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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院門口的朱婆子沖白若竹狠狠的啐了一口,要不是白若竹躲的快,真要被她那噁心的濃痰擊中了。

“說什麼進言書,你大伯不是個好東西,你二哥也逃不了,我說怎麼小小年紀能考第一名,搞了半天是作弊作出來的,你們白家的讀書人可真有能耐,竟做這麼體面的事情!”朱婆子叉着腰罵了起來,生怕左鄰右舍聽不到一樣。

她這會兒心裡憋着一口氣呢,早上她才說了兩句就差點被林萍兒給砍了,現在拿刀的林萍兒不在,她也不怕了,衝著白若竹就罵了起來。

“朱嬸子,咱做人做事要摸摸良心,你有什麼證據說我家二郎作弊了?要是人人都像你這樣恩將仇報,那以後沒人敢救人了。”白義宏被氣的不輕,這朱婆子說話實在太難聽了。

院里有人沖了出來,拉住朱婆子勸道:“娘,白家幫過咱們,你就別爭那口氣了。”

說話的是喜蛋兒的娘,白若竹許久沒見她,只覺得她更瘦了,佝僂着身子似乎對朱婆子十分畏懼。

沒想到朱婆子扭頭就給了喜蛋兒娘一個大嘴巴子,喜蛋兒娘被打的一個趔趄摔到了地上,捂着臉嗚嗚的哭了起來。

白若竹看到她嘴角都流血了,心道這朱婆子下手好狠哪。

“你個敗家娘們出來嚎什麼嚎?看到別的男人就不安分,莫不是你跟人家有點啥,總說的跟我有錯一樣?”朱婆子說著就拿眼睛往白義宏身上瞟,眼中還帶了挑釁之色。

白義宏為人憨實正派,哪裡被人說過這樣的話,他氣的指着朱婆子,話都說不出來了。

“閉嘴,老妖婆。”白若竹開口罵道,“你這麼牛就好好祈禱一輩子沒病沒災,千萬別有求到我的一天!”

白若竹說著嘴角帶了一抹諷刺的笑意,讓朱婆子沒由來的打了個哆嗦。

她已經看出朱婆子得了眼疾了,擱到現代叫青光眼,這個時候叫青盲。當然朱婆子此刻癥狀並不嚴重,她多數也以為自己年紀大眼花了也沒什麼奇怪,只是不及時治療,她不僅會視力下降,還會伴有頭痛嘔吐,甚至嚴重了會雙目失明。

本來朱婆子不找茬,白若竹就算不喜歡她,不會親自幫她治療,也會提醒她兩句,讓她去鎮上福壽堂看看。可朱婆子說話太陰損了,白若竹再開口幫她簡直天理不容。

“爹,大哥,看來朱叔不在家,咱們走吧,這每戶都是當家人簽名,她朱婆子可沒這資格。”白若竹輕飄飄的說道,說完拉了她爹和大哥轉身就走。

朱婆子被她一句“沒這資格”氣的臉都紅了,指着白若竹罵:“小騷蹄子,難怪你男人不要你,見天的出來勾搭男人,活該你生了娃還被男人給拋棄了!”

這下子白義宏和白澤浩都忍不住了,兩人轉身就要去跟朱婆子動手,白若竹卻拉住了他們,如今這個節骨眼上可不能跟人置氣,一旦他們打了朱婆子,不管誰有錯在先,村裡人都會同情被打的朱婆子,他們找人簽字就會受到影響。

實在是白家在後山村的名聲臭掉了,即便村裡人都知道二房分家出來,跟白家老宅不一樣,可古代人還是多認為打斷骨頭連着筋,到底是一家人,自然也會輕看白義宏一家幾分。

“死老太婆說話這麼缺德,當心死了沒人送終。”白澤浩沖朱婆子揮了揮拳頭,到底聽了白若竹的勸,沒有衝動的動手。

“若竹,那種人的話你別放心上,她遲早要遭報應。”走遠了以後,白義宏才把怒火壓了下去,急忙開口安慰起了女兒。

白若竹笑了笑,“我不生氣,她遲早要跪下求我。”

白義宏和白澤浩都有些不明白,只當是白若竹記了仇,以後要打擊報復朱婆子一下。

白若竹也不想多解釋,拉了兩人的袖子,說:“走,咱們去朱家地頭,朱樹杈不在家就肯定在地里了,咱們直接到地里找他簽字,氣死那個老妖婆。”

白義宏聽了也不氣了,笑着說:“對,等她發現兒子簽字已經完了,只能幹生氣了。”

三人很快找到了朱家的田地,果然朱樹杈在地里幹活,白義宏喊了他一聲,他立即跑到了田邊,跟三人熱情的打起了招呼。

白若竹跟朱樹杈說明了來意,當然也提了他們被朱婆子趕走的事情,朱樹杈聽的臉都紅了,一個勁的朝三人道歉,說:“真是對不住你們,我娘年紀大了脾氣越發的不好,你們千萬別跟她一般見識,這個字我簽就行了,不用管她是什麼意思。”

朱樹杈沒讀過書,倒是會寫自己的名字,只是寫的歪歪扭扭的十分難看,然後在下面蓋了手印。

三人謝過朱樹杈,又去了村裡其他人家,好在有白義宏出面,這些人家都爽快的答應了下來,只是不能讓人家不明不白的簽字,白若竹要給他們看進言書上的內容,不識字的還得念給他們聽,一個下午下來,她的嗓子都啞了。

看看時辰不早了,白若竹惦記家裡的蹬蹬,就提議先回家,明天繼續找剩下的人家。這樣看看,他們已經找了村裡差不多一半的人家簽名了,想來明天再忙一天就能搞定了。

三人做了驢車回到了西院,白若竹迫不及待的衝去於紅袖那裡接了蹬蹬,可憐的蹬蹬哭的小鼻子都紅了,於紅袖一臉愧疚的說:“蹬蹬應該是餓了,我讓人給他熬了米湯喂,他吃了幾口還是哭,怕是覺得米湯味道不好。”

白若竹抱着蹬蹬親了親,柔聲說:“明天我再出去把他帶上,免得把他餓壞了。”

於紅袖點點頭,“你趕緊在我這裡給他餵了再回去吧,我看他半刻都等不及了。”

白若竹點頭,也不跟於紅袖客氣了,抱了蹬蹬在旁邊餵奶,蹬蹬吸到了熟悉的母乳,吃的格外起勁,等吃飽後也睡著了。

“大概是哭累了。”白若竹內疚的說道,以後在安全的情況下,她一定不要跟蹬蹬分開這麼久了。

白若竹跟於紅袖告辭回了西院,晚飯一家人都沒什麼胃口,草草吃了就各自回屋休息了。

白若竹坐在床邊看着那扇窗戶,心裡猜測起江奕淳今天是否會出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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