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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麻煩,蛋炒飯很簡單的,你們去忙吧。”白若竹無奈,她是真的只想做一份蛋炒飯。

她挑了三個雞蛋,在碗里打勻了,又在廚房要了些米飯,就真的做起了蛋炒飯,而且是一點蔥都不放,就是白米加雞蛋的最簡單的蛋炒飯。

掌柜一直沒趕離開,大廚也在旁邊盯着,這蛋炒飯是什麼名堂?

終於香噴噴的蛋炒飯做好了,白若竹盛了一小碗遞給小蹬蹬,“慢慢吃,鍋里還有。”

小蹬蹬笑的格外的甜,“娘做的蛋炒飯最好吃了!”

白若竹摸摸兒子的小腦袋,“吹一吹吃,別燙到。”

大廚看的目瞪口呆,就真的只是給孩子做碗蛋炒飯?

他還以為白大人家的孩子怎麼也得吃山珍海味、佛跳牆之類的吧?就吃么個最簡單的蛋炒飯?

就是他自己家還放點火腿、肉丁什麼的,白大人的娃娃都不挑食?

好吧,大概有錢人是想憶苦思甜吧。

小蹬蹬一口氣吃了兩大碗,白若竹怕他積食,不肯再讓他吃了。

母子倆和大廚打了聲招呼,離開了迎客來。

等人走了,大廚好奇的盛了些蛋炒飯,細細的品嘗起來。

“頭,好吃嗎?”其他廚子湊過來問道。

“白大人做的能不好吃嗎?”大廚一眼瞪了過去。

不過大廚細細品嘗之後,確實覺得不同。

清香不油膩,蛋液把每一粒米都包裹住了,融合的十分完美,入口香滑,還有些……

他形容不上來,旁邊有廚子也去吃了一口,突然說:“有家的味道。”

大廚恍然大悟,“對,就是家的味道,返璞歸真!”

他突然大笑起來,“我懂了,我懂了。”

一廚房的人都覺得奇怪,他這是怎麼了?一碗蛋炒飯就讓他懂了,懂什麼了?

“是用心,是用情,是她對孩子的母愛在裡面,做菜不僅僅是做菜。”大廚自己念叨着,走到灶台邊做起了菜。

他是個廚藝上的痴人,他這樣也是常有的事情,大家見怪不怪了。

那天之後,這位大廚的廚藝又提高了一個境界,有人問起時,他都會說是白若竹指點的,只是白若竹本人卻不知道還有這樣一個小插曲。

兩天時間,薛文輝那邊已經查清楚了所有情況,包括見過了蘇家村新任村長田峰,以及剛剛卸任的老村長蘇康。

這兩天對白若竹是讚不絕口,讓薛文輝差點以為他們都被白若竹給收買了。

當然,他也只是隨便想想。

他離開蘇康家裡,帶着侍衛才走了不遠,路邊一個婆子就攔住了他。

“見過欽差大人。”牛婆子認認真真行了禮,倒有些規矩。

“不用拘禮,你找本官有事?”沒事一般人也會攔着欽差的路了。

“民婦有冤啊,村長他們都幫着白大人說話,民婦是有苦不敢言啊。”牛婆子說道。

“哦?”薛文輝覺得奇怪,他這兩天下來不僅見了村長,還在路邊隨便攔住人問過牙膏之事,說的都跟前後兩位村長一樣,也同樣是說白若竹的好,倒沒聽到說不好的。

這就讓他覺得稀奇了。

牛婆子拿了帕子擦眼角,“大人明察,白大人慫恿我兒媳婦與人私通,還誆騙我們說孫女妞兒得了絕症,幫着沈氏離開了我們牛家。”

“與人私通?她幫的是何人?”薛文輝問道。

“是我家三媳婦沈氏的表哥。”牛婆子見欽差大人肯聽,她膽子也放開了,繼續說道:“您不知道,她說我孫女因為這次的疫病得了肺炎,要長期吃藥,還故意給我們開貴的方子,又讓沈氏跟我家老二鬧着和離,最後我家老二一衝動就寫了休書,可憐我孫女被沈氏帶走了,那可是我們牛家的骨血啊。”

薛文輝沒急着說話,他不可能只聽信一面之詞,回去還是要查證的。

但如果真的是慫恿他人婦私通,也是流放的罪責。

“她還找了個妖道給村裡作法,又說要開棺,開了棺又說有人設了局害我們村子,我們老百姓哪裡懂這些?豈不是她說什麼就是什麼了?這不等於是妖言惑眾?請大人明察啊,我家好不容易求娶來的媳婦,怎麼能被人就這麼拐跑了?”牛婆子叫道。

“你說她妖言惑眾,可有證據?本官可是知道,村裡人都看到屍體背後泡在水裡。”薛文輝說道。

“棺材進水也不是沒有過的,為什麼她就說村裡的水源壞了,又說有人設的局,卻又查不出到底是什麼人,大人你不覺得奇怪嗎?”牛婆子說道。

“你先回去,這件事本官會派人去查明,如果確實屬實,一定還你一個公道。”薛文輝說道。

等薛文輝帶着侍衛回了落腳的地方,侄女薛芷迎了出來。

“伯父累了吧?喝點茶吧。”她遞了帕子給薛文輝凈手,又奉上了熱茶。

“你這丫頭越來越貼心了,你爹娘好福氣啊。”薛文輝笑呵呵的說。

“伯父有大堂哥,才真是好福氣。”薛芷說道。

薛文輝哈哈大笑起來,他的大兒子沒有走文官之路,小小年紀就上了戰場,如今已經是一名副將了。

他倒沒有文人的那種刻板,覺得兒子去戰場建立功勛也是好事,沒想到兒子這麼給他爭臉面,如今他在武將跟前也能挺起胸脯了,就是幾個大將軍的兒子也沒個個這麼有出息的。

薛文輝想到牛婆子說的事,叫了手下進來,“去查一下,蘇家村牛家老二休妻是怎麼回事?白若竹和被休的沈氏是什麼關係。”

“是。”

人一走,薛芷就好奇的問起來,“是之前見的那位白大人嗎?怎麼了?”

薛文輝覺得侄女有頭腦,這件事也沒瞞着她,簡單的跟她說了幾句。

“我聽聞白大人不比一般女子,有女中大丈夫的名號,她的追求者也不少呢。”薛芷眨了眨眼睛,“伯父你肯定不知道,就連蠻族部落的國王都是她的仰慕者。”

“還有這種事?”薛文輝吃驚的問。

“京中和西北的不少人知道呢,我們女子不知道多羨慕她了。”薛芷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