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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若竹的臉也有些冷,她對袁立誠說:“你趕快扶瀾影回去休息,這邊我來處理。”

她知道馮瀾影是不想她背這個黑鍋,硬撐着出來解釋的,她更清楚馮瀾影病發時有多嚴重了,否則以馮瀾影的性格,一定會強忍住的。她雖然不能感受到馮瀾影的痛苦,卻能想象到那種疼痛,而且疼是來自神識之中的,就是疼的再厲害,她想昏死過去都不行。

白若竹扭頭看向巫醫,眼底已經射出了寒光,本來她是過客,不想多管閑事,但如今這個神婆已經挑戰她的所有耐心了。

她藏在袖中的指尖微動,巫醫見她盯着自己,挺起胸脯就好像一隻鬥雞似的瞪了回去。

“看什麼看?我說的有錯嗎?怎麼你還想動手不成?女媧娘娘一定會懲罰……”巫醫大聲說著,突然聲音戛然而止,就見她嘴能動,卻發不出聲音了。

她驚恐的指着自己的喉嚨,嗯嗯啊啊的叫着,卻成了不了一句話。

她使勁捏住了喉嚨,但依舊不能說話,其他人也發現了問題,不少人關切的問:“巫醫,您怎麼了?”

看起來巫醫在琉璃島的地位還挺高的。

巫醫伸手指着白若竹啊啊的叫了起來,那意思是在控訴白若竹,眾人不由朝白若竹看去。

白若竹嗤笑了一聲,“什麼意思?是說我在害你?你不是有女媧娘娘庇護嗎?我這種凡人怎麼害的了你?何況我連碰都沒碰過你呢。不會是你因為一己之私亂說話,被女媧娘娘懲罰了吧?”

眾人剛剛就有些同情馮瀾影,此刻聽了白若竹這話,心裡也忍不住嘀咕起來,猜測巫醫是不是真的受到了女媧娘娘的懲罰。

白若竹不再理巫醫,這婆子如果老實一點,過幾天就幫她解了毒,讓她能重新說話。如果還這麼多事,那就讓她做一輩子啞巴好了。

她本就不是善人,對巫醫已經夠客氣了。

“村長,瀾影一會兒就沒事了,謝謝大家的關心,天色已經不早了,讓大家回去休息吧。”白若竹對魏書說道。

魏書擔心的看看巫醫,小心翼翼的問:“白大人,你醫術高明,能不能幫巫醫看看?”

“她突然不能出聲,也不是什麼病症,我只是大夫,可無法知道神靈的旨意。”白若竹直接給回絕了。

“這、這……”魏書也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巫醫氣憤的沖了過去,那架勢是要抓白若竹,結果被旁邊的人拉住了。

“村長,巫醫發脾氣了,還是先送她回去吧。”有人提醒道。

魏書只好讓人拉了巫醫離開,白若竹看着巫醫猙獰的嘴臉,深覺自己下手太輕了,以至於這狗屁巫醫以為她好欺負,還跟她拚命來着。

馮瀾影的情況沒持續多久就慢慢好轉了,白若竹給了她吃了一些安神的葯,交待袁立誠守着,她這才回去休息。

第二天一切照舊,白若竹繼續給琉璃島的人講醫學小常識,不想有人匆匆忙的跑了過來。

“白大人,你趕快去看看吧,劉四的傷口開了,又流了好多血啊。”報信兒的人大叫道。

白若竹吃了一驚,按曰子算算,傷口差不多要長好了吧?怎麼會又裂開了?

“好,我去看看。”白若竹扔下其他人,跟着報信的人朝劉四家跑去。她一邊跑一邊問:“他傷口怎麼裂開的?又碰到了?”

“我不曉得啊,好像他都是睡在床上的,也沒做什麼。”那人答道。

白若竹知道問不出什麼,腳步更快了幾分,把報信兒的人都扔在了後面。琉璃島的其他人一看也跟了過去,一方面他們都熱心的很,另一方面平時也沒什麼事,島上有點大事小事,大家都是聚過去的。

白若竹趕到的時候,空氣里瀰漫著濃重的血腥味,屋裡枕頭上染了大片的鮮紅,而劉四雙眼緊閉着,是失血休克了!

她一個箭步沖了過去,正常情況,就是傷口裂開,也不會流如此多的血,畢竟好幾天過去了,傷口也癒合一些了。

除非是傷口又遭受了二次衝擊!

白若竹飛快的檢查了下劉四的傷口,果然,縫針的地方全部被扯開了,不止是傷口裂開,兩邊縫針的地方更裂了口子,這就像是被人暴力的扯開了傷口,甚至……

白若竹注意到了傷口裡面,新長上的肉被撕開,是人為的!

劉四還不至於這樣傷害自己,就是他疼起來也不好使這麼大的力氣撕裂傷口,那就是其他人做的了!

她飛快的給劉四下針,可傷口成了這樣,縫合都有些困難了,她費了好半天才處理好。

“之前誰看着他的?”白若竹擦了擦額頭的汗,扭頭看向屋子的人問道。

一名看着很老實的婦人開口,“我是他媳婦,我看着他的。”

“今天有誰來過嗎?你一直在他旁邊守着?”白若竹見婦人只知道哭,只好說:“他的傷口是被人故意撕開的。”

“什麼!”婦人叫了起來,來看熱鬧的人也驚呆了,他們島上可從來沒碰到這種事情,哪有人故意撕開別人傷口的。

其他人也驚呆了,都忍不住問是誰。

白若竹指着劉四已經包好的傷口說:“受過傷的人應該知道,如果幾天過去,傷口癒合的不錯的話,就算碰到也不會流太多的血,除非傷口又重新被撕開了。”

劉四媳婦從震驚中回來過神來,哆哆嗦嗦的說:“早上巫醫來過一下,她嗓子壞了說不了話,我也不知道她做啥來的。”

白若竹眯起了眼睛,這巫醫為了整她,連她治療過的病患都不放過啊,這人還是她的同胞呢。

“不過巫醫都走了有一會兒了,後來我去了下茅廁,回來我家那口子就流了好多血,我趕快喊了鄰居來幫忙的。”劉四媳婦說道。

村長等人已經在屋外候着了,聽了這話都沉下了臉。

“不會是巫醫,她代表了女媧娘娘,不會做這種事的。”魏書有些着急的說道。

白若竹冷哼了一聲,“不管是誰,這事等於謀害人性命,一定要查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