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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行字的條子需要看那麼久嗎?

很快江奕淳給出了解釋,他指了指兩處說:“這裡還保留一些暗語,具體就不解釋了,大概內容是說已經暗中盯緊了,但為了被抓嬰兒的安全,暫時不能打草驚蛇。”

白若竹不住點頭,果然是隱秘的地下組織樓上樓,這麼點字條就隱藏了那麼多的信息。

她也鬆了口氣,至少那些嬰兒還在控制的範圍之內,暫時無性命之憂。

“但什麼時候能解救他們呢?就算他們現在無危險,但他們的爹娘失去了孩子,得多傷心啊。”白若竹問道。

所以發信給我,叫我去組織這次援救行動。

“我跟你一起去!”白若竹脫口而出,但下一秒她又想到了林正輝他們。

那些人是自願抗擊突厥部隊的,如果她也離開,三日後的計劃泡湯,前線可能會有不少人因此喪命。

“咱們和師父商量的計劃不能變,就是我們走了,後續運糧十有八九會被搶。”江奕淳嘆了口氣,“我也放心你自己去做此事。”

“我還不放心你一個人去救那些小嬰兒呢。”白若竹說道。

江奕淳拉住了她的手,“若竹,我們身上都有責任,只能分開行動了,否則捨棄了哪一邊,我們都心裡難安。自從有了孩子,我更是能理解那些失去孩子父母的痛苦,我一定要儘力救回那些嬰兒。”

“但你也要小心,別忘了你也是三個孩子的爹。”白若竹不舍的說。

“你也一樣,別忘了自己是三個孩子的娘。”他笑着摸了摸她的小腹,“說不定是四個。”

白若竹臉紅起來,“脈象都看不出,你就知道瞎想。”

江奕淳大笑,“反正遲早都是。”

隨後他去為出發做準備,白若竹則進了空間之中,翻找起占星塔的那些書籍來。

當年寧譽失蹤,京城淪陷,但好像占星塔有禁制,加上十分的神秘,睿王當權時也沒敢輕易碰觸。

後來她回京出海之前,把珍貴的書籍都收進了空間之中,只是一直事忙,她沒什麼機會好好查閱。

她快速翻找起一些和邪術有關的書籍,終於找到了一本,提到了用嬰兒心頭血救剜心之人的邪術。

“需要九九八十一名不足月的嬰兒,只有此時心頭血才最為純粹,以後沾染凡塵太多,就無法施術了。施救者死亡不超過一個月,並且用寒冰保存,屍身沒有腐敗,否則無法復活。”

“此術非常殘忍,施術後八十一名嬰兒盡數夭折,實在有傷天和,施術者亦會被反噬死亡。”

白若竹腦袋飛快的轉起來,如果嬰兒要求不足月,就一定要抓緊時間,否則一部分就滿月了,湊不齊數目。

而死亡不足一個月也要求很苛刻,對方應該就會選在近期開始。

那誰是施術者呢?她腦海中浮現朱寧手上纏着詭異紅線的樣子,總覺得十分的邪氣,難道是朱寧?但施術者會死,朱寧捨得用自己的命換馬興國的?她並沒感覺到朱寧對馬興國有多深的情意。

又或者是那個華先生?

她從空間里走出來,去找江奕淳說了下她查到的信息。

“畢竟占星塔不涉及邪術,只能知道個大概,你一切得多小心。”白若竹說道,“如果能找到冰窖,提前搶走馬興國的屍體更好,但一定要小心,別激怒了他們去傷害那些小嬰兒。”

“我傳信給樓上樓,多這一條線索,應該會好找許多。”江奕淳點頭說道。

白若竹不放心,又給了他一堆葯。平時兩人在一起,江奕淳幾乎不用帶什麼東西,她伸手就能從空間里拿出來,所以這會讓他拿一個大包袱,他還真不習慣,好在有暮雨打下手。

“你們一路多小心,隨時跟我保持聯繫。”白若竹不放心的又交待了一遍。

“你也是。”他伸手摸了摸她的臉,暮雨偷笑着轉過了臉。

白若竹也幫他理了理衣服,“快去吧。”

他突然俯身,飛快的吻了她一下,結果這一吻又捨不得,乾脆又緊緊的將她的雙唇含住了。

一想到暮雨就在旁邊,白若竹臉都燒了起來,急忙推了推他,卻沒推動。

暮雨飛快的看了一眼,急忙扭過頭,他什麼都沒看見,什麼都沒看見。

一吻終了,他揉了揉她的頭,“照顧好自己,我走了。”

說完他轉身猛的踹了暮雨一腳,“愣着幹什麼,走了!”

暮雨一個踉蹌差點摔個狗啃食,主子這絕對是公報私仇,嗚嗚嗚,他好可憐。

白若竹笑着看兩人出了商會的住所,轉身回了房間。

到了夜裡,劍七聲音帶着喜悅的問:“主子,睡下了嗎?”

“還沒。”白若竹答道。

“主子,亦紫到了。”劍七說道。

白若竹打開門,亦紫躲在劍七身後,可憐巴巴的看着她,“主子,要責罰我也行,等我幫你忙完這一陣子。”

“你呀,我看你是想劍七了。”白若竹伸手去戳她的腦袋。

亦紫臉紅到了脖子,“沒有,沒有,我就是想幫忙。”

“算了,等着你立功了。”白若竹領了亦紫他們進屋,打開了輦圖,指了一處問:“亦紫,你有什麼陣法可以阻止馬高速奔跑嗎?就在這個位置,四周很平坦,但不能提前過去布置,最好是現場立即能實現,範圍也要大一些。”

“有是有,立即布置來不及。”亦紫發愁起來,“我再想想,應該有辦法。”

“好,你路上也累了,先去休息,明天在想也來得及。”白若竹說道。

“好的。”

等亦紫他們下去,白若竹收拾一下躺在床上,卻怎麼都睡不着了。

心中總隱隱有些不好的感覺,但又具體說不上是什麼,她擔心阿淳那邊的情況,實在無法安然入睡。

一直到快天亮,她才眯了一會兒,起來覺得十分疲憊,好在有空間溫泉,泡了一刻鐘就好多了。

“主子,我想到辦法了。”亦紫見她起來,興奮的衝過來說道。

白若竹注意到亦紫眼底淡淡的青色,心中有些慚愧,早知道昨晚不提了,害這孩子一晚上沒睡好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