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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澤沛再次確認了一下,白若竹果然認為是汪家的好意,根本沒想到汪明祿個人身上,白澤沛無奈的搖了搖頭,心裡默默為汪明祿嘆了口氣。

第二天地里收成結束,反倒比旁人家提前了兩天,白義宏心情很好,就去老宅跟老爺子說了一聲,既然幫老宅收完地了,他也要忙着自己地里播種了。

白義博當然不情願了,可往年也沒有讓二房幫他們播種的習慣,或者說他們也不是太放心。

“義宏,我們這最近人手實在不夠,不然你幫爹娘把地翻了?”白義博臉上儘是討好的笑容。

白義宏已經不是以前的傻包子了,他按來之前女兒交待好的話,說:“大哥歇了幾天也該有力氣了,再不下地要讓村裡人說叨了。而且我家人手更不夠,鎮上李大人給二郎安排了些差事,後面幾天二郎都回不了家了。”

白義博聽的心裡直泛酸水,嘴上卻不爽的說:“真的假的?不是二郎想躲懶找了借口出去玩吧?”

其實二郎的去處是白若竹一家商量好的,他們在臨江村的地也要去盯着了,然後把地賃出去讓人播種,下一季好收糧收租子。本來這事想讓白澤浩或者白義宏去的,但就是怕老宅說東說西的,才選了白澤沛出去,然後拿李大人堵老宅的嘴。

李大人吩咐的事情,老宅能說不讓去?

就是因為白義宏知道二郎到底去幹什麼了,對他大哥這話格外的反感,他抬頭深深的看了他大哥一眼,問:“大哥何時見過二郎躲懶過?他就是要參加小考之前,還抽空幫我下地呢,就是考了案首依然下地做農活,完全沒有文人架子,又怎麼會去躲懶?”

白義博聽出來他話里的意思了,可常年的上下關係在這裡,讓白義博完全不在乎白義宏的態度,他瞪了白義宏一眼說:“老二,你暗諷我不下地啊?你現在倒學會那些彎彎繞了?”

“大哥說話直,但也別冤枉了二郎那孩子,我家二郎能讀到今天實在不容易。”白義宏說完不再理他,朝老爺子打了聲招呼就離開了。

老爺子愣在原地,心裡反覆琢磨起了白義宏的話,二郎走到今天不容易,二郎依然勤懇下地,二郎小小年紀就考了案首……

老爺子輕輕嘆了口氣,轉身回屋子看書去了。

當天白家請了幫工的人,以及周家夫妻、汪家家長過來吃飯,再次表示感謝。汪家做主的人是汪耆老,他卻說就不湊熱鬧了,免得年輕人拘束,最後來的是汪明祿的爹娘。

一頓飯吃的格外的熱鬧,席間也不知道怎麼就聊到了兒女親事上面。

“本朝提倡婚嫁自由,咱們這些做爹娘的還得看子女臉色了,唉,澤浩娘啊,我家那二小子能愁死我。”汪蘇氏喝了兩杯就給林萍兒推心置腹起來。

“你家明祿多好的孩子,你有什麼好愁的,聽說不少人家的閨女都相中他了呢。”林萍兒壓低了聲音,還偷偷笑了起來,她自己兩個兒子不也這樣嗎?昨個兒還有人來探她的口風呢,可惜二郎死活不想早成親。

汪蘇氏斜了隔壁桌的汪明祿一眼,又嘆了口氣說:“本來我心疼我家彩月,不想她那麼早嫁人的,就想着等二小子娶了媳婦再說,哪知道這小子還誰都看不上,問他相中哪個,死活說不忙着成親,還說什麼要先立業,咱們莊戶人家有地種夠吃飯就行了,說什麼立業啊。”

蓉兒娘在旁邊作陪,就笑着說:“男兒只在四方,你該為明祿感到驕傲。”

其實汪蘇氏是挺驕傲的,她壓低了聲音說:“他自己也挺能搗鼓的,說是農活過去要去衙門當差了。”

“哎呀,這可是大好事,以後就是官家的人了。”林萍兒笑着又給汪蘇氏滿上了一杯。

“沒,說是要等半年後過了考核才算正式的衙門編製。可他這樣一拖又拖,都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娶媳婦,難道還要過了二十歲?”汪蘇氏這話可不是裝的,是真的發愁呢。

林萍兒瞬間找到了知音,拉着汪蘇氏的手講起了白澤沛不想成親,說要考取功名以後再說,那不得二十好幾了?

一頓飯就在男人們的說說笑笑,女人們談論兒女婚事上度過了,等人都散了,白若竹去收拾碗筷,林萍兒和蓉兒娘也過來幫忙,三人剛剛把碗筷收拾好,一個小身影鑽進了白家的院子里。

是好幾日沒過來蹭飯的四郎,白若竹急忙朝他招手,說:“還有飯菜呢,姐姐給你去盛飯啊。”因為上次四郎的幫忙,白若竹心裡也把他當最親的親人了,每每想到四郎為了幫她跟三郎拚命的畫面,白若竹的眼眶就濕潤起來。

四郎走過去,把一隻藤編的小籃子遞到了白若竹面前,籃子編的很粗糙,八成是出自他自己之手,白若竹再往籃子里一看,才明白四郎是去拾穗了,這是村裡孩子們在秋收時最常做的活動,只是拾到的東西不是自己換了零嘴,就是交給補貼家裡了。

四郎似乎覺得白若竹太慢了,微微皺了皺眉頭說:“給你!”

白若竹急忙接了過來,她有些明白了,四郎是用自己的方式在付最近的飯錢呢。她心裡不由有些感慨,誰說四郎是傻子了?孩子只是封閉了心靈而已,其實他心裡是明白的,還知道用這種方式表達自己的感謝,還不夠聰明嗎?

“趕快去吃飯,多吃點肉好長個子!”白若竹忍住鼻子里的酸意,趕了四郎去吃飯,然後拿了小籃子去給林萍兒看。

林萍兒看了也抹了抹眼角,說:“四郎這孩子有良心,知道感激人,別看不肯說話,心裡比老宅好多人都亮堂呢。”

白義宏也點頭,“以後多讓孩子過來吃點好的,正是長身體的年紀啊。”

“爹,你沒發現他來一次會幾天不來嗎?”正在喝茶的二郎突然開口問道。

“啊?最近好像是這樣。”白義宏想了想說道。

“有次我在村裡瞧見小四,他臉上有傷,像是被打了耳光,我琢磨了一下,他前一天到咱家來吃過飯。”二郎也微微嘆了口氣。

“什麼?你是說小四都是等傷看不太出來才再過來的?”白若竹一聽就跳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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