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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裡,白若竹跟武櫻打了聲招呼,說自己要去方便一下,就匆忙離開了。武櫻本來想說陪白若竹一起去的,但又不捨得錯過白澤沛的決賽,加上白若竹又走的那麼匆忙,她便沒有跟上。

白若竹喚了劍七去了個無人的地方,小聲跟他交待了幾句,然後說:“一定一定要小心,千萬不要鬧出大事來,更不能暴露了你們。”

“是,屬下會小心行事的。”劍七領命就帶人離開了。

白若竹心裡有些擔心,但劍七做事穩重,應該能處理好這點兒小事。

就在白若竹要返回的時候,突然聽到遠處傳來女子痛苦的呼叫聲,她嚇了一跳,心想不是又碰到什麼不好的事了吧?

她繞過竹林探頭看了一眼,就見一名女子坐在地上,手捂着自己的腳,表情十分的痛苦。旁邊還有一名女子女子焦急的詢問她的情況,而對面站了三名得意洋洋的女子,中間那人就是昨日才諷刺過白若竹的徐盼蕊。

白若竹皺了皺眉頭,似乎是那三人傷了對面的女子,只是這些本來不關她什麼事,要不要去管呢?

想了想,白若竹還是假裝去如廁,朝那邊走去。那個方向剛好是女子用的茅廁,而她原本離席也是說去如廁的。

“徐姐姐,有人來了,我們還是走吧。”旁邊一名女子拉了拉徐盼蕊的衣角,小聲提醒道。

徐盼蕊聽到急忙回頭,結果看到白若竹後,立即露出不屑之色,小聲對旁邊的女子說:“阿嬌,別擔心,不過是個北地的土包子,不敢管咱們閑事的。”

她以為自己聲音小,可白若竹是什麼耳力,能聽不到嗎?

白若竹心底冷笑,這個徐盼蕊口口聲聲說北地的都是土包子,那京城也在北地,她是連皇上、皇后以及皇親國戚一起罵了嗎?

她臉上故意做出驚訝色,說:“咦,這不是昨日見過的姑娘嗎?沒想到又見面了,怎麼你沒參加比試?”說完她露出惋惜之色,“我見姑娘品貌氣度都不差,難道沒有進女學?”

徐盼蕊臉上諷刺的笑容一點點的破碎,最後還是極力控制住了怒火,又重新掛上了笑容,只是那笑容怎麼看都有些僵硬。

“姑娘說的什麼話啊,我們江南的貴族女子哪有不讀女學的。”她回道。

白若竹做出恍然大悟之色,“是我弄錯了,我見你沒能參加比試,就因為你已經不在女學了,對了,還沒問姑娘如何稱呼呢。”

徐盼蕊神色又變了變,但很快掩藏了下去,“我叫徐盼蕊,父親是江南漕運總督。”

白若竹心想這姑娘說名字就行了,還把老爹報出來,生怕別人不知道她家世顯赫嗎?不過江南漕運總督,確實職位不低,而且是個肥差。

“在下白若竹,是隨北隅學宮過來參加比試的。”白若竹自我介紹道。

徐盼蕊三人見白若竹沒有介紹家世,就因為她根本沒有家世可說,都露出些許鄙夷之色。

隨即另外兩人也自我介紹了一下,都通報了家門,白若竹這才有些明白,敢情這邊的人自我介紹的時候,都要報上家門的,她似乎記得第一次見林旭飛的時候,林旭飛也是這樣報的,只是她以為林旭飛為了說清楚自己的可靠性才這樣說的。

白若竹朝三人笑笑,就轉頭看向摔倒在地上的女子,驚訝的問:“這位姑娘是怎麼了?傷到哪裡了嗎?我醫術還行,不如幫姑娘看看?”

說著她蹲下身,真的提那女子檢查起來,因為她繞到這邊才看到,受傷的女子是前一日幫她們說過話的顧雪安。

顧雪安旁邊的女子露出焦急之色,“那就有勞姑娘了,我朋友被人推倒傷了腳,現在還不知道嚴重不嚴重呢。”說著她憤怒的白了徐盼蕊一眼。

徐盼蕊見白若竹去給顧雪安看病,對白若竹更加不喜了,就旁邊二人說:“咱們也幫不上忙,趕快回去看決賽吧。”

三人招呼也不打就走了,沒走多遠,那徐盼蕊還小聲說:“估計也就是個出身低賤的女醫,貴族女子誰會去學醫呢?”

另外兩名女子聽了都咯咯的笑了起來。

白若竹聽到嘴角挑了挑,果然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那三個都不是好玩意。

她看了下顧雪安的腳,只是腳脖子扭傷,倒沒有傷到骨頭,卻因為腫起來好大,所以痛的厲害。

“沒有傷到骨頭,也沒有脫臼,只是要注意調養,不然以後形成習慣性扭傷。”白若竹說著從身上拿出了藥瓶,塗了些藥膏上去。

顧雪安覺得腳踝處涼涼的,好像疼痛都輕了一些。

“沒事就好,嚇死我了。”旁邊的女子拍着胸口說道,說完她有些不好意思,急忙朝白若竹道謝,說:“我叫白綺之,跟你是本家,我祖父是禮部侍郎,爹爹是外派江南的縣令。”她見顧雪安太痛不好說話,又替顧雪安說:“她叫顧雪安,爹爹是江南巡撫。我們都是京城過來的人家,所以平日里沒少被徐盼蕊她們欺負,剛剛就是徐盼蕊她們故意撞倒了雪安。”

說完她還埋怨的看向顧雪安,說:“我就說不該息事寧人,她們不對,總該鬧一鬧的。”

顧雪安搖頭,“我家裡情況特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了。”

白若竹覺得顧雪安那日能幫她們說話,也不像是那種好欺負的懦弱性子啊,怎麼此刻卻有些小受氣包的樣子?

白綺之抿了抿嘴,也沒有再說下去。白若竹心裡就大概明白了,問題應該是出在顧雪安家裡那邊,很可能跟她夫妻是江南巡撫有關。

“現在應該沒那麼疼了,你這腳三日內不要走路,今日也不要去揉,更不能用熱水敷,明日開始用這瓶葯按摩,很快就能消腫。”白若竹說著把一個瓷瓶遞給了顧雪安。

顧雪安露出感激之色,“太謝謝白姑娘了,你要是比試完後不急着離開,一定來我府里玩玩,讓我擺宴答謝你。”

“顧小姐太客氣了,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我們倒不急着走,過幾日再跟你們碰面。”白若竹說著就起身告辭,她還急着回去看劍七的成果呢。

“我過去賽方說一下,叫他們通知顧小姐的家人來接她?”走前白若竹問道。

兩人紛紛點頭,再次謝了白若竹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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