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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旨太監嚇的一哆嗦,他可是聽說過江奕淳的凶名,就是皇上也念著兒時的情誼,對他格外的器重。自己不過是個傳旨太監,可不能得罪了陛下身邊的紅人,萬一江奕淳一怒之下砍了他,恐怕砍了也是白砍了。

“江大人息怒,雜家實在不清楚情況,咱們有事好好說。”太監語氣緩和了不少,他也琢磨起來,能說“生死未卜”,那恐怕真是重病啊。否則以江奕淳對白若竹的感情,怎麼可能咒她?

江奕淳的殺氣消了幾分,“不知道陛下為何突然傳旨?”

“是蠻族部落的王帶了一名嬌客進京,好像那位嬌客身份十分尊貴,就給陛下提了這個建議。”傳旨太監說道。

“桑塔?”江奕淳問道。

“對對,就是桑塔國王。”太監答道。

江奕淳皺眉沉思,身份尊貴的嬌客,難道是傲松?

“對了,那位嬌客是騎着白色的駱駝進京的。”太監補充道。

那肯定是傲鬆了,雪駝多稀少啊,何況能從蠻族弄到丹梁京城,也只有傲松有這樣的手筆了。

“不如公公隨我去看看內人的情況。”江奕淳並不是十分放心這個傳旨太監,打算只讓人在屋門口看一眼。

很快屋裡有寒玉床,一般人也受不了那種寒冷。

“好,有勞江大人了。”傳旨太監恭敬的行了禮,姿勢十分的標準,沒個多少遍的反覆練習根本做不出來。

江奕淳又放心了幾分,帶人去了白若竹的屋子。

“怎麼這麼冷?”果然一靠近太監就叫了起來。

“夫人病情特殊,屋內必須保持寒冷。”江奕淳說道。

傳旨太監嘆氣,聽聞白大人是神醫啊,都會生這麼怪病不能自治,怕是不好治癒了。

終於,他看到了屋裡臉色慘白毫無血色的白若竹,嚇的一個哆嗦,媽呀,人這是死了吧?

幸好他剛剛沒堅持,萬一白若竹死了賴他身上可咋辦啊。

“不、不然我就在屋門口宣讀聖旨吧?”傳旨太監小心翼翼的問。

“公公,請。”江奕淳說道。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女醫長白若竹才德兼備,名傳友邦,特宣白若竹回京負責與蠻族部落、西域通商事宜……”傳旨太監尖着嗓子念了起來,念完又遞上了一封帶了火漆的信,“這道密旨陛下名雜家宣讀聖旨之後交給江大人。”

江奕淳遞了個錦囊過去,“有勞公公了。”

傳旨太監生怕惹上麻煩,匆匆忙忙的告辭離開了。

江奕淳急忙打開了密信,也算知道了事情的因由。

信是唐胤親筆所書,說是傲松占卜算出了白若竹將有大難,特意找了桑塔一起入京,對外則說是想與丹梁國建立邦交和貿易,希望白若竹負責此事,因為白若竹是蠻族部落的貴人。

但是傲松不確定具體的時間和情況,只算出白若竹回京了,就找了桑塔一起動身,卻沒想到白若竹他們很快離開了京城。

江奕淳急忙進了屋子,對着床念了信給白若竹聽,他知道白若竹一定能聽到。

白若竹心中也有些感慨,如果能早和傲松他們聯繫上,或許能躲過這一劫了。

而且傲松的意思不管事情早晚,他們只要回京就行,顯然傲松是有辦法的。

或許這是新的希望。

“若竹,我們是不是要進京?”江奕淳和她心意相通,猜到了她的決定。

初霜在旁邊立即說:“她要用寒玉床,這進京還有不少路途,怎麼行?”

“走水路。”江奕淳說道。

北隅城有水路進京,寒玉床抬到船上也一樣。

白若竹的空間是隨身的,她的身體會帶着空間離開,白若竹的魂魄也會跟着。

“可路上一旦有危險,肯定不會像家裡這麼好防備,萬一……”高拉長了聲音。

這也是江奕淳所擔心的,他不由看向寧譽,“寧師兄,你覺得呢?”

“你口中的傲松就是西域鍾家的人?”寧譽問道。

江奕淳點頭,“聽聞國師也出自鍾家。”

“去吧,我這邊的聚魂陣沒幾分把握,那邊應該是個契機。而且選在京城也可能有她的道理,我曾經聽師父說過,京城龍氣聚集,才可能布置高深的陣法。”寧譽說道。

眾人聽了也都不再反對了,即便前路困難重重,也只能去試一試了。

空間里白若竹也想賭一把,她不想再這樣下去了。

……

京城皇宮之中,傲松正在陪樂嬪聊天,樂嬪擔心的問:“你真算出若竹會有大難嗎?”

“她是紫氣東升之人,命格極好,但盛極必衰,命中就註定有劫難,過了這個坎,以後就能順風順水了。”傲松說道。

“可是我覺得她挺不容易的,總去危險的地方。”樂嬪忍不住嘆氣。

傲松哈哈大笑,“我看她挺喜歡到處跑的,如果讓她平平穩穩的待在一個地方,她也會覺得無趣的。”

“那他們很快會進京吧?”樂嬪問道,“你不能去找她嗎?”

傲松搖頭,“必須進京,只有在這裡我才有辦法,還有熹皇子的事,也能一併解決了。”

樂嬪高興起來,一直都說熹皇子太小,不好去解除詛咒,但當娘的心裡怎麼可能放心?如今能解決了,她也好鬆一口氣了。

……

江奕淳那邊說動就動了起來,白府那輛特製的馬車重新啟用,可以放入那張寒玉床,為了安全起見,江奕淳打算先試驗一下,如果白若竹的屍體被搬走,她的魂魄卻被困在原地,她就讓小黑出來通個氣。

好在一番試驗下來,白若竹的魂魄是跟着身體走的,江奕淳也大大的鬆了口氣。

白澤浩兩口子見眾人要離開,立即來詢問情況,江奕淳一五一十的告訴了他們。

“大哥,爹娘那邊就麻煩你們了,就說我們接了聖旨進京即可,千萬別讓他們急壞了身子。”江奕淳交待道。

“好,我們知道了,你一定要照顧好小妹,帶着她平安回來。”白澤浩說著哭了起來,他堂堂七尺男兒極少落淚,如今是真的擔心小妹的安危。

江奕淳正色說:“大哥請放心,我們一定想辦法治好若竹,就是兩個小的要麻煩大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