連小雛菊那麼小一丟丟的素銀耳釘都搶,就覺得心裡犯噁心。

但為了不打草驚蛇,她強壓下心中的反感,笑着說:“鄭舵手客氣了,就是術業還有專攻呢,你家裡是在海上最熟悉的,暈船藥也是獨門的秘方,確實好用。”

鄭鑫看着白若竹的反應,心裡暗暗思索起來,這白若竹把烏六一家都提了上來,不是幫那個烏丫出頭吧?

可是看着又不像。

鄭鑫想到之前看到烏丫娘時,烏丫娘嚇的不敢說話,沒猜想烏丫一家肯定沒膽子告他的狀。

也是這事讓他特別去關注了一下上船的這些人,才得知白若竹在京中名頭還挺響的,是什麼醫者聯盟的盟主,是公里的女醫長。

他剛剛說那話也是想試探下白若竹的態度。如今看來白若竹應該不知道他搶了烏丫的耳釘。

“烏丫那小丫頭挺機靈的,難得能得了江夫人您的眼緣,我也替她高興。就是船上的孩子沒什麼規矩,要是她哪裡做的不好,請江夫人多擔待些。”

鄭鑫說著朝白若竹作揖行禮,如果不知道他的那些行徑,白若竹還以為他是個對下面船工不錯的好人了。

“鄭舵手放心,就是看你的面子,他們做錯什麼我也會耐心去教,不會責罰他們的。”白若竹笑着說道。

“好,好,多謝江夫人了。”鄭鑫也沒多待,很快就退了出去。

這時袁立誠走過去,勾肩搭背的說:“鄭兄,你那個暈船藥還有沒,賣我些吧。”

“有啊。”鄭鑫眼睛發亮,急忙拿出了一個小紙包,袁立誠立即遞給了他十兩銀子。

這下子鄭鑫更加覺得沒問題了,如果白若竹他們因為烏丫的事情惱怒了他,就不會對他這麼客氣,還找他買暈船藥了。

等袁立誠一回到屋裡,就憤恨的把暈船藥扔到了地上,還狠狠的踩了幾腳,方羅看到在旁邊輕笑了一聲。

船在海上行駛,每天都有辛苦的船工調整風帆,白若竹和江奕淳也去甲板上觀察了許久,默默把風帆調整的規律和時機一一記下。

但他們只能記個皮毛,這些都是船工們在海上多年,一次次面對風浪時掌握的技巧。

碰到風平浪靜的時候,江奕淳他們幾個男人會去船尾釣魚,晚上飯桌上能多幾條魚。

白若竹對此完全不感興趣,她最不缺的就是魚了。

就這樣過了五六天,白若竹有天被船晃的有些睡不安穩,起的格外的早,結果出了屋子,就看到烏丫在刷牙,看到她出來立即沖她咧嘴笑起來,”夫人,你起這麼早啊?“

白若竹看着她還沾了牙膏的白牙,突然捕捉到了那個她覺得古怪的地方。

烏丫一直待在船上,怎麼會有牙膏用?他們是船上的苦工,幾乎沒有工錢,哪來的錢買牙膏?”烏丫,你牙膏是哪裡來的?“白若竹看了一眼放在一邊的牙膏盒子,心裡更是猛然跳了一下。

她的鋪子里生產的牙膏分了三檔,一檔是用料大眾化,價格也是老百姓能接受的了的。一檔用材精細,對潔白、堅固牙齒更有效,當然價格也貴不少,專買富人。

還有一檔用材更加的珍貴,就是專門供給宮裡的御用牙膏。

三種牙膏的盒子不同,御用的最為精緻,盒子也極小,便於攜帶。

而烏丫手中的牙膏盒子精緻,圖案美輪美奐,正是御用的貢品!

“烏丫,你哪裡來的牙膏?”白若竹走過去低聲問道。

“以前坐船的一位小姐送我的,她長的好漂亮,聲音也很好聽。”烏丫小聲說道,“她是一個搭商人的女兒,不過後來他們換了別的船,我也沒再見到她。”

“她長什麼樣子?”白若竹有些焦急的問道。

“大眼睛,柳葉眉,皮膚很白。”烏丫回憶着說道。

這樣的描述能確定什麼啊,白若竹很快想到了,“你在這裡等着,我拿畫像來給你認。”

不等烏丫回答,白若竹就一陣風似的衝進了劍七他們的屋子。

劍七和高璒一間房,結果白若竹沖的太猛了,拉門被拉的太響把高璒給吵醒了,高璒氣憤的說:“一大早做什麼?還有沒有規矩!”

白若竹嘴角抽了抽,着絕壁是起床氣啊,都拿出做公公的款來訓斥她了。

“義父,對不住啊,我找劍七有急事。”白若竹只能賠笑着說完,一把揪了劍七出去。

“主子,出什麼事了?”劍七神色凝重起來。

“沒事,你不是畫人像很厲害嗎?趕快畫一副玉鬢公主畫像,一定要畫細緻一些!”白若竹飛快的說道。

“好。”劍七見白若竹着急,立即就醒了神,但他也不好回屋裡再吵到高璒,乾脆去了白若竹屋裡磨墨畫了起來。

江奕淳被吵醒,抬頭問:“怎麼了?”

白若竹有些興奮的說:“曾經有一名女子送了烏丫一盒牙膏,還是宮裡御用的,我懷疑就是玉鬢,所以讓劍七畫了畫像給烏丫去認人。”

江奕淳也急忙起床,站在旁邊看着劍七畫了起來。

劍七是練追蹤的時候學的給人畫像的本事,沒有這時候文人畫畫的意境,卻在人像方面格外的細緻,復原目標的相貌很厲害。

大概過了兩刻鐘,劍七終於把畫像畫完了。

白若竹解過畫像點頭,“像,真是太像了!”

“趕快去問問。”江奕淳也擔心玉鬢的情況,到底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妹妹,情分在那裡的。

兩人出了屋子,不想烏丫就站在刷牙的地方,也不敢回屋,還真是個老實的丫頭。

“送你牙膏的是她嗎?”白若竹拿了畫像給烏丫看,烏丫一看就瞪大了眼睛,“對,對,就是這位小姐,難道夫人您認識她?”

白若竹激動的點點頭,“你好好想想是什麼時候見過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