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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杜仲書的質問,白若竹忍不住冷笑了起來,“這就是你們杜家人的想法,就許你們算計別人,污了別人的名聲,卻不許他人還擊,只要還擊就是不地道,真不知道你們這種理論是從哪裡學來的。”

杜仲書被白若竹臉上的嘲弄之意刺痛了眼睛,曾幾何時他們還是朋友,他們還談笑風生,如今卻變成了仇人一般的對視,這到底是為什麼呢?

他很快收回了跑遠的心緒,看向白若竹說:“我知道你怪杜家行事不地道,但那些是長輩們擅作主張,跟茯苓有何關係?你今日當眾這樣說她,她以後還如何說親?”

白若竹怒極反笑,她笑的眼淚都快流出來了,看向曾經的朋友兼合作夥伴,說:“杜仲書,你要搞清楚,是誰讓這件事傳到你長輩耳朵里的?是誰把這事添油加醋說出來的?不是杜茯苓到處亂說,難道是你說的?你現在看到她無辜了,那我好心救人,卻要被污了名聲,就是活該了?”

“我已經夠客氣的了,否則就沖今天這事,我完全可以把杜茯苓的醜事都說出來,我可不是什麼君子,誰想害我,我一定會不擇手段的還擊回去。你不服就拿着你們那種所謂的優越感來跟我斗吧,看看誰能笑到最後!”

白澤沛等白若竹說完,扶了她的肩膀說:“上車吧,這種人不用多廢話了。”

白若竹沖二哥點點頭,準備上車,不過她腳下又頓了下來,回頭說:“對了,叫你家老爺子儘快把補牙的費用清了,還有每個月的分紅也算清楚了,如果算不清楚,我只能找商會評評理,然後大家早些散夥了。”

杜仲書臉色變的極其難看,似乎不敢相信白若竹怎麼變的那麼市儈,白若竹看出了他心裡所想,忍不住又冷笑了起來,欠債還錢天經地義,又不是她死皮賴臉的問人家要錢?

“即便散夥,杜家依舊可以繼續出售牙膏,而你將拿不到任何分紅,你覺得此事對你有利嗎?”杜仲書聲音冰冷,眼裡也有了恨意。

“無所謂啊,我這人就是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性子,我自己不想拿錢我樂意,跟別人糊弄了我的錢是兩碼事。”白若竹這次說完直接上了馬車,方桂枝緊跟着她上馬車,還故意撞了杜仲書一下,兇巴巴的說:“讓讓!”

白澤沛冷冷的看了杜仲書一眼,話也不想再說一句,也跟上了馬車。

魏三趕馬離開,方桂枝忍不住罵了起來,“什麼玩意啊,他們家老的小的都來算計若竹,還不讓若竹還擊了,說的那麼講仁義道德的,自己做的事情怎麼又不講仁義道德了?以前沒看出來杜仲書竟然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他是在大家族裡長大,即便再弔兒郎當,也會以家族的利益為重,即便他知道家族做的不對,而我讓他們家吃虧了,他多少會有些埋怨,比如說我做的不地道了,或者說我不講情面了。這種人永遠就看到別人的不對了。”白若竹說著搖頭,“我跟杜家的合作很快要結束了。”

白澤沛目光有些幽深,杜家敢這樣欺負小妹,到底是仗着他們如今在北隅城有了聲勢,又仗着是孟大夫人的旁親,而白家還沒崛起,他們便以為可以這樣收為己用了。

三人回家後,簡單的說了下於紅袖在孟府出事了,林萍兒急的只打轉,說:“不行,明早我跟你一起去孟府看看紅袖。”

白若竹點頭,她娘跟着一起去也好。

她凈了手,抱了蹬蹬到屋裡玩,很快小四就鑽進了屋裡,有些怯生生的說:“姐,我想去看看二公子。”

白若竹愣了愣,徐暉臨可是沒離開北隅城的,可是她不由想到吳宛晴對她的恨意,又有些擔心小四去吳府會不會被算計了。

小四見她沒立即回答,充滿期盼的雙眼也黯淡了幾分,不過他到底乖巧,很快說:“要是不方便我就不去了。”

白若竹摸了摸他的小腦袋,柔聲說:“姐姐不是不讓你見二公子,只是吳府的背景特殊,我們這些外人不好總隨便過去,所以我在想不如遞個信約二公子出來,我們請他吃飯,一方面感謝他曾經救了你,另一方面你也能跟他請教武功了。”

小四立即高興了起來,臉上還帶了些笑意,他總算是越來越愛笑了。

“好,就按姐姐說的辦。”

白若竹也忍不住笑起來,這小傢伙要成武痴了。

她當即給徐暉臨寫了帖子,還給小四看了,小四如今識了不少字,也能**不離十的念出來,白若竹覺得十分欣慰,吹乾了字跡,讓小四把帖子交給魏三,讓魏三送去給吳府。

她在帖子里寫了後日在迎客來宴請徐暉臨,後日……該是江奕淳解了蠱毒的日子吧?她一想到忘情蠱,心情就有些忐忑,而江奕淳不在身邊,她因為不知道他的情況而着急,同時也暗暗有些慶幸,至少她不用立即面對剛剛解蠱的他了。

不知道為什麼,她有些害怕……

下午,她開始做孟老夫人訂的那面屏風,因為是新的織法,她只能自己先嘗試,然後再教給其他人。

而且,她手頭有些事情去忙,便不容易胡思亂想。

新的一年了,她該好好把生意擴大了,至少不能讓杜家之流都敢當眾來惹她。

想到這裡,她放下手裡的活,跑去後院找她爹聊天,她爹反正不在屋裡就是後院的地里,不然就是之間的路上。

果然,她爹在地里研究呢,現在地里已經搭了茅草棚子,都快趕上普通莊戶人家在地頭搭了暫住的屋子了。

白義宏見女兒來了,笑呵呵的說:“若竹,你別看現在出不了什麼成果,但今年冬天咱們肯定能賺大錢。”

白若竹笑着點頭,“肯定行的,以後跟着爹吃香的喝辣的了。”

白義宏不好意思的笑笑,他知道自己哪有多少本事啊,家裡幾乎是女兒撐起來的,不過女兒這樣誇他,他心裡真的十分妥貼。

“爹,你那邊地買好了嗎?”白若竹問道。

“我還想說這事呢,已經跟對方談好了,就是我在這邊人生地不熟的,想着交易的時候找你或者二郎陪我去。”白義宏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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