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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白澤浩回來聽說買了馬,很明顯表現出了心裡的興奮,立即要去馬廄看馬。白若竹心想還是大哥更可愛,喜歡就直接表現出來。

白澤浩從後院回來,還興奮的說:“若竹真有你的,馬挑的不錯。”

“我哪裡會挑馬啊,是魏三幫忙挑的。”白若竹飛快的講了下家裡雇了魏三的事情。

白澤浩笑着撓了撓頭,說:“原來你是會挑人啊。”

大家都笑了起來,白若竹看時辰差不多了,自己也不可能用車,就叫魏三回去休息,魏三卻說:“晚些我給馬餵了草料再說。”

白若竹想起來前世聽過的一句話,好像說是要想馬兒養的好,就得半夜喂草料,養馬的人都得勤快。

“晚上這個時辰我們來喂吧,你把喂的時辰和多少草料說一下,你早點回去,明天一大早還得過來。”白若竹說道。

旁邊來福嫂聽了急忙說:“對,讓我家來福半夜起來喂一次就行了,我們那屋離後院也近。”

“對,我來喂,我這半夜起來磨豆子都習慣了。”林來福也急忙附和道。

白若竹聽了沒跟林家人客氣,喂馬費不了太多功夫。

魏三便把喂馬的注意事項告訴了林來福,這才告辭離開。

沒一會兒白澤沛回來了,是孟府的馬車送他回來的,同行的還有管事孟秋,他幾乎是被孟秋扶進院子的。

林萍兒嚇了一跳,人還沒到跟前就聞到濃濃的酒味了,怎麼會喝了這麼多酒?

白義宏和白澤浩急忙扶了白澤沛回屋,白若竹臉有些冷了下來,問:“孟管事,我二哥怎麼醉成這樣?”

孟秋賠了笑臉說:“是白公子跟我們大老爺把酒言歡,兩人都喝高了。”

白若竹覺得二哥平日里穩重,很少喝酒,就算喝酒也沒有把自己喝的爛醉如泥過,今天醉成這樣,肯定跟她的事情有關。

她也不好為難孟秋,就給了孟秋打賞,讓他先回去了。

白若竹把蹬蹬交給她娘抱着,然後去了二哥屋裡,她真怕抱着蹬蹬進去,小蹬蹬能被二哥身上的酒味熏暈了。

白澤浩正拿了熱帕子給白澤沛擦手和臉,白若竹微微嘆了口氣,說:“大哥你今天也累壞了,我來了吧。”

二哥是為了她才醉成這樣,她不做點事情心裡怪難受的。

白澤浩也沒跟她爭執,只是人也沒走,幫着把爛醉如泥的白澤沛往床裡面抬了抬,怕他最糊塗摔地上去。

白若竹給二哥擦臉、擦手,二哥明顯醉糊塗了,可酒品卻出奇的好,也不鬧騰,十分的安靜。

她突然又有些失望,不是說有些人喝醉酒跟平時會大變樣,比如不愛說話的人突然成了話癆,她倒很想看看二哥話癆的一面呢,結果就聽到二哥的呼嚕聲了。

之後,白若竹去廚房給二哥熬了醒酒的湯水,免得他第二天早上的醒不了,耽誤了去書院上課,也能讓他宿醉後頭痛減輕一些。

等醒酒湯好了之後,白若竹給二哥端去,可叫了半天,二哥都不醒,她只好使勁搖了搖二哥,卻聽到二哥迷迷糊糊的說:“再、再來一杯!”

白若竹聽的哭笑不得,端了醒酒湯,又扶了他靠坐起來,說:“是好漢就幹了這一碗!”

結果白澤沛雙目迷離的接過碗,咕嚕咕嚕的真給幹了。

白若竹看的目瞪口呆,好在剛剛她讓湯涼了一會兒,否則二哥非得把喉嚨燙壞不可。她還真沒發現二哥喝酒這麼英雄氣概,喝的這麼豪爽啊。

等她端了空碗出去,林萍兒過來問:“你二哥好些了?醒酒湯都喝了?”

白若竹搖頭,“他當酒全給幹了。”

林萍兒聽的忍不住笑了起來,“算了,讓他好好睡一覺,明早再叫他,你也趕緊帶蹬蹬去休息吧。”

說著林萍兒接過了空碗,把蹬蹬送回了白若竹懷裡。

白若竹帶了蹬蹬回屋餵奶睡覺,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到了半夜,白若竹迷迷糊糊的被蹬蹬鬧醒,她爬起來餵奶,突然發現桌邊有一團黑影,嚇的她差點掉床底下去,仔細一看,竟然是江奕淳趴在桌上睡著了!

她一下子想到他是怎麼連夜趕過來的,心裡跟着酸酸澀澀的痛了起來。她想他肯定是累壞了,怕蹬蹬的哭聲吵醒了他,也不敢抱着蹬蹬過去,只好坐在床上先給蹬蹬餵奶,蹬蹬吃了奶便安靜了下來。

屋裡十分安靜,只有蹬蹬那極輕的吞咽聲,白若竹一直看着那團黑影,他真的累壞了,否則不會連蹬蹬哭鬧都沒有醒。

又或者最近他精神一直處於緊張之中,到了她身材,才完全放鬆了下來。

等白若竹喂好奶,蹬蹬繼續睡了,她才踩了鞋子下地,悄悄的走到了他旁邊。

他這樣睡着不冷嗎?她摸了摸他的衣袖,依舊是黑色的勁裝,依舊是那麼單薄。她暗怪他不知道心疼自己,可惜她買的皮草背心還沒做好,否則就能讓他穿上了。

還有,他這樣趴着睡不難受嗎?胳膊會痛吧?她心疼起他,到柜子里拿了條薄被,輕輕的披到了他身上。

她也忍不住打了個冷顫,這冬季的夜裡格外的寒冷,她急忙去穿了夾襖,然後坐回床上,在床角點了一點蠟燭,然後從空間里拿出那幾塊貂皮,開始縫製起來。

她縫了一會兒,突然聽到江奕淳那邊有了動靜,她急忙意念一動,將貂皮都收回了空間之中。

江奕淳暗想自己坐在旁邊等白若竹,怎麼會睡著了?等他發現身上的薄被時,立即明白白若竹夜裡已經醒過了,他急忙轉身,和那雙漆黑而清澈的眸子對到了一起。

他起身走到了床邊,坐在床沿上跟她四目相對,問:“沒受委屈吧?”

她吸了吸鼻子,原來他這麼拚命的趕回來就是怕她受委屈啊。她突然就忍不住哭了起來,一邊哭一邊說:“本來沒有,可看到你這樣不愛惜自己,就有了。”

江奕淳嚇了一跳,急忙伸手給她擦眼淚,在他眼裡她有些狡猾,也十分堅強,所以她一哭他就亂了手腳,就像曾經在安遠鎮的背巷裡,他把她逗哭時一樣,他又被嚇傻了,都不知道該怎麼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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