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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竟然下毒,還真卑鄙,難道中原人都不懂得堂堂正正的對決嗎?”甪直吼了起來,眼中儘是鄙夷之色。

白若竹忍不住大笑起來,“原來第一武士也只是浪得虛名,只會講什麼規矩、名聲,你能活到現在,還真是稀奇了。”

這時候暗中有人突然對白若竹出手,可惜打到了白若竹術法結的防禦罩上,根本沒能傷到她。

“說什麼堂堂正正,第一武士還不是要人在暗中偷襲?”她諷刺的說。

甪直氣的臉色鐵青,“如果你沒有卑鄙的對我下毒,我的手下怎麼會出手?”

“所以你能活到現在,並不是因為你第一武士的本事,而是有這些手下暗中保護?那你跟溫室里的花朵有什麼區別?”白若竹臉上嘲諷之意更濃,大意沒防備好就直接認唄,竟還說她卑鄙,對敵人用毒叫什麼卑鄙?

甪直有些沒明白她說的“溫室”是什麼,但大概也猜到了些意思,氣的嘴唇發抖,“那你是特意來暗殺我的?所以易容成這樣,一進來就對我下毒?”

“隨你怎麼想了,既然你對我不敬,我也沒必要客氣了,我們中原人講究禮往來,難道扶桑人就這麼沒禮貌嗎?”白若竹直接把甪直前面說她的話送了回去。

甪直中毒不敢動彈,他的手下一擊不成,立即護到了他前面,另外三名藏在暗中的忍者也出來攻擊白若竹,結果都被白若竹躲了過去。

新野和松田兩人都急的不行,相互使了個眼色,新野突然動了下,然後又猛然跌坐在了床上。

“嗷,我的腿……”新野呼痛起來,甪直急忙朝他看了一眼,松田在旁邊說:“兩位先冷靜一下,讓白大人給新野大人看看吧,這腿骨萬一沒接好,以後就等同廢人了。”

新野暗暗瞪了松田一眼,拿他當借口也沒什麼,但也不要說這麼狠吧?

甪直皺眉,叫那些暗衛都退了下去。

白若竹也不再理會他,直接給新野看了起來。

要看接骨的情況就需要用手去摸下,有經驗的大夫摸幾下就知道骨頭正的如何了。

“把腿露出來。”白若竹說道。

新野急忙掀開了被子,還悄悄看了甪直一眼,生怕甪直會突然對白若竹出手。

但等他意識到自己的想法時,又覺得羞愧無比,甪直大人是他的救命恩人啊,他發誓一輩子效忠甪直,怎麼現在倒替白若竹擔心起來了?

何況甪直還中了毒,而且他該清楚甪直大人是不會做偷襲之事的。

就在他分心的時候,白若竹已經從袖管里摸出了一雙手套,戴好開始摸他的大腿骨。

一雙小手突然摸到大腿上,新野的腦袋中嗡的一聲響,之前的那些想法全部消散,他腦袋裡瞬間什麼都沒了。

即便是戴了手套,那摸上去的觸感也十分的明顯,新野的臉越來越紅,身體緊繃著,不管是姿勢還是表情都十分的不自然。

松田偷笑起來,原來新野大人還這麼害羞。

白若竹只摸了幾下,又調整了一下,這些新野忍不住悶哼了一聲,人才從旖旎的氣氛中清醒過來。

“好了,再找夾板來固定一下吧,剛剛都有些歪了。”白若竹說著收回了手,將手套摘下收了回去。

“什麼夾板?”新野有些出神的問道,他腦袋裡想着自己這事怎麼了。

“我知道,我這就去找。”松田急忙跑了出去。

這下子屋子裡就剩一個虎視眈眈甪直,一個發獃忡愣的新野,以及完全無視他們的白若竹。

“給我解毒,看在你給新野醫治的份上,本將就不跟你一般見識了。”甪直突然開口說道。

白若竹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沒解藥,不是誰制毒都會把解藥也備一份的。”

“你……你這是隨意殺人!”甪直氣的嘴唇上的鬍鬚抖了起來。

“對我有殺意的人,肯定要先下手為強了,難道第一武士是個大善人,從來不殺人?”白若竹越發覺得好笑,這第一武士都要趕上丹梁國最迂腐的老文人了。

甪直被噎的說不出話來,新野急忙說:“白大人,甪直大人為人正直,性格也耿直,請你為他解毒吧。”

白若竹斜了新野一眼,“你意思是我心思不正,心胸狹窄了?”

“我不是……”新野還要解釋,被甪直給打斷了,“新野,不用求她!”

這時候松田拿了兩個木板回來,見氣氛又十分的緊張,急忙說:“來了來了,白大人趕快給新野綁上,免得他以後成了瘸子。”

白若竹笑了笑,新野的臉色漲紅,這個松田今天真是損他損上癮了。

“有點疼,忍忍吧。”白若竹說著拿了夾板,動作利落的幫新野固定起來,綁的時候確實有些疼,新野又痛的臉色慘白,但這次他沒有叫出聲。

想想一名武士,怎麼會因為這點痛喊出來?之前喊痛也不過是不想白若竹和甪直交手吧。

白若竹拍了拍手,扭頭對松田說:“好了,我答應你的事情完成了,先告辭了。”

松田愣了愣,還沒回到,白若竹就已經扭頭往外走了,看着她的背影,新野急忙對甪直說:“大人,你放心,我一定要到解藥的。”

甪直臉色很陰沉,“不用了,已經沒事了。”

“啊?”新野沒反應過來,“不要怎麼行?毒不解,對你的身體有害怎麼辦?”

甪直嘴角抿的很緊,哼了一聲說:“毒已經解了!”

松田大大的送了口氣,他就知道白大人是個有分寸的人,不過是教訓甪直大人一二,不會真的毒殺了他。

可此刻甪直的心情真的不太好,他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中的毒,但他感覺到了毒對他的影響。後來他一直盯緊了白若竹,卻又沒發現她何時解的毒,而新野和松田就在他們旁邊,卻根本沒中毒,那白若竹是怎麼做到的?

難不成她用的是妖法?

甪直眼底有了慎重之色,但也多了些讚許的味道,他雖然很討厭那個囂張的女人,但不得不承認她確實有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