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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救我?你這叫救我?你如果早點來救我,我會受這麼多苦?會被人玷污嗎?”呂嫻大吼起來。

“你自作孽還能怪別人嗎?你如果不是心術不正,又怎麼會落到如此下場?”趙舒氣憤的說,“你走吧,你這種人我不敢推薦給行館,免得給我師父惹來麻煩。”

“你現在想趕我走?”呂嫻咬牙,斜着眼睛恨恨的看着他說:“我毀了,你也別想好過。”

她話音剛落,突然朝衣襟狠狠一扯,只聽撕拉一聲,她上衣破了個大口子。

她之前就把衣服扯的露了肩膀,再這麼一撕,更大一片皮膚露了出來。

“快來人啊,救命!救命啊!”呂嫻衝著屋外大喊起來。

雖然門窗都是關着的,但這時候的屋子隔音效果差,她的聲音一下子傳了出去。

“呂嫻,你別太過分了!”趙舒想阻止她,可她這裸露着,脖子和肩膀上又有之前被人玷污留下的痕迹,他實在不方便動她。

行館不大,白若竹他們也住的不遠,暗衛立即稟告給了她。

“我去看看吧。”白若竹想到趙舒額頭的一片鮮紅,想想還是去幫幫忙吧,反正她也不用收拾什麼,去收拾收拾心機婊也好。

“我陪你。”江奕淳也要出門,被白若竹給瞪了回去。

“你去什麼?看肉嗎?”她兇巴巴的說。

“啊?”江奕淳直接蔫了,轉身回到桌邊喝茶看書去了。

他家女人肯定還記着舞姬那事,“看肉”這個詞局對是一語雙關啊。

白若竹瞪了他一眼,氣鼓鼓的出去了。

趙舒那邊,沒人敢進屋去說什麼,畢竟是陰陽師大人的徒弟。

而占星出門看了看,又回屋了。

他是從門縫了看到呂嫻自己扯着衣服露肉,他不方便過去,也不想污了眼睛。

呂嫻看沒人來,心中着急,趕快直接撞到了門上,門被撞開,她人摔在了門口。

“救命啊!陰陽師的徒弟欺負人,侮辱我,難道沒天理了嗎?我要去告御狀!”她對着外面大喊道。

可算是皇帝剛好巡查,否則她還不好告御狀呢。

外面侍衛不知道呂嫻之前在青樓被人侮辱了,見到她這個樣子,再加上她脖子上的痕迹,有些懷疑起來,她就是要誣陷趙舒,也沒辦法自己給自己弄出吻痕吧?

占星動了氣,再次從屋裡出來,一甩袖子說:“我陰陽師的名號是你能提的?再胡鬧別怪我不客氣了。”

他在扶桑時家臣無數,又受民眾的敬畏和愛戴,豈會遇到這種事?

就算有不長眼的,也讓家臣來處理了,還真沒碰到這樣尷尬又氣憤的時候。

“你們快看看,陰陽師縱容他徒弟侮辱我,還要用權勢打壓我。”呂嫻繼續大喊道。

“你……”占星動怒,眼看着要出手,白若竹過去攔住了他。

“交給我吧,你這趟是來幫我們的,這點小麻煩本該是我們幫你解決。”她說道。

占星深吸了一口氣,“有勞了。”

白若竹笑笑,“你的陰陽術對付這種人太浪費了,暮雨,去,把人扔到大街上,通知倚翠樓的人去接人回去,再提醒他們一聲,管好自己樓里的姑娘,別總放出來坑人,有些人不要臉慣了,但別人不能不要臉。”

暮雨被喊出來,張大嘴巴,“又是我?”

白若竹瞪了他一眼,“還不快去?”

暮雨的臉色跟吃了苦瓜似的,為什麼每次扔女人、抱女人、綁女人這種事都要交給他?

他沒媳婦被歧視就算了,可他都有媳婦了。

“不去,我家會不高興的。”暮雨決定硬氣一次了。

“哦。”白若竹看向一邊,“那衛九去。”

暮雨再次瞪大了眼睛,就這麼同意了?不逼着他干臟活累活了?

擦,這不像夫人的性子啊,莫不是還憋了什麼壞事等着他吧?暮雨緊張起來,悄悄退到了角落裡,盡量讓自己降低存在感。

衛九就是之前在崖邊拉着傲松的腰帶,結果一時不備被呂嫻撞了一下,害正在通過的衛八跌落懸崖的暗衛。

這裡面除了趙舒,就該他最恨呂嫻了。

“是,主子。”衛九二話不說,從暗處跳出來,一時間已經出現在呂嫻的身後了。

他可不懂什麼憐香惜玉,一把扯住呂嫻的頭髮,將人朝外拖去。

呂嫻沒想到等待她的不是來住持公道的人,更沒有想她村長爺爺一樣出現勸和的人,她想好的污衊趙舒的話根本沒有用武之地,她就這樣被拖出去了。

而且她頭皮撕心裂肺的痛起來,好像頭髮要扯着頭皮全掉了一樣。

她忍不住尖叫起來,這下子讓衛九更不高興了,拉着她的頭髮使勁抖了抖,這下子更痛了。

她痛的連慘叫都叫不出聲了,伸手使勁去抓衛九的手,衛九遭了她一次偷襲,丟盡了臉面,豈會在給她機會?

所以她的手徒勞的抓着,敢亂叫就會被弄的更痛,很快她就只敢小聲的哭泣起來。

白若竹就跟在不遠處看着,果然對待這種不要臉的,就得狠一點,嚇的她不敢再得瑟了。

終於,衛九將人拎到了行館大門口,一抬手狠狠的扔了出去,呂嫻慘叫一聲,就地滾了半天才停下來,摟在外面的皮膚沾了塵土,頭髮又散亂着,就好像一個女瘋子似的。

“救……命……殺人了!”她沒了之前的氣勢,一邊痛哭一邊慘兮兮的說道,被衛九瞪了一眼,聲音更小了幾分。

衛九看向門口的侍衛:“你去倚翠樓說一聲,叫趕快來接人,管好自己樓里的姑娘,別總放出來影響風氣,尤其像這種不要臉的。陛下就在行館休息,豈能讓這種下賤貨色髒了陛下的眼?”

侍衛是旬陽城調派來的,立即緊張的行禮,說:“是,屬下這就去辦。”

旬陽城不大,行館也是臨時安排的,距離主街並不遠,少老百姓聽到動靜都湊去看熱鬧,結果就看到了這一幕。

“瞧瞧,一個青樓妓子還敢來這裡了?真是不要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