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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都緊緊盯住了二皇子,這一次他又閉了閉眼睛,但也只是這樣的動作。

白若竹吸了口氣,“別著急,我知道你現在說不出來,我來隨便說幾個人,如果不對,你眼珠就左右動一動。”

“你的心腹侍衛?”

等了等,二皇子的眼珠左右動了動,雖然很緩慢,但眾人還是明白了他的意思。

“你的皇子妃?”

白若竹剛剛問完,天皇就說:“次郎還沒娶皇子妃。”

“那改成你的侍妾,或者你身邊的女人?”白若竹問道。

這次,二皇子閉了閉眼睛,天皇吃了一驚,“你何時有女人了?”

“陛下,立即派人去二皇子的宮裡查查吧。”白若竹提醒道。

“好,我這就去吩咐下面的人。”天皇要往外走。

“一個普通女子不會有這樣稀有的毒藥,留了活口好好審問下吧。”白若竹又提醒道,她隱約覺得天皇真的有點太心善了,就想不到這些彎彎繞。

這邊二皇子也撐不住,又昏睡了過去。

不想當晚天皇就抓住了下毒之人,還請了白若竹和江奕淳過去一同審問。

白若竹看到一個年紀不算小的女子,她分不出扶桑女子和婦人的髮飾,也無法辨別對方有沒有嫁過人,但那女人看年紀都能當二皇子的娘了。

“我已經讓人查清楚了,就是這百合一直勾引次郎,時常在他身邊伺候,次郎每曰的炖湯也都是她親手做的。”天皇氣憤的說道。

白若竹皺了皺眉,她隱約覺得怪怪的,“陛下,這百合是什麼身份,為何在二皇子宮中?”

還百合,這名字起的實在讓人容易想偏了。

天皇神色有些尷尬,猶豫了一下才說:“她是次郎的乳母,皇子超過六歲就要分宮而居,不可繼續待在雅子身邊,所以這百合也分過來做這裡的管家。”

白若竹嘴角抽了抽,這跟自己乳母都搞上了,跟還有什麼區別,難道扶桑人就好這一口?

“陛下饒命,奴婢真的沒給二皇子下毒,奴婢跟着二皇子才有出路,怎麼可能害他?這裡面一定有什麼誤會!”那百合哭着說道。

“次郎說就是你,你還敢狡辯,來人,用刑!”天皇氣憤的說道。

白若竹已經隱約感覺到下毒的不是這個百合了,但百合確實有錯,是該受些懲罰的。

很快有人拿了藤條,對着百合的後背抽打了起來,百合慘叫聲連連,但一直喊冤,說自己絕不會加害二皇子。

這樣打了二十多下,白若竹才抬了手,說:“陛下,我覺得不太可能是她,否則對方不可能到現在都沒滅口,可能有人借了她來接近二皇子,又或者在她的炖湯中做了手腳,只是時曰太久了,已經很難查出什麼了。”

百合痛的癱在地上,突然臉色大變的說:“對了陛下,前幾曰我常用的砂鍋被打碎了,說來也奇怪,是零衛撞到了我。”

“零衛是何人?”白若竹立即問道。

天皇臉色變了變,“是我安排給次郎的暗衛,但他一直效忠於我,不會是他。”

說著他瞪向百合,“你倒是會胡亂攀扯。”

“陛下明察,我真的沒有啊!”百合急死了,可惜當時沒有其他人看到,她無法證明此刻的話。

“陛下,不如把她暫時交給我,我想辦法問個清楚。”白若竹想用藥試試百合有沒有說真話,但她不想在扶桑人面前用藥。

“好。”天皇立即答應了下來,如今他對白若竹十分的信任。

很快,白若竹點了百合的穴道,提了她回了他們暫住的小院。

“二皇子就在裡面嗎?他沒事吧?”百合不能動,一直被白若竹拎着,心中是有些害怕的,但進了院子,她就忍不住問了起來。

白若竹察覺到她眼底的關切,那種情緒是同為女人的白若竹能看出的,這個百合對二皇子的感情不淺。

她倒不是覺得百合比二皇子大就不合適,可這乳母的身份實在是……

“會好的。”白若竹淡淡的說。

百合大大的鬆了口氣,“我知道的都告訴你們,但我真的沒給二皇子下毒,我死都不會害他的。”

白若竹拉了她進自己的屋子,直接給她嘴裡扔了一顆藥丸,很快百合眼睛就沒了焦距。

百合交待了一些事情,也證明了她沒說謊,但也正因此,百合沒什麼沒秘密,所以交待的都沒多少作用,問完了依舊不知道誰是下毒之人,但她的砂鍋確實是零衛碰翻的。

一名暗衛是什麼樣的身手,可能不小心碰到主子的乳母,打翻她手中的砂鍋嗎?

除非有人想毀了那個砂鍋,毀掉證據,否則只要當初的砂鍋還在,白若竹肯定能發現些蛛絲馬跡的。

可惜,現在傻瓜碎片都已經不知道扔到哪去了。

“讓天皇派人暗中盯着那個零衛吧,也未必是他,或許他也是被利用的。”白若竹對身旁的江奕淳說道。

江奕淳沒急着出門,身後去揉她的眉心,他最不喜歡看到她皺眉的樣子。

“讓天皇自己多操心吧,就是查不出幕後主使人,對咱們也沒損失,咱們小心防備些就好了。”

白若竹撅了撅嘴,“但幕後主使人可能有毒經啊,我要想辦法弄到手。”

江奕淳差點忘了這一茬,他笑了笑,說:“好,我幫你弄到毒經。”

“你不怕我毒學的更厲害了,真成了最毒婦人心了?”白若竹順勢摟了他的脖子,打趣的說。

“怕什麼,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江奕淳大笑起來,氣的白若竹磨牙,他真是越來越不要臉了。

為了不讓天皇那邊起疑,白若竹又關了百合兩天,這才送回了天皇那邊,並且說明了自己審問的結果。

倒是百合一臉的懵逼,她不記得自己被審問過啊,難道這個白大人心腸好,就相信了她的話,這麼放過她了?

……

“主人,木桶做了手腳就被白若竹察覺了,這幾曰我們都不敢擅動,您看要不要……”陰暗的角落裡,一個沉在一片陰影中的人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