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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都露出反胃之色,心道這鄉野村婦就是噁心,都縫了半天的豬肉還吃什麼啊?

白若竹卻十分得意,心道就你們那點能耐還想膈應我,等着我逼着你們吃縫過豬肉吧。

等她給受傷的侍衛寫好方子之後,再回頭看那四人,差點就忍不住笑了起來,這四人還真是沒什麼天賦,不是扯斷了線,就是縫的針腳大大小小,那個女醫真是針從肉里挑出來都弄不好。

那四人也十分的鬱悶,他們之前都沒接觸過這種縫合術,男人家也從來不動針線,一下子哪能適應?

其中一人看向女醫,說:“你女人家熟悉針線,應該學的快一些吧?”

那女醫瞪了他一眼,“你暴露我身份!”

“你剛剛自己說話都暴露了,還裝什麼裝?”那人不滿的說。

女醫又瞪了他一眼,說:“哼,我從小就學醫,針線都沒碰過,能比你們好多少啊?”

四個人都忍不住嘆了口氣,回想起白若竹縫針時的手勢,那個流暢感,都覺得十分的無奈,明明他們看得時間覺得十分簡單的,可做起來卻根本不是那麼回事,還好縫的是豬肉,要是病人非得痛的直嚷嚷不可。

白若竹去抱起了蹬蹬,走過去看了看,四人立即不說話了,但也沒了之前那種趾高氣昂的樣子。

“你們趕緊多練幾遍,明天我把拆線教給你們一起練練,倒沒有縫針難,不過熟練了就好了。對了,你們自己縫過的肉拿回去燒了吃吃,看看肉有沒有被縫的口感不對了,體會好感覺了明早告訴我。”白若竹說完也不理會四人,徑直離開了。

“誒,你……”那女醫叫了一聲,想說你不能走,可想想還是閉嘴了,這種東西確實是需要自己好好練習的。

其實如果有白若竹直接指點,告訴他們縫合時候的問題,他們會進步的更快,可是誰讓他們一開始給白若竹臉色看,瞧不起人家,說人家是無知村婦,那白若竹只好先做個“無知”的人了。

白若竹去跟孟良升告辭,孟良升點頭,說:“明日是否需要那侍衛再過來?”

“他失血過多,還是好好休息吧,我明日過去看看他的情況就行了,等三日後他過來給他們四個看看傷口。”白若竹說道。

孟良升對白若竹肯考慮侍衛的身體情況十分認同,他覺得相比之下,白若竹比那四個鼻孔長到頭頂上的大夫更有醫德。

……

“什麼?你說那個白若竹去了大老爺的書房?派人去查,跟誰一起去的,去做什麼了,還有進去了多久!”大夫人王妙雙聽到下人來彙報,立即皺起了眉頭,手中的帕子被緊緊的揉在一起,上面那朵栩栩如生的牡丹花都被揉皺了。

下面的嬤嬤急忙安排了人去查,也不怪王妙雙發脾氣,因為自從孟良升在北隅城任職,孟府人住進了這座院子起,就沒有任何女子能進孟良升的書房,包括王妙雙也被攔住外面過。

當然,孟良升也沒讓自己的弟弟們進去,他的書房就是府里的禁地。

因此此次四名大夫的身份要保密,加上縫合術也不能外傳,孟良升才選了他最安全的書房,卻不想防了外人,卻沒防住府里女眷的胡思亂想。

過了許久,下面人來報信,“大夫人,查不出她去做什麼,大老爺的書房把手嚴密,根本沒人能進去。”

“那就去收買個侍衛打聽一下,現在人出來了嗎?”王妙雙已經冷靜了下來,坐在桌邊慢悠悠的喝着一杯普洱茶。

下面的嬤嬤就怕大夫人問起這個,不由垂下頭緊張起來,“回夫人的話,還、還沒出來,就是有侍衛出來尋了一個嬰兒圍欄床進去。”

啪的一聲,王妙雙手中的茶盞被砸到了地上,茶水濺起,還有星星點點濺到了那嬤嬤臉上,她躬身動也不敢動,更不敢去擦一下,以免惹火上身。

王妙雙深吸了幾口氣,“派人去盯着,等人出來了立即彙報我!”

她不能因為什麼雜七雜八的角色就亂了氣度,她是這孟府的當家夫人,也是先帝親封的郡主,怎麼能被一名村婦氣的亂了分寸?

可越等下去,她越覺得心裡煩亂,終於下人來報,說白若竹抱着孩子從書房出來,朝老太太的悠然居去了。

王妙雙眼中的怒火都快要噴出來了,好她個老太太,竟然這樣幫着那個野女人!

“夫人,那我們要不要去老夫人那邊看看?”王妙雙身邊的嬤嬤小心翼翼的問道。

王妙雙想了想,冷了臉說:“先不用,免得太抬舉了她,我們靜觀其變。”

白若竹這邊不知道自己已經成了孟家大夫人的眼中釘,她抱着蹬蹬回了悠然居,去跟老夫人聊了會天,講了下養生之道,然後又幫老夫人按摩了下頭部穴位。

“老夫人,你這眼睛有些老花,每天這麼按一遍能阻止情況加重,沒事也要多出屋子,去晒晒太陽,看看外面的風景。”白若竹一邊給老夫人按穴一邊說道。

陸嬤嬤在旁邊擔憂的問:“那不能完全治好嗎?”

白若竹搖搖頭,“恕我無能無力,只能去緩解。”

孟老夫人拍了拍陸嬤嬤的手,說:“這人老了啊,眼睛只花一點就算不錯了,不能太貪心啊。”

白若竹見她能想的這麼開,十分欣賞她的心態。

這一天白若竹陪着老太太聊聊天,又帶着蹬蹬睡了個午覺,很快就到了第三天一大早,白若竹心想着趕緊去教完那四個大夫,然後好好跟老太太說一下,她就好回家去了。

說實話這才兩、三天不回家,她心裡還挺挂念家裡人的。

她照樣起個大早去給老夫人請安,老夫人笑呵呵的拉着她說了會兒話,她正打算告辭,外面就有丫鬟傳話,“老夫人,大小姐和二小姐過來給您請安了。”

白若竹微微挑眉,她可是打聽過孟家請安的時辰,而且她也知道這些小姐少爺並沒有特別早到的習慣,今天有人突然提前來了,怕是不簡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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