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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奕淳和白若竹心意相通,立即知道她要做什麼了,急忙守在了屋外。

丁老的情況只能去泡空間溫泉了,這樣毒解的更快一些,他的身子也能少受毒性的破壞一些。

大概過了一刻鐘,白若竹拎了人出來,出門交待江奕淳進去給丁老換衣服,即便對方是個老人,她也不好幫忙換衣服的。

江奕淳任勞任怨的給丁老換好了衣服,又用臟衣服擦乾了地板上的水漬,白若竹進去將濕衣服藏進了空間之中。

“這樣不是辦法,敵暗我明,我們不好找到他,他卻能冷不丁的來算計我們一下,防不勝防啊。”白若竹皺了眉頭說道。

江奕淳眼底射出寒光,“一味的防禦總有疏漏的時候,不如請君入甕,反攻回去。”

“你有什麼好辦法?”白若竹點頭問道。

江奕淳想了想說:“先確定下暗中那人是否和鄭鑫有關吧,或許還能引他出來。”

兩人商量了一陣子,最終確定了下來。

江奕淳從屋子裡出去,到甲板上大發雷霆,對着所有船工說:“剛剛誰沒在甲板上,大家分別認下人,統一彙報上去,如果有知情不報的,格殺勿論!”

莫北山不想他這麼氣憤,上前擔心的問:“怎麼了?不是丁老遇害了吧?”

江奕淳看向眾人,大聲說:“前幾天從暗室救出的老人就是鄭鑫的師父,他就是傳授鄭鑫航海經驗的人,但鄭鑫欺師滅祖,為了自己的私慾囚禁折磨他的師父,竟然還有人繼續幫鄭鑫辦事,眼睛瞎了嗎?”

甲板上的人一片嘩然,他們根本沒想到那老人是鄭鑫的師父,這時候的人都尊師重道,鄭鑫這樣的舉動實在令人不齒。

“有人為了幫鄭鑫,已經兩次對丁老下手了,這事本官絕對不允許再次出現,所以今天就當眾斬了那個人神共憤的鄭鑫,以儆效尤!”江奕淳說的十分憤怒,臉上還帶了弒殺的表情。

莫北山吃了一驚,又不好當眾反駁他,急忙湊前小聲說:“江兄息怒啊,鄭鑫屬於船務司的編製,怎麼也得證據確鑿,帶回去交給船務司審理,你這樣憤怒之下殺了他,搞不好以後會被人詬病啊。”

江奕淳冷冷的掃了他一眼,“有什麼事我擔著,劍七,去把人提上來!”

“是。”劍七冷着臉,雖然他也覺得江奕淳此舉有些魯莽,但他覺得相處這麼久了,姑爺絕不是個有勇無謀的人。

這時,白若竹從船艙走了出來,莫北山急忙看向白若竹說:“白若竹你快勸勸他,他要當眾處決鄭鑫。”

白若竹冷着臉說:“鄭鑫該死!”

莫北山直接愣住了,這、這是勸不了了?

“剛剛我們在對戰海妖,情況多麼危險,可鄭鑫卻趁機派人去給丁老下毒,這件事決不能再姑息了!”白若竹冷着臉說,“丁老受折磨太久,本來身體情況就很糟糕,如今恐怕……”

莫北山臉色大變,“那更不好貿然處決了鄭鑫,船上沒有舵手了啊。”

江奕淳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這樣的舵手,我們不敢用!”

說話間,劍七已經把鄭鑫拎了上來,然後像扔死狗一樣將他扔到了甲板上。

鄭鑫被關了幾天,已經有些怕了,這會兒被劍七一摔,人直接都摔懵了,回過勁來才發現江奕淳提劍朝他一步步走來了。

他感覺到了江奕淳周身的殺氣,立即意識到不對了,嚇的大叫:“你、你做什麼?你不能濫用私刑。”

江奕淳冷笑起來,“你對你師父做的那才叫濫用私刑,而我是要當眾處決你!”

“我師父……”鄭鑫臉色大變,“他活過來了?這怎麼可能!那老不死的怎麼會活下來?”

說完他才意識到江奕淳後面的話,“處決我?不!不!我伯父是船務司的高官,你不能擅自處決我,否則是犯了朝廷法規!”

江奕淳冷笑起來,“你之前殺人的時候,怎麼不在乎律法了?你不是說船上有船上的規矩嗎?你派人幾次對丁老下毒,已經丟不得你了!”

鄭鑫嚇的跌坐在甲板上,“我沒派人給他下毒,我在牢里能派誰去?你這是故意給我安罪名!”

白若竹暗暗觀察着鄭鑫的表情,他聽到丁老被下毒的時候,是有些興奮,但他說不是他做的,那神情未必是作假的。

如果不是鄭鑫安排的,那會是什麼人?

船務司的李進已經被盯了起來,這幾天一直很安寧,剛剛他也沒出屋子,也沒接觸過其他人,那還會有誰呢?

熟悉藥理,會用毒藥,還隱藏在船上,可能還不是鄭鑫的人,這就有些麻煩了!

“你自然不會承認,但你作惡多端,之前沒少殺人,你本該被處決。”江奕淳舉劍說道。

莫北山心中着急,乾脆湊到高璒身邊,小聲說:“醫聖前輩,你是白若竹的義父啊,不勸勸他們?”

高璒淡淡的撇了他一眼,說:“這種人渣,殺了也就殺了,朝廷還能怎麼怪罪了?大不了這官不做了,誰稀罕!”

醫聖一向來去自由,閑散慣了,莫北山無奈的搖頭,他也是堂堂武林世家的少主,他在這裡發愁什麼啊。

白若竹觀察了莫北山的舉動,見他雖然擔心,但也不是為鄭鑫擔心,甚至根本沒看鄭鑫一眼,想來這事不是他做的。

“等等!”白若竹突然出聲組織了江奕淳的動作。

船上的不少人都看向了白若竹,甚至也有人急忙開口說:“大人,鄭鑫雖然該死,可為了咱們一路的安全,先不能殺他啊。”

也有人附和了起來,白若竹冷哼了一聲,一下子的打斷了那些亂七八糟的聲音。

“就因為你們這樣的心態,這樣的姑息,才讓他更加有恃無恐的欺壓你們,殺害船上反對他的人,甚至還殺了乘船的商人謀財害命,你們到現在還執迷不悟嗎?”

她冷冷的看向鄭鑫,“我是覺得一刀砍了他的腦袋太便宜了,還是用毒,讓他嘗嘗劇毒鑽心的痛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